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綠蘿那丫頭並沒有泯滅良心,把那藥給換了,若真是大月國的特製毒藥,太太您哪有現在這麼輕省啊。”黃媽媽道。
“聽說四丫頭當晚就去了綠蘿處?”黃氏皺了皺眉道。
黃媽媽聽了眼眸一閃,一臉氣憤道:“太太莫要聽那些嚼舌根子的胡說,綠蘿昨兒個就被奴婢賣了,如今到了何處,四姑娘又如何知曉?”
黃氏咬牙道:“不管如何,綠蘿那賤婢敢真下手害我,就是該死,你可得盯緊着些。”
黃媽媽諾諾的應下,又忙轉了話題:“要說起真是奇了怪了,這四姑娘怎麼突然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呢?以前她可是大字都不識幾個,更不談會琴了。”
黃氏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疑惑,突然閉了閉眼道:“也許,真是有神仙吧,以後,在四姑娘跟前,要恭順些,這種人,暫時不要與她爲敵的好。”
裴錦慧的琴技着實不錯,學琴也快,幾天的功夫,一曲《蝶戀花》就彈得有模有樣,只是到底年輕又沒歷過什麼大的悲歡離合,曲中的感情總是難以象安曉晴那般表達到位,裴錦慧就感到非常着急。
安曉晴笑道:“大姐,你心裡可有想而不可得的情感?”
裴錦慧就想起了太子對裴錦秀的溫柔,對自己的冷漠與苛責,果然再彈琴時,感情情充沛了許多。
裴錦秀這些日子在家將養身子,聽說裴錦慧爲着參加賞菊大會天天苦練琴技,不由又嫉又恨,使了人去東宮,讓太子也許她進宮參加,但太子宮裡卻遲遲沒有迴音,裴錦秀就氣得在屋裡摔東西。
二姨娘屋裡的好些個名貴瓷器都成了碎屍,躺在牀上養傷的二姨娘,感覺身上的痛還不如心痛來的急促。
便道:“太子乃一國儲君,國事繁忙,哪裡就有那麼多閒心來管這些個小事,或許你的話,根本就還沒傳到殿下的耳中也是有的,你若非要參加,就該現在先在家裡練着,得有個能拿得出手的技藝才行,你瞧大姑娘,那琴彈得,可是滿府都在誇呢。”
“可是,她有安賤人幫她,女兒會的這些,京城裡的閨秀們哪個都會,女兒的琴技書畫就算再好,不特別,也難拿得出手啊。”裴錦秀就跺腳道。
“這倒也是……”二姨娘秀眉緊蹙,擔憂起來,一會子眼睛一亮道:“也不盡然,那些個大家閨秀一個一箇中規中矩,彈的都是再老套不過的東西,或是女兒你能別出心裁,保不齊,還有些勝算呢。”
“娘,快告訴女兒,什麼樣的好曲子能別出心裁?”裴錦秀興奮地問。
二姨娘臉上就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眼睛幽幽地看向牀帳上一水兒的戲水鴛鴦,似是在回憶過去的,好半響纔回神道:
“以前娘沒嫁時,離春桂樓住得不院,我的一個好姐妹就是那邊的頭牌,不過,如今她早就從良了,嫁進了北定侯府,如今是北定老侯爺的七姨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