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說,此物由二奶奶從冷宮找到。~?!”景親王看了眼楚雲羲道。
景親王並不相信這東西是裴曉晴從冷宮找到的,懷疑之意不言而喻。
皇后道:“本宮如今是階下囚,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這是想一推兩不知。
可惜,皇后的語氣雖然淡定,目光卻是微閃,心虛之色掩飾得雖然好,卻不能逃過裴曉晴的目光。
她緩緩從牀上坐起,虛弱地說道:“皇后娘娘似乎覺得侄媳在說謊,很好,大家可以一同去冷宮,我相信,那裡可以尋到的證據絕對不止這一塊龍袍。”
皇后的臉色一變道:“本宮不想去,那裡是本宮的傷心地。”
裴曉晴道:“也行,那就請景親王,王尚書,劉閣老一塊去吧。”
楚雲羲卻緩緩向皇后走近,突然將手中的玉佩一彈,紅色的繩子繫着那塊玉佩不停地晃動着,皇后的臉色驟變,伸手就向那塊玉佩搶去道:“你……你從哪裡發現的?”
楚雲羲脣角就露出笑意:“皇后認識這塊玉佩?”
皇后立即回過神來,眼睛卻還是盯着那塊玉佩:“本宮……沒見過,只是覺得很奇特,很好看罷了。”
“只是很好看麼?您可看清楚上面的花紋了?這兩個字,您可認得?”楚雲羲冷冷地說道。
裴曉晴知道,那塊玉佩上,刻着簡體上官二字,那是上官家族之物。
皇后的臉色又變了變,冷冷地轉過頭去,並不再理睬楚雲羲。
楚雲羲便擡腳向外走去,大臣們也就跟着楚雲羲一道出了乾清宮,一路向冷宮走去。
寒石在頭前帶路,侍衛也跟了一路,在一旁護衛着。
正好太醫過來,裴曉晴的假傷也沒有瞧見,楚雲羲把人帶出去,不止只是要到現場查案,也是爲了裴曉晴做掩護。
在冷宮裡,大臣們很快看到有打鬥的痕跡,還有新鮮的血跡,現場告訴大家,裴曉晴和寒石確實是在這裡受過傷。
楚雲羲道:“海大人,你是大理寺卿,查案你最在行,我不動,你來查。”
海清的人品性格再正直不過,名望很高,讓海清來查案,再合適不過。
而海清卻在現場的另一角查到一塊衣襟,那塊衣襟也是五爪金龍,膽顏色爲明皇。
景親王當時臉就白了:“莫非皇上那次被人行刺,就是在冷宮裡?這是皇上的龍袍啊,上面還有血跡。”
海清道:“沒錯,而且,先前二奶奶發現的那塊衣襟,也並非墨綠色,而是黑色。因染血太久,乾涸後,纔會覺得是墨綠色。”
景親王大驚道:“可以想見,穿黑色龍袍之人,傷了皇上,皇上再受傷之時,扯下他的一塊衣襟,是皇上的血染紅了那塊衣襟,皇后娘娘莫非真的……真的不守婦道?竟然敢勾結外人行刺皇上?”
王尚書道:“那次皇上發怒,把皇后娘娘貶進冷宮,後來又來看望皇后,與皇后大吵一架,後來皇上就昏迷爲醒,被人扔在乾清宮外,可以想見,當時應該是在此受傷,然後再被人送走,以免皇后娘娘受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