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的氣這才消散了些,但已經沒有了來時那種不捨和難過了,眼前這個兒子,猥瑣又陰險,他的眼神閃閃爍爍,一副沒有骨氣的樣子,雲羲就算眼睛瞎的那幾年,眼神也是清明純淨的,幾時這般不正過?
寧王又仔細看楚雲曜的五官,以前雖然也覺得雲曜長得俊,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如今細看之下,才覺得雲曜象顧側妃更多一些,但也沒哪裡象息啊,自己是申字臉,雲曜是金字臉……
“父王,靜如應該要生了吧,讓兒子見見她吧,兒子……很久沒見過靜如了。”楚雲曜哀求道。
寧王怔了怔道:“是啊,她要生了,本王聽說,她今天回了王府,這會子應該去你弟妹屋裡了吧,你想見她也不是不行,只是,得問問雲羲才行。”
“父王,寧王府可是您的,天下也掌在您的手裡,憑什麼兒子要見自個的妻子,還要雲羲同意,父王,雲羲素來野心大,您可莫要讓他篡了位纔是。”楚雲曜忙道。
寧王聽了就皺了眉,卻想起楚雲羲面對自己時的態度,確實很淡漠,雲羲,他心裡對自己是有恨意的吧。
“父王您想啊,那天兒子對他下手時,您可就在跟前,您懲處兒子,以雲羲的性子,會不記恨?十多年前,雲羲被弄瞎雙眼時,您可明知是兒子下的手,也包庇了兒子,雲羲那麼聰明,會不知道嗎?他如今依附您,不過是把您當跳板,以他睚眥必報的心胸,他對這般對兒子,又能對您好到哪裡去?”楚雲曜見寧王似乎有所動,忙趁熱打鐵道。
寧王靜靜地看着楚雲曜,脣邊勾起一抹冷笑,這就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嗎?這麼幼稚的挑撥離間的話,也虧他能說得出,雲羲來跟自己相認時,他已手掌重兵,若沒有云羲,自己早就敗給了太子,如今怕是已經在地牢裡關押着吧。
幸虧當初裴曉晴讓自己及時發現了這個兒子纔是野種,否則,自己一直當他兒子,把希望寄在他身上,現在怕是父子二人同時成了太子的階下囚。
真正陰險奴媚。
寧王突然就不想再呆下去,不想再看見楚雲曜的臉,再多聽他說一句話,都是對不住雲羲的。
突然站起,擡腳就往外走,楚雲曜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爲寧王被他挑得生怒,衝動地去找楚雲羲的麻煩,脣角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跟着寧王就往外走,邊走邊道:“父王,兒子擔心父王才提醒您,您應該早作準備,早些奪了雲羲的軍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不然,您的後果會很難看的。”
楚雲羲從楓院出來,就去了關押楚雲曜的院子,遠遠的,就看見寧王從屋裡往外走,而楚雲曜跟在他身後邊走邊嚷嚷,寧王臉色很難看、
寧王衝出院子時,楚雲曜也趁機往外頭跟,寒石手一攔,就擋住了他。
楚雲曜擡腳就向寒石踹去:“狗奴才,爺也是你能攔的麼?”一派世子爺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