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也就不好再問,鬱太妃讓人給裴曉晴上了茶,裴曉晴在鬆院受了驚,喝點茶後感覺舒服多了。
不一會子,小丫頭稟報長公主來了,裴曉晴忙起身相迎,就見長公主正風塵僕僕從外頭進來,身上還帶着一股子濃厚的混雜着胭脂的酒味。
裴曉晴想起鬱太妃的話,覺得這位長公主爲了麒麟堂自污至如斯地步,實在感佩,忙上前見禮:“姑姑。”
長公主怔了怔,以前她與裴曉晴曾有過芥蒂,雖說後來和解,但裴曉晴對她可從沒有如此恭敬過,一時便有點不適應。
“雲羲媳婦兒,你瘦了。”但衝口而出的話,雖說有點生硬,卻還是透着濃濃的關懷。
“姑姑……”裴曉晴一聽雲羲媳婦的名號,鼻子就發酸。
“哎,你莫哭,一會子母妃又得罵我不會說話來,我說你這幾個月在外頭過得可好?”長公主見她一副傷心欲哭的樣子,忙有點頭痛道。
“託姑姑的福,曉晴過得還算不錯。”裴曉晴恭身回道。
“我在外頭聽說你遇刺了,現在可好些了?”長公主上下打量了裴曉晴一遍,見她還算安好,這才點了點頭。
“站在外頭挨風麼?進來說話。”鬱太妃在屋裡嗔道。
長公主一進屋,鬱太妃就皺了眉道:“怎麼又弄了一身的怪味兒,我說你以後再進我的屋,能不能換身衣服啊。”
長公主聽了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道:“我就是喜歡這味兒,母妃若是嫌棄,我最多少來些就是。”
鬱太妃聽了對裴曉晴道:“你瞧瞧,這還是大周長公主呢,有這樣對長輩說話的麼?”
“您別再說什麼長公主不長公主了,女兒早就被擄了那名號,如今不過是混飯吃的一個宗室罷了。”長公主擺擺手道。
“唉,是娘不好,這些年,辛苦你了,害你連公主的名號也丟了。”鬱太妃聽了不由傷感,眼圈泛紅。
長公主聽得一怔,警惕地看了眼裴曉晴道:“母妃知道最好,我今天手頭不順,輸了不少,您再給點錢吧。”
看來長公主還不知道鬱太妃已經將她的真實身份透露給裴曉晴了,所以,還在演紈絝公主戲碼呢。
“你一年賺幾十萬兩銀子都留着長黴呢,還找你老孃盤駁,你也好意思。”鬱太妃沒好氣道。
長公主聽得差點彈起來,驚道:“母妃今天是魔症了吧,大周皇室宗親誰不知我好賭啊,若讓王兄知道我了年賺幾十萬兩還天天哭窮,不揭了我的皮去。”
裴曉晴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長公主,也許幾十年如一日的演着紈絝跋扈女,那些習氣在長公主身上已經侵入了骨髓,有些心性還有脾氣,讓她自己都忘了這是她的本性,還是在演。
鬱太妃肯當着自己說些這話,自然是不怕自己會向王爺告秘,長公主竟然沒有聽出來。
“好了,今兒讓你來,就是跟你說件事兒,麒麟牌給了曉晴的事你應該清楚吧。”鬱太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