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忠心不二的護衛,很少受過傷,這一次,若不是爲了保護他,也不會傷這麼重。
楚雲羲的心裡有一點難過,他不習慣看寒石現在的樣子,在他的眼睛,寒石就該是板着那張俊臉,不苟言笑,冷峻無情的樣子。
“我從來不曾聽說過,骨傷還要用到無花果根。”楚雲羲狀似隨意地說道。
老軍醫在通州大營呆了許多年,醫術醫德自然是令人信得過的,不然,楚雲羲也不會把他備在都督府裡坐堂看診,讓他住在軍營裡就可以了。
滿頭白髮的軍醫,擡了擡鬆弛的眼皮道:“這個方子是老臣偶爾得之,對骨頭癒合更加快捷而且安全無福作用。”
“不知夏先生是何處得之的方子?”楚雲羲含笑看着老中醫問道。
“是太……”老中醫說了一半,似乎反應過來,又忙住了嘴,他一世爲醫,救了不知多少兵士的命,厚道仁慈,從來都不說謊,一句話說了兩個字後,覺得不好,不能往下說,卻又不知如何回還,就那個呆呆地怔着。
原來是太子的藥方,當初,太子與寧王府還沒有鬧僵時,太子有時也會來通州大營視察,太子醫術高明,會與老軍醫交流些醫術也是有的。
“何處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寒石早點好起來。”楚雲羲不想讓老軍醫繼續尷尬,擺了擺手道。
“老臣知道,二爺如今正是缺人用的時候,皇后還得派個得力的人護送回京纔是,這當口,可莫要出了問題。”老軍醫笑道。
是啊,自己身邊得力的確實不多,元寶回來後,就被派去小鎮上購買製作玻璃的原材料了,裴曉晴打算試着開動那套設備。
看寒石一時半夥還醒不來,楚雲羲又吩咐和順和小碧兩個好生服侍寒石和老軍醫,短缺了什麼去找自己云云。
自書房裡出來,剛走到二門迴廊處,就遇到水仙,一身水紅色半臂夾襖,裡面是白色羅裙,這樣的水仙,打扮素淨,嫋嫋婷婷如一朵初開的睡蓮,清麗脫俗。
楚雲羲象沒看到水仙似的,淡然地走了出去。
水仙僵着身子由楚雲羲經過,似乎忘了要行禮,只是呆呆地凝視着他翩然而去的身影。
突然,她急走幾步追上,“二爺,二爺……”
楚雲羲頓住腳站定,卻沒有回頭。
“二爺,奴婢要嫁了。”水仙悽苦地說道,好象她不是要嫁,而是要赴刑場,來與他生死離別的。
楚雲羲就皺了眉,仍是沒有回來,冷冷道:“到了年紀,是應該嫁人。”
說罷,又擡腳走。
“二爺,您就不能正眼看奴婢一次嗎?就看一次,奴婢不是十歲時的樣子了,奴婢長大了,可以嫁人了啊。”水仙突然就撲了過來,張開手臂,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生生在離楚雲羲兩尺遠處頓住,眼淚雙流道。
“莫要辜負了二奶奶對你的心,好生嫁人才是正經,這是爺對你的最後一次忠告。”楚雲羲頭也沒回,冷冷地說完,大步離開。
水仙捂着自己的胸口,失聲痛苦,她突然就大喊一聲道:“二爺,永別了,來生,來生奴婢再來服侍您。”
說着,人就往廊柱外的人工湖裡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