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夫進去不過片刻後,出來便是一臉的怒容:“說什麼有如夫人流產,胎好好的,根本就沒流,才上的身呢,小心些保着纔是。”
聞此言,滿堂皆驚,黃氏立即爬起來,對着二姨娘就是一巴掌:“你處心積慮就是想要排擠我,好坐上這個嫡室之位,竟然聯合彩霞來害我,真是好毒的心腸。”
“真有了身子?”二姨娘的臉色古怪的喃喃道,對黃氏的巴掌無動於衷,倒是一把揪住顧大夫道:“你……你是不是弄錯的?真懷了身子,還沒流產?”
滿屋的人都以爲二姨娘是得了的心瘋,不是早就傳出四姨娘懷孕了麼?她自個也在說黃氏害四姨娘流產了……
安曉晴冷笑着問顧大夫:“四姨娘才上的身麼?可有一月半了?”
“一月半?怎麼可能,不過稍有些跡象罷了,至多不超過二十天,得好好養着,半月後,老夫再來探脈,就可以確定是否爲喜脈了。”顧大夫道。
彩霞有孕的消息可是傳了不少天了,按顧大夫的意思,先前根本就探不出喜脈來,彩霞又如何知道自己是懷了孕呢?
而今天還表演了這樣一幕,在坐的都是人精子,哪裡有想不通透的,安曉晴不由覺得彩霞真是蠢到頭了,這是第二回,爲了害人而拿自己的身子不當數,好在她是自摔的,若真是被推倒的,再一次流了,她真的會自殺了去。
聯想上回的事,大老爺也反應過來,揪住先前二姨娘那大夫一頓好審,那大夫不過是走方郎中,被二姨娘收買來的,幾問之下就道出出實情。
黃氏自是不用再被休了,二姨娘和四姨娘自然也逃不過懲罰,二姨娘因着有裴錦秀撐腰,只是被禁了足,不過,更加被老太太和大老爺見棄了。
彩霞在屋裡得知自己是真懷孕了後,又是笑又是哭,黃氏進去看她時,她立即掙扎着要下牀來請罪。
黃氏這回倒也大度,並沒有怎麼責怪她:“我也知道你因上回的事,對我有了怨恨,你年輕,不懂事,容易被人利用也是有的,這回你就好好養胎,讓顧媽媽好生幫你調養着,再莫要亂來了,好好給裴家,給老爺生個兒子纔是正經。”
顧媽媽得知後,當時就哭了很久,親自去黃氏屋裡請罪。
黃氏親自扶她起來道:“總算這一回,你肯來見我了,你不氣我,我心裡就舒坦了,咱們娘倆,就不講那些個虛頭巴腦的禮了,以後你好生服侍着彩霞就是,缺了什麼,儘管找我開口。”
秋夕節一過,婚期就快了,安曉晴已經繡壞了十塊錦布了,她的荷包還是沒繡成功,不得不說,有些東西是有天賦的。
她一拿起針,就感覺頭痛啊。
指頭上了戳了不少針眼兒,這幾天拿筷了都覺得疼,爲這個,青槐可沒少笑話她,紫桑就罵青槐:“有本事你也作一首詩來試試?”
青槐連連阿彌砣佛道:“奴婢可作不來那些文雅的東西,就會繡朵花,做做女紅,說起來,奴婢的女紅還是老子娘教的呢,她以前還進過府裡的繡坊,手藝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