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還真是飢不擇食啊……父皇,您現在是不是還要姑息皇叔?”夜千瑾冷笑道。
“你……你這個孽子,你早就知道慕容雲朵與你王叔的關係,你還……”
“還把她送給王叔,任其加害對嗎?父皇,您誤會了,可是您說的,要兒臣向王叔陪罪,王叔向兒臣討要慕容雲朵,兒臣能不給麼?”夜千瑾哈哈大笑道。眼神卻是冷得能將人凍僵。
“你滾,你滾,朕不想再看見你這個逆子。”皇帝氣得抓起桌案上的筆洗便向夜千瑾砸去。
夜千瑾淡淡一笑,輕巧地避開道:“父皇爲何這麼生氣呢?皇叔不過是好色一點罷了,不過是玩了個大周的女子罷了,值得您如此大動肝火麼?還是,因爲這個女子身份太特殊?咱們皇家又出了一件見不得人的醜事?讓您的老臉也抹不開了?”
皇帝氣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眼前一陣發黑。
夜千瑾卻還不肯放過他,繼續說道:“哦,對了,兒臣在大周時,長公主可是有意將慕容雲朵嫁給兒臣的,兒臣着實不喜歡這個女子,所以纔沒有答應,不然,她可差一點就成了您的兒媳呢。”
皇帝聽得再一次擡眸怒視他。
“也是,兒臣想起了當年一段趣聞,聽說當年父皇還沒有登基時,帶着身爲幼弟的恭親王去了大周,被長公主看中,倒追了幾條街,您說,這位慕容姑娘究竟是您的親生女兒,還是恭親王的呢?或者應該說,是您的女兒,還是嫡親孫女呢?”夜千瑾向皇帝走近一步,聲音冷酷得如同地犾閻羅。
皇帝氣得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雙眸快要噴出火來,大吼道:“住口,孽子,朕後悔,當年沒有將你們兄弟與那賤人一起埋了。”
夜千瑾頓時臉色陰沉如鍋底,他猛地一掌打在桌案上,上好紅木桌案竟然被他打了個對穿。
“兒臣不會忘記母妃當年的死狀的,父皇,您查然是天下最好的男子,虧得我母妃那麼愛您,爲了您這樣的男人死,真是不值啊,還不如愛上一條狗來得實在。”
“您最愛的便是王叔,不對,恭親王應該說是兒臣的長兄吧,他是您與太妃王氏苟且生下來的兒子,卻怕天下人笑話,不敢認他,就覺得虧欠了他,便將最好的東西全都留給他,只可惜,您生了這麼多兒子,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承繼大統的資格,所以,您便謝下計謀,一個一個將您的親生兒子謀害至死,只有我和千瑜,是在母妃的庇護下,才活到了十三歲,在那麼多皇兄一個一個死於意外,死得蹊蹺之後,兒臣也學會了保護自己和夜瑜,學會了讓您失去戒心,學會了萬事都依從父皇和恭親王,才讓你們沒有了戒備……或者說,您們認爲兒臣太懦弱,不會對恭親王產生威協……”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指着夜千瑾,很激動,嘴脣儒動着,卻半句也罵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