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大震,顫聲道:“二奶奶是個通透人,不錯,避子湯就是奴婢下的,紫桑和青槐幾個是的陪嫁,不可能傷害您,百合其實根本就沒攏過您的邊,您嫁過來才一個月不到,百合就被送到莊子上去了,她根本就沒有機會給您下藥。您跟前貼身的,有機會的,又有動機的,就只有奴才這個人。”
“動機?不知嬤嬤給我下避子湯的動機是什麼?”裴曉晴強忍心中的悲慟,她很不想希望,她猜的事情會變成事實,真的不想啊,可是,好象越問下去,真相越接近她的猜測。
周嬤嬤納頭就拜道:
“二奶奶,是奴婢心思不純,您莫問了,您打死奴婢吧。”
裴曉晴就凌厲地看向周嬤嬤道:“打死你?就這樣打死你,你認爲,二爺會如何想?你有沒有想過二爺心中的感受?又或者,根本就是二爺讓你給我下的避子藥?”
裴曉晴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愕然地看着她,青槐首先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二爺,二爺多希望有二奶奶你的孩子啊。”
周嬤嬤也道:“真的不是二爺,二奶奶,您千萬莫亂猜啊,二爺那麼在乎奶奶您……”
“可是,太子曾經說過,他之所以要娶我,就是因爲我的身份特殊,他娶我只是想利用我對付太子,而且,他的童年那麼悲慘,他許是不喜歡孩子,不希望生個和他一樣,會同樣不幸的孩子。”裴曉晴卻截口道。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二爺對您一往情深,奴婢打小兒就服侍二爺,對他的性子再瞭解不過了,在您之前,他幾乎從不近女色,根本連多看女孩子一眼都不肯,只有您能讓他動心,因爲有了您,二爺的生活纔有了滋味,所以,二奶奶,真是奴婢自個鬼迷了心竅,一切都與二爺無關。”周嬤嬤哭泣着說道。
“那就請嬤嬤說說,你的動機究竟是什麼?你可是二爺的人,你無兒無女,二爺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切都依附着二爺而生,既然你想二爺好,又怎麼會不願意他早點有嫡子出生?你真的讓我很困惑啊。”
裴曉晴逼視着周嬤嬤道。
周嬤嬤的脖子縮了縮,眼中痛色一閃道:“那時候……二奶奶才進府,二爺身上又有毒素未清,奴婢又怕二奶奶知道二爺有那顛狂症,不希望二奶奶您太早有孩子,就怕二爺的病氣會過給孩子……”
“這話還有幾分說得過去,不過,我跟二爺成親兩個月不到,我就發現,他並非有狂病,而是被人下毒,就開始給他配藥。如果真是你說的這個原因,按說那之後你就不該給我下藥了纔是,可劉太醫說,我至少喝了八個月避子湯,嬤嬤你又做何解釋?”
周嬤嬤的目光閃了閃,隨即又堅定地說道:“那時候,奴婢覺得,二爺身上的毒素應該還沒有清幹,所以……”
“嬤嬤都快成醫聖了,連二爺身上的毒素何時才清乾淨都這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