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不肯出去,裴曉晴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雖然只是一眼,兩個婆子卻像被刀子戳中了心一樣,嚇得忙退了出去。
裴曉晴將碗往桌上一放,整個人便如同僵木了一般,腦子陷入一片混亂,紅花!懷孕?誰的種?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懷了孕,這個孕是怎麼懷的?從雲羲死後,她守身如玉,哪裡跟男人行房過?
可是,太子卻診斷出來她懷了孕?難道是自己胃病引起的嘔吐,讓他產生了懷疑?
肯定是的,太子你這個庸醫,連個滑脈也探不出,你才懷孕了呢,你們全家都未婚先孕。
在心裡腹誹一陣後,心裡舒坦了些,將那碗藥人倒了,然後往牀上一倒,矇頭就睡。
外頭兩個婆子忐忑不安地聽着壁角,感覺她果然倒了藥汁,兩個商量道:“要不要稟告殿下?”
另一個婆子爲難道:“殿下若得知是春喜她們兩個泄了密,她們兩個還能有活路?你也不看看,殿下對這位有多上心,對她肚子裡的那個有多恨?”
兩個婆子在對方的眼裡讀到了猶豫,算了,還是不要說的好,反正她的肚子還扁扁的,一時半夥也大不起來。
如此這般,裴曉晴不動聲色,廚房煎藥的也不知情,兩個婆子心照不宣中,裴曉晴將送來的藥都偷偷倒了,一滴也沒喝。
太子一回來,便進屋探她的脈,裴曉晴的手一縮,躲了過去,太子道:“莫要任性,你的身子不好,吃了這幾天藥,該有些作用了,讓我診斷診斷。”
“不查,你這個庸醫。”裴曉晴鄙夷地說道。
太子被她罵得笑了,伸手刮她的小鼻尖道:“你會制幾樣藥油,就當自己也是醫生了麼?別忘了,你前世可沒學醫,這世更是沒碰過醫學,也敢罵我是庸醫,你不記得我在大學裡是雙學位麼?”
那倒是,陳子涵此人聰慧異常,以前在大學裡就是學霸,雙學位對他來說是小case,可自己連男人都沒碰過,跟誰懷孕啊?肚子裡的是神仙的種?鬼扯!
“那是,您是天才,把胃病診成懷孕,您也好意思說。”裴曉晴頭往後仰,躲開他更加親暱的動作。
太子聽得眼一沉道:“誰說你懷孕了?”
“你讓人送打胎的藥來,當我不知道麼?裡面放了紅花。”裴曉晴冷冷地說道。
太子的臉色更加難看,眸含冰霜:“所以,這兩天你都沒有喝藥?”
“我又沒懷孕,爲什麼要喝藥?還是你想用藥物控制我?”裴曉晴冷聲道。
“我若連懷孕都診斷錯,我還憑什麼當大周第一御醫?你又憑什麼說我診錯了?”太子沉聲道。
“太子,你不要太過份了,別把人想成和你一樣的齷齪不堪,從雲羲死後,我裴曉晴從沒有碰過男人,怎麼可能懷孕?還是你覺得,獨體也能受孕?或者,這裡有人宮受孕?”裴曉晴氣急反笑,眼中全是嘲諷。
太子聽得一怔,眸光一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