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猜燈市,一起赴詩會,一起品清茶……這個牌子,就是他送給我的定情之物。”
鬱太妃的臉上泛起只有小女兒纔有的嬌羞,就如同回到了那年少懵懂的時候,她的眼神溫柔,眸光迷人,脣邊也帶着一抹嬌笑,雖然已經兩鬢花白,此時的她,卻美得炫目,如同一株優雅的玉蘭樹。
裴曉晴靜靜聆聽着,沒有打擾鬱太妃的回憶。
“可惜,後來,我們之間卻因小人的插足,而產生了一些誤會,我爹也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後來,我被迫進了宮,而他……他被人陷害,生生死在自己親人手裡。再後來,上官家族毀於一旦,幾乎滿門抄斬,而你的母妃,成了上官家族唯一倖存的血脈……”
“誰也不知道,代表麒麟堂四掌櫃的令牌會在我手裡……”
裴曉晴聽完後,纔將許多事情聯貫起來。
她一直不明白,爲何鬱太妃會要離宮跟着寧王,讓寧王養老送終,如今纔想清楚,原來鬱太妃要守的,不是寧王,應該是王妃吧,想來,鬱太妃很愛那位上官家的公子,所以,在先皇死後,她寧願搬出皇宮,守着上官家的最後的那一點血脈。
也總算明白,爲何當初王妃要跟着自己和雲羲搬離寧王府時,鬱太妃爲何會也鬧着要搬出去,而寧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
“父王知道您手裡有麒麟牌麼?”裴曉晴問道。
“我怎麼會讓楚家的人知道。”鬱太妃眼裡露出一抹怨恨道。
“那您這個四掌櫃可有管理過麒麟堂的事務?您所屬的那門生意又是由誰主管經營的?”裴曉晴疑惑地問道。
“自然有人幫着奶奶我管,奶奶我過去身在宮廷,根本就無法與外界多聯繫,而麒麟堂的事務,又是絕對不能讓皇家人知道的,所以,我就只能託付一個,我既信任,又能經常出入宮廷的人。”
說到這個人,鬱太妃眼裡又露出一絲愧疚之色來,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個人……可是您跟前的嬤嬤?”裴曉晴試探着問,主要是她對鬱太妃的瞭解也只流於表面,實在不清楚,那個人是誰。
“呵呵,任誰也猜不出,麒麟堂的四掌櫃會是誰,便是麒麟堂自己的人,也沒見過四掌櫃,只是四分堂每年會按時上交銀錢給總堂。”鬱太妃淡笑道。
“四堂每年都上交贏利給總堂,而總堂和其他分堂的人竟然沒見過四掌櫃的廬山真面目?這怎麼可能?交接時,也總會碰面吧,就算您派了手下去,也不怕麒麟堂的人調查出來麼?”裴曉晴不解道。
“呵呵,因爲你不知道四堂的錢都交到誰的手裡了,所以纔會有此疑問。”鬱太妃笑道。
裴曉晴聽得一震,馬上反應過來道:“莫非,是交給了母妃?”
鬱太妃眼裡便露出讚賞之色:“你能被麒麟堂選爲少主,確實有你的獨特之處,奶奶也一直很看好你。”
原來鬱太妃已經知道自己是麒麟堂少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