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紙竟然只是寫了個地點:“東街雲桂坊。”
那是個什麼地方?
裴曉晴大喜,這算不算得上是人證物證俱在呢?
三姨娘出殯的日子,寧王一大早並沒有上朝,而是親自送了三姨娘一程,也許是看在楚雲婉的面子上吧,裴曉晴見寧王的神情並不好,也許是府裡的親人越來越少了,寧王爺的心情也很失落。
王爺只是完成了儀式後,就回了自己的書房,裴曉晴便帶着餘嬤嬤的女兒去了書房。
王爺見到那串珠子時,臉色劇變,厲聲問:“這是從哪來的?”
“父王莫非認得這個東西?”裴曉晴盯着王爺的眼睛問道。
王爺搖了搖頭,卻道:“本王不認得這串珠子,卻知道這個字代表什麼。”
“您可記得大哥的奶孃,趙嬤嬤?”裴曉晴問道。
寧王皺了皺眉,他似乎對這個婆子並沒有印象。
“前兩天她死了,正是兒媳與她交談時,突然被人用毒針殺死的,而這串珠子,正是從她的院子裡找出來的,被她藏得很隱蔽。”裴曉晴道。
“你是說,這串手珠是趙婆子所有?怎麼可能,她一個下人,怎麼會有如此貴重的東西?而且,還是他的東西。”
裴曉晴不知王爺嘴裡說的‘他’是何人,心裡卻有淡淡的驚喜;
“但這是事實啊,確實是從她院子裡找到的,兒媳這麼年輕,可變不出這種東西來哄騙您。”裴曉晴有點不滿道。
寧王眉頭一挑道:“爲父並非懷疑你什麼,只是覺得不可能罷了,這珠子以前只有上官家最多,但是,歷經幾世之後,上官家所存也很少了,而且,這上面的名字,正是當初上官長公子的,說名,此物仍是上官昱的東西,只是上官昱都被斬首近三十年了,她的東西怎麼還會落在顧氏跟前的僕人手裡?”
原來珠子的主人早就死了麼?
“會不會是王妃賞的呢?”裴曉晴道。
寧王搖頭道:“應該不會,上官家被抄斬時,弱惜還很小,她當時並不在上官家,而且,她不是上房的,而是二房的,怎麼可能有長房的東西,能刻上名諱,一般是隨身佩戴之物,不可能會落在弱惜手上的。”
這倒合情合理。
“父王,兒媳還有個人想讓您見一見。”裴曉晴又將餘嬤嬤的女兒喚進書房來。
可王爺才一聽餘家姑娘的話,當時便震怒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向餘家姑娘砸去:“來人,拖出去打死。”
裴曉晴忙攔住道:“父王,這個人,兒媳找得好辛苦,您爲何不讓她把話說完?”
“一派胡言,她是太子派來的吧,想離間我們父子,更是想打擊本王的信心,拖出去。”王爺大怒道。
裴曉晴忙護住那婆子,她當年逃過了一劫,自己找她出來,可不是讓她死的。
那餘家婆子卻勇敢的拉開裴曉晴,對王爺道:“王爺,奴婢今天敢進這個門,就沒想着要活着出去,當年顧側妃要將我家全家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