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家事國事

楊盛文和太子府這邊也得到同樣的消息,不過,太子府這邊預先有準備,掌控一門出入,雖然那邊沒傳回多少消息,但太子劉靜和楊盛文也知道,楊繼業很可能已經出了京都城。

在京都城做出這麼大的事,離開京都城一段時間也是好事,可讓楊家這邊推說不知結果,甚至可讓楊盛文出面,找朱子善要人。如此一來,可將京都的水攪得更渾。

楊盛文自然不會錯過機會,從右丞相府出來,直接找上朱子善。黑沉沉的臉色,質問朱子善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家幺兒目前無蹤無影,是不是朱成章殺人潛逃。

朱子善也是惱火,在他想來或許兒子朱成章真的將楊繼業給斬殺了,然後將所有證據都抹掉,躲了起來。哪怕不逃出城外,只要在京都某地潛藏,難道還能找到?

朱子善自然不會承認,兩丞相之間的爭吵,朝堂的人都得知了,卻沒有人會相信楊繼業會佔據上風。

楊盛文沒多糾纏,但聲明瞭會找皇上申冤,不然,就必須交出兇手,用朱成章來抵罪。不多鬧,表面態度之後,楊盛文臉色極差地離開,這樣的演戲楊盛文自然不會有多少破綻。

回到家,楊媽並不知出什麼事。楊繼業沒跟家裡說,可家裡這邊的人手一件比平時多了好幾倍,肖勁等之前從沒出現過的人,加上巫虎已經帶人提前趕過來,坐鎮楊家。

楊媽和楊爸自然認識巫虎,他的到來,讓楊家這邊安心多了。巫素貞與韓玉芝說明情況,陳羽霏也見過巫虎。

巫虎目前的武力值還沒達到大宗師,但也差不多了,就缺臨門一腳。可巫虎身邊的人,都是歷經死戰的兇角色,住入楊家,這邊便是一個嚴密的堡壘。

楊盛文回到家裡,見巫虎到來,也是一喜。巫虎是巫素貞之二兄長,雖說小楊盛文一輩但也算是重要的姻親。他這時候也不知楊繼業到底去了哪裡,與朱成章他們的對戰結局如何。與巫虎客氣幾句,才說,“巫世兄,繼業現在如何?”

“世伯,您放心。繼業一切安好。他和我三弟、楊猛、小六都在一起,沒有離開京都,而是藏進知書堂裡。那邊人手不少,他知道朱成章和劉世博不見之後,京都會亂成一鍋粥。楊家這邊只要追問朱子善,其他的就無需管了。至於朱成章和劉世博都沒有死,但傷得不輕,已經出京都了。而他們那些手下,死了一部分,大多數被擒下,已經送往北地。讓這些人養好傷,在北地開荒耕種,是不錯的勞力……”

聽巫虎這樣說,楊盛文便放心下來,說,“太子府和韓家那邊知道情況嗎?”

“暫時不知。這些情況如果知道的人太多,勢必會泄露了情況,對接下來的事情會不利的。目前,至少朱子善和二皇子劉偉不知發生在安樂巷的事情真相,他們要做的就是找真相,然後懷疑我們這邊,可誰會相信繼業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楊盛文在右相十年,對朝堂之間的鬥爭自然是非常熟悉,要想騙過對方,首先就是要自己也相信,纔可能真正瞞得過。

楊盛文在家沒多停留,隨即安排車,再次出門。帶着鐵叔、平叔等,自然也將蠻族軍這邊的人帶了幾個,直奔朱子善的家。

朱子善這時候還沒有歸家,楊盛文也是猜到這個的情況。到朱子善家,拍門,叫囂着要與朱家死拼。讓朱家還自家幺兒之命。交出朱成章,血債血償。到朱家鬧一趟,打砸了一些東西,楊盛文才怒氣衝衝地離開。

沒有直接回楊家,而是去了太子府。進太子府,太子劉靜、韓立仁、張洪庭等太子府的核心成員都換在這邊。他們也知道楊盛文到朱子善家大鬧得情況了。這個動靜,估計京都不少關注楊家朱家之爭的人,都受到楊盛文大鬧朱子善家的消息。

“右相,事情或許沒有到那種程度……”太子劉靜一見楊盛文便先出言安慰。

楊盛文也沒解說,沉着臉,這時候,也沒說要找朱子善算賬之類的話。倒是見劉銘流出眼淚,心裡覺得安慰。看劉銘一眼,也不安撫他。

韓立仁也是臉色陰沉,楊繼業這時候沒有絲毫消息,這可是韓家女婿,直接關係到韓家了。對楊盛文說,“親家,朱家那邊怎麼說?”

“朱子善不在家裡,”楊盛文說,“估計是與二皇子劉偉在一起,也在商討目前的事情吧。”

“我們一起找上二皇子府邸,問問他們京都可還有王法?”韓立仁準備拉楊盛文離開太子府去劉偉的府邸,質問一番,不是爲了韓家的態度,而是向朱子善等要一個公平。

韓立仁與韓家在京都的影響力確實不算大,但如今太子監國,使得韓家的地位有所提升,在京都也能夠說一兩句話的。

“親家,孩子是家事。”楊盛文沉聲說,“太子府這邊是國事,可不能因爲家事而誤了國事。殿下,皇上這一天的病情如何?更爲緊要的是,有沒有什麼跡象?可不能因爲今天孩子的相鬥,把我們的注意力引開。或許,對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們注意力被引開,在孩子身上糾纏住……”

太子劉靜、韓立仁等人聽楊盛文這樣說,頓時一驚。確實,即便今天的爭鬥中,楊繼業被殺,但只要太子劉靜上位了,以後要爲楊繼業報仇,完全可以重查今天的事情。但如果太子府這邊失敗了,那就是抄家滅族的大危機,先不說能不能報仇,很可能大家都命都保不住。

“右相是清醒的,值得老夫敬佩。”張洪庭說,先前對楊盛文重返京都,心裡多少有些不服氣,但這時候,楊盛文居然能夠克服喪子之痛,看準目前工作的要害,那就不是簡單的角色。

太子劉靜和韓立仁等人,也是一驚。什麼纔是生死?皇位之爭纔是真正的核心。

“右相,您是不是判斷出,對方會動手了?”太子劉靜說。

“估計應該是,要不然,今天在京都鬧這麼大。爲什麼?朱成章和盧森堡可是調動了近千人的規模,誰給朱成章膽子?朱成章身邊那個有幾個人?這些人顯然是劉偉那邊調集的,甚至是朱子善默許和配合的,不然,怎麼解釋朱成章手裡有這麼規模的人手?那麼,對方爲什麼要暴露這些人手?自然是要吸引京都各方的注意力,也在試探我們這邊有什麼準備和安排……”

“右相言之有理。”張洪庭說。

“今晚?”太子劉靜驚問,雖說心裡有所準備,但實際上還是沒有充分的準備,不知對方會有多強大力量,而太子府這邊,如今雖有了楊繼業調過來的不少人,具體實力如何,還沒有明確的概念。

楊盛文搖搖頭,說,“這確實難以判斷,朱成章和劉世博做出這樣的事,就是想亂我們陣腳,吸引各方的注意力。那麼,今晚動手的可能性反而不大……殿下,要不今晚去皇宮吧,一來看看皇上的病情,二來也刺激一下對方。他們也會猜想,殿下在宮裡會得到皇上什麼話,有什麼用的安排,針對今天發生的事情……”

“右相,我這就去見父皇。就不知……父皇他……”太子劉靜也明白,皇上多數處於昏迷狀態,很難碰上他清醒的時候,即使進了皇宮,見到的不過是一個昏迷的人而已。

不多討論,楊盛文離開太子府返回楊家。太子劉靜則悄悄地離開太子府,前往皇宮,去見文昭帝。太子監國之後,劉靜要進皇宮,已經沒什麼阻攔。當然,像今晚這樣天黑了進皇宮,還是要讓值守保衛的人員同意,開宮門,才能進皇宮的。

如此,太子劉靜進皇宮,就不可能毫無動靜,無法瞞住有心人。

朱子善和劉偉、劉堂等人聚在一起,對於今天發生在安樂巷那邊的事情,也是迷惑不已,刑部和京都安全防衛部門,對安樂巷進行搜查、將那邊可能存在的目擊證人等都進行傳訊。然而,到底發生什麼事,結果如何,卻沒有一個知情者。因爲朱成章等人決定在安樂巷那邊圍殺楊繼業後,已經將這一帶的人都驅離,不想有任何人看到他們的情況。

幾個時辰了,越來越多的人都在這一區域進行搜查,擴大範圍進行搜查。目前得到的有用信息,都是朱成章的人分散開、成包圍圈地將楊繼業等二三十人,逼着往安樂巷而去。

最令人不解的,就是事後這麼多人,都毫無蹤跡。朱子善覺得這個事情或許是自家兒子做的,可後來這種事情,會是他們做出來的嗎?

商討沒有結果,回報的查案進展沒有任何突破。等到有人來報,楊盛文到朱家打砸,要人,朱子善不過是搖搖頭;得知楊盛文前往太子府,這也是楊盛文必然的選擇。兒子不見了,到朱家鬧也無果,自然會往太子府,尋求這邊的幫助。再得知楊盛文回家,太子劉靜悄然地往皇宮而去,朱子善看着劉偉,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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