楚雲羲聽到動靜,聲音黯啞道:“娘子,你……又去哪裡?”
“洗漱啊。”裴曉晴難得羞郝地說道。
裴曉晴幫楚雲羲擦了手腳,又查看了他手腳上的傷口,感覺傷口不是很嚴重,這才服侍他更衣。
楚雲羲乖乖地坐着任她調擺,只是到了脫衣時,才小聲道:“娘子,我也服侍你可好?”
神情羞澀中,還帶着一絲期待和憐惜。
裴曉晴心中一暖,“嗯”了聲,要知道,這個時代的男人絕對是隻會享受的主,不管是在臥房還是哪裡,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由着老婆來服侍的,難得楚雲羲會說聲要服侍她,至少他不大男子主義,會將她放在心尖子上疼寵。
兩人剛脫完衣服,楚雲羲正要躺下時,外頭又傳來了陣木笛聲。
裴曉晴心中一震,暗道不好,又來了。
她披件外衣就往屋外走去,她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在這附近吹木笛,而且總在他們夫妻行房前開始?
可她剛一走到門口,牀上的楚雲羲便痛苦地怪叫一聲,裴曉晴的心一緊,回過頭來看他,就見楚雲羲的眼睛開始變紅,額頭的青筋也暴起,臉色開始發紅,象頭狂燥的獅子。
“相公。”他痛苦的樣子讓裴曉晴看着難過,撲過去一把抱住他道。
“走開……”她的靠近卻讓他渾身一顫,整個人更加狂燥起來一掌擊在牆上,緊揪着被子,似乎想用被子纏住自己。
裴曉晴知道,他在極力控制自己不受那笛聲的影響,在極力與那笛聲對抗。
外面的笛聲由低沉變得激揚起來,楚雲羲雙手將大紅的錦被撕成了碎片,雙眸赤紅地轉過頭來,似乎在尋找想要吞噬的目標。
裴曉晴心一驚,忙退後幾步,果然下一抄,楚雲羲就難以抑制地向她衝過來,雙手伸向她的脖子。
“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因爲你是我的眼,讓我看見,這世界就是我眼前……”裴曉晴靜靜地一動不動,輕輕唱起那首曾在賞菊大會上唱的歌,她希望,楚雲羲能用自己意志對抗那古怪的笛聲,希望用自己的歌聲喚醒他的神志。
楚雲羲伸出的手就僵在了半空,赤紅的雙眸終於滑過一絲痛色,呆呆地茫然地看着前方。
果然有效果,裴曉明繼續唱着,從歌曲開頭唱起,她清越的嗓音雖然蓋不過外頭的笛聲,卻讓楚雲羲的眼中有了一絲清明。他漸漸的蹲下去,抱住自己的頭倦成一團,渾身象是在抽蓄一般,痛苦地打着滾。
一曲歌了後,裴曉晴緩緩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輕聲道;“相公,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是在哪裡見面?我那時好傻,以爲你要跳湖自殺呢。”
楚雲羲茫然地看着她,似乎也在極力回想着過去的事情。
“頭一回見面,你就說我是你老婆,說我不要你了,說我嫌棄你,呵呵,沒想到咱們終於成親了,相公啊,你可知道,我們兩個經歷了多少苦難才走到一起,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