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曜的臉頓時更加難看起來,一雙眼睛子游移閃動。
一看就是心中有鬼,他怕也早就聽到了那些謠傳吧。
裴曉晴其實也不過是猜測,那日聽了蔣夫人一番話後,又看了楚雲羲的反應,猜到那些謠言很可能就是楚雲羲的計策。
如今從楚雲曜的臉色就可以看出,此計只怕成功了一半,楚雲曜可正是從太子營裡出來的,皇后的行徑,他自然也清楚一些。
有時候,撲風捉影的事,只要傳的人多了,也能衆口爍金的。
何況,當初皇后娘娘確實是被江湖人士救走的,而且,暗害皇帝的罪魁就是皇后,那些文臣也不是傻子,怕是早就起了疑心,如今楚雲羲在太子身世上做文章,不過是添把火罷了,那些保守派,擁護正統派,再支持太子就失去了憑依,試想,一個作風不正派禍亂宮廷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又怎麼可能不受人質疑?
“不會的,不可能的,太子是皇帝的兒子,皇室血脈,不擁混淆,你這是在污衊,你是在血口噴人。”楚雲曜狂叫着退後兩步,不停地搖着頭,似乎想以此堅定信心。
“楚雲曜,我以前只覺得你陰險低俗,如今才知道,你還愚蠢之至,也不想想,就算太子得了位,他能容得下你?爲何你被人救走後,那個人會把你直接送到太子軍帳中?你可仔細想過,你和太子的關係中,究竟是什麼?你母親畏罪而死,你的生父與太子的生父又是什麼關係呢?”裴曉晴在楚雲曜面前轉了一個圈,不緊不慢地說道,打擊一個人,最沉重的就是擊破他的心理防線,讓他絕望,讓他無恃可依。
“不,不,你在胡說八道。”楚雲羲狂叫着。
“吵死了,來人,灌糞。”裴曉晴不禁被他吼得耳朵生疼,不奈煩道。
楚雲曜立即閉了嘴。
青槐在一旁強忍着笑,肩膀不停地抽抽着。
而李衛則是一臉的無奈。
“說吧,我的耐心不夠,說說,太子這一次的陰謀究竟是什麼,你們的計劃是什麼,爲什麼你會到都督府來行刺我。”裴曉晴拖開屋裡的椅子,坐了下來。
楚雲曜怒視着她。
裴曉晴又嫣然一笑,她板着臉時,端莊清麗,這一笑,有如雪蓮初綻,冰雪清純,美麗之極。
楚雲曜不由呆了呆。
裴曉晴的目光就落在他的左腿上,笑容可掬地問道:“你說,是先砍了你的左腿好呢,還是右腿,對了,大哥,你平日用得多的是左腿還是右腿啊,若是左腿的話,就砍右腿好了,或是右腿的話,就砍左腿好了,總要讓你以後還能自理嘛,我這個做弟妹的,對大哥你還是很關心的喲。”
楚雲曜聽了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問題要怎麼答?說是左腿,右腿沒了,說是右腿,左腿就沒了。
一時瞠目欲裂地看着裴曉晴。
“你不會以爲你不選擇,就可以了吧,算了,我猜你平日就喜歡用右手,那就砍右腿吧。來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