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麼?這個畜牲,本王決不饒他。”王爺氣得直拍車上的小几子。
“您最好冷靜下來,通洲的所部,是否還聽您的差遺,如若只聽他的,您現在只帶了幾百人的護衛,很可能會遭他反噬,您現在很危險。”元榮面色嚴肅地說道。
寧王自信道:“本王還怕他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嗎?他那點能耐,能耐我何?”
“您不可大意,他能如此快便得到消息,並採取行動,可見他心裡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有所打算,這些年,您對他一直毫不防備,他在軍營中早已建立了自己的根基,還是小心爲上。”元榮又勸道。
“無妨,大通軍營是本王苦心經營半輩子所得,豈可能讓他一手全掌控了,你且安心等着,不屬於他的,我一定完完整整便拿回來。”
元榮見王爺不聽勸,只好作罷。
王爺心中還是憂急,行軍反而加速,讓隊伍快速前行,前面就是通洲城,而後通的兵士卻如潮水般往城外跑,元榮下了馬車,騎在馬上看那一涌出來的兵士,看似亂,隊形卻還在,腳步也整齊,一看就不是四處逃散的樣子。
心中一凜,暗道不好,怕是要出事。
果然當逃竄的兵士遭遇到王爺的人馬時,那些人似乎並不驚慌,明明是一個軍隊標徵,那些人見了王爺的人馬卻沒有半個人上前來問詢,彷彿原就是不相識一般。
當副將上前喝止那些人;“站住,寧王在此,誰敢再逃,你們是哪部份的。”
那些人卻根本不回答,一聽說王爺來了,不但不停止,反而撥劍就上。
王爺的人馬也未料到他們敢對王爺動手,猝不及防之下,死傷不少,雙方戰成了一團,而城裡還源源不斷涌來逃兵,那些人也開始圍住王爺的人馬。
王爺棄車騎馬,臉色黑如鍋底,怒道:“楚雲曜這畜牲,好大的膽子,他想弒父嗎?”
楚雲曜並不在,而亂軍中,也不見爲頭的將令,那些人只見王爺的人馬就殺,並不問緣由。
元榮坐在馬上,見有人攻上,便揮劍斬落那人的人頭,眼神如鷹隼一般盯着那些涌動的兵士,通洲大營向來軍紀嚴明,這些人,不可能無人率領,肯定有爲頭的,只是不敢與王爺見面罷了。
幾千人對幾百人,力量懸殊何其大,王爺身邊加然都是精英,卻以一難以擋十,很快包圍圈就逐漸變小,王爺瞠目欲裂,氣得咬呀切齒,親自上前斬殺不少自己惜日手下軍士,心痛之餘,憤怒難奈。
元榮打馬上前護住王爺道:“您如今可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可還要爲他留下一條退路?”
王爺臉色蒼白,眼中盡是痛悔,啞身道:“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情,就算沒有血肉之親,養條狗,也養出感情來了,他叫本王二十年的父王,本王怎麼能下得手去,如今不曾想,這畜牲卻早有預謀,只等着今天,讓本王送上門來,好弒父奪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