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兩個婆子的吃相也太難看了點吧,就不能滾開些吃,吃輕聲一點麼?
桔子的清香,甜甜酸酸的,也不知裴家賤丫頭做的什麼菜,鮮香得彷彿讒蟲鑽進了喉嚨眼裡,讓她越發的飢餓難耐了起來。
偏偏她們吃完後,又不收碗碟,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就那樣擺在桌上……
若是放在以前,她還是尊貴的皇后時,這些個粗賤的東西,她未必會放在眼裡。
可今兒一大早就被姓吳的擄來,早飯中飯全沒吃,能不餓麼……
“青槐,把狗狗叫來,這些個剩飯剩菜都畏了狗吧。”裴曉晴慵懶地歪在椅子上,手裡端着茶道。
青槐笑了笑,掀了簾子出去。
不一會子抱了一隻白色小哈巴狗兒進來,裴曉晴就順手抱過那漂亮的小京巴兒,親自夾了塊雞腿喂小狗。
那小狗吃得不情不願的,怕是平日裡慣常吃,早沒了新鮮感。
那雞腿油沫滑光的,又肥又大,是油炸過的一看就香酥可口,小狗小口刁了,卻不肯吃,銜在嘴裡甩着玩兒,兩隻爪子捧住,玩得不亦樂乎,皇后娘娘終於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冷豔的眸子裡放出綠光來,象狼一樣盯着那隻雞腿。
青槐就一把子奪了狗嘴裡的雞腿,揚在空中逗狗兒玩。
裴曉晴丟了狗,任它與青槐耍。
自己又起了身準備進屋裡去。
皇后就又向前一步,眼神急切。
裴曉晴一副愕然的樣子看着她道:“夫人,您可是有話說?”
皇后故不得驕傲,裴曉晴的睡功好,下午一睡就是兩個時辰,她在正堂裡生生站了兩個時候,早就精疲力盡了,如今又渴又餓,身份嫌隙什麼的都顧不得了,只要能讓她吃口熱飯,喝口熱湯再讓她睡一覺就好。
見皇后猛點頭,裴曉晴就一副很爲難的樣子道:“可你不會說話啊,我怎麼知道你要表達什麼意思呢?”
皇后便吃力地擡起自己的右手來。
裴曉晴笑道:“你會寫字?你的意思是,你要用筆與我交談?”
皇后又猛地點了點頭。
裴曉晴脣邊便勾起一抹笑起,對青槐道:“請夫人進裡屋,筆墨紙硯侍候着。”
青槐笑咪咪地掀了簾子,周嬤嬤便過來扶皇后。
皇后靠在周嬤嬤身上,一步一挪地進了裡屋。
裴曉晴坐在桌案旁,冷冷地看着右手執筆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似乎很急,青槐將紙一鋪開,她就疾書幾個字:“本宮是皇后娘娘。”
周嬤嬤和青槐兩個都是不識字的,裴曉晴並不怕她們兩個看懂了紙上的意思。
她一副愕然的樣子看着皇后道:“你說的這個,我早就知道了啊。”
皇后氣得倒仰,狠狠地瞪着裴曉晴,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皇后,你還敢這樣待我?
裴曉晴便高傲地輕揚下巴道:“那又如何,你如今不過是階下囚,而且,以你的所作所爲,你以爲,你還能保得住你以往的尊榮?”
皇后氣得執筆就向裴曉晴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