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從沒拿她當女兒看過,如今她一再被人欺負,老爺卻只逼她打她,你還是不是曉晴的父親?你可有盡到過半點做父親的責任?”
紅霞素來老實隱忍,這還是她受強暴十幾年後,第一回如此勇敢的面對大老爺,如此大膽的質問大老爺,大老爺在她清澈憤怒的眼神下,竟然退卻了,緩緩放下手來。
老太太帶着哭腔道:“曉晴啊,你是真要逼死你姐姐麼?你這孩子……你這孩子也太狠心了些吧。”
安曉晴冷冷一笑,對老太太道:“我狠心?只是打她一耳光就是我狠心?那好,我讓你們看看我更狠心的一面。”
說着,一把奪抓住裴錦英握刀的手,將刀架到裴錦英的脖子上,冷笑道:“你不是說被退了親就沒臉再活了麼?你既然要死,就死乾脆點,在手上割個小口子是作戲給別人看麼?
這割這點子傷,流這點子血,是好讓人有機會來救你麼?我告訴你,真要死,你現在就割破自個的喉嚨看看,我保準你立馬死翹翹,保準沒一個人救得了你。”
裴錦英瞪大眼睛,恐懼和不可思議地看着安曉晴,喃喃道:“你……你真要逼死我?”
安曉晴輕蔑一笑道:“你敢死麼?敢死,你就死給我看,不然,別在這裡作戲。”
說着,刀鋒往前一遞,那刀口就貼近了裴錦英白晰嬌嫩的脖子,頓時劃出一刀細細的血痕。
裴錦英嚇得奮力一推安曉晴,躲到大老爺身後去哭道:“爹爹,爹爹,四妹妹要殺我?”
安曉晴冷冷一笑,抓住刀子往她手裡一放道:“笑話,你自個兒要死,我還來殺你做什麼?找虐啊,哪,刀子給你,你繼續自殺吧,記住,這回口子要割大一點啊,別讓人看着不帶勁,沒趣得緊。”
裴錦英嚇得將刀子扔出好遠,既羞又氣無助,嗚嗚咽咽地扶在大老爺懷裡哭起來,大老爺也看出她是在作戲,無奈地甩開她道: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滾回自個屋裡去。”
老太太氣得臉都白了,真真一個一個都不省心啊,她一直在屋裡聽着,感覺方纔安曉晴差一點就要鬆口了,裴錦英這當口就衝進來瞎胡鬧,這下好了,只怕又生變故了。
果然安曉晴冷冷一笑,對老太太道:“奶奶,您可瞧清楚了,三姐姐惜命得緊呢,才捨不得死,您就放心吧,您就是給她一包砒霜,她也不會服下去尋死了。”
不得不說,老太太是家鬥中的高高手,可惜,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原本自己還真愁找不到對策時,裴錦英就給自己送機會來了,哼,這一次,哪能再讓你們叫囂下去?
老太太道:“可是,曉晴啊,你做事也太過了些,怎麼總能自己的親姐妹又打又殺呢,真去了寧王府,你也這般囂張跋扈,那怎麼可以?我看你還是回自個的屋裡去好生反省反省吧,這個月,你就不用出門了,就呆在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