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羲已經被你的兒子害死了,你還不肯罷休麼?
“啊,好的,不過,奴婢就不去了,二奶奶您帶着青槐過去吧,奴婢……”周嬤嬤卻有點擔心道。
“是您的差事還沒有做完吧,您是害怕又被人打對不對?您是我大房的僕人,身契也是在大房,她就算是府裡的主子,也沒權利打我大房的人,除非,王爺不再認我這個兒媳,不然,我決不讓人欺負我的人。”裴曉晴堅定地拉住周嬤嬤的手,把青槐也一併叫上,三人一同去了顧側妃的院子。
青槐擔憂道:“太妃娘娘說過要來看望您的,二奶奶這會子走了,只怕太妃會打空轉身呢。”
“讓人去給太妃捎個話兒,就說我去給側妃請安後,再去給她老人家請安。”裴曉晴一刻也不想忍了,顧側妃也好,楚雲曜也罷,他們都是殺害雲羲的仇人,她的心口如同堵着一塊大石,不將這口惡氣排解,她感覺自己會暴炸。
周嬤嬤和青槐都感覺到了裴曉晴的怒氣,兩個心裡有着隱隱的興奮,又有些擔憂,如今王妃不在府裡,顧側妃儼然就是這個府裡的女主人,誰也不敢忤逆她半點,如今二爺又不成了,二少奶奶勢單力薄,還能鬥得贏顧側妃麼?
顧側妃聽說裴曉晴回來的頭一天,就給自己來請安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對前來稟報的李嬤嬤道:“還算她識時務,如今可不是當初了,再也沒有人爲她撐腰,她敢不敬着本宮?”
李嬤嬤陪笑道:“可不是麼?王爺不過也是對二爺心中有愧,所以纔會將她接回來,還給她個名份守着,要不然,就讓她死在外頭了又如何?再說了,這幾個月,她一個女人家,在外頭拋頭露面的,誰知做了什麼?一個寡婦,也不說顧及些,太不知禮了,還說是書香門弟出來的人呢。”
“李嬤嬤,您說話還是注意着些吧,二嫂的性子可不好,千萬莫要讓她聽了去,我聽說過,以前二嫂在孃家時,可是戳瞎過一個婆子的眼珠子。”楚雲婉先一步來給顧側妃請安,正好聽到了李嬤嬤的話。
顧側妃臉一沉,楚雲婉素來溫婉大方,性子最是柔順,李嬤嬤是自己跟前得力的,以往楚雲婉雖不巴結,倒也從不得罪,今天爲了那個賤蹄子,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就敢打臉,也不怕自己生氣麼?
眼波一橫道;“雲婉在書院裡讀了幾天書,倒是越發的知禮了。”
楚雲婉自然聽得出這是反話,自從楚雲羲死後,楚雲婉心中難過,不願意常住在寧王府,就去了大周書院,那是皇家專門教皇室宗親女兒讀書的地方,主要還是學些女紅,及琴棋書畫之類的東西。
她常在書院裡住,一個月沐休幾天,纔回家一趟,今天也正好是她沐休的日子,來給顧側妃請安,就聽到有人在詆譭裴曉晴,性子再和暖的她,也氣不過了。
她規矩地給顧側妃行了一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