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隕落下的心,再一次提起來了。
這緊緊一場擂臺賽,胤隕就覺得自己老了七八十歲。
“你們進階了?”
葉嵐看着滄洛等人,全部晉升爲煉氣期六階的存在,眼中幾分讚許之意,不過,他們是怎麼晉升的?
尊雲憐兒等人明顯是有一凡的幫助纔有此機遇,滄洛等人從煉氣期三階晉升,又是出於何人之手?
“還記得我二哥麼?”
百里研修手中長劍蓄勢待發,隨時應對突發的狀況,可是當百里研修回頭看到葉嵐的時候,那雙滿又充滿溫柔之意。
“二公子?”
這和百里牧有什麼關係?
“哈哈,葉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百里牧那傢伙因爲一泡尿,結識了煉丹老頭,那老頭看百里牧頗有煉丹的會慧根,就趁着百里牧尿完之後,強行帶着百里牧去往丹霞山。”
滄洛語氣中帶着幾分笑意繼續說道“前幾日,百里牧從丹霞山休假歸來,帶了一堆煉製的丹藥,所以,我們才拖了百里牧的福,從三階晉升爲六階段。”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段時間都看不到百里牧的身影,原來是被捉去當小藥童了。
滄洛話落,就看到尊雲憐兒等人發起二次攻擊,說時遲那時快,滄洛,百里研修以及韓炎三人將葉嵐護在身後,阻擋着尊雲憐兒四人的攻勢。
狂風怒吼着,火焰炙烤着,數以萬計的冰箭亂飛着,總之,擂臺之上的場面混亂到了極點。
現在的情勢是四人對戰三人,雙方身上都掛了彩。
“葉嵐,受死吧。”
南宮宛如身形繞過百里研修三人,直逼葉嵐所在的位置,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淬了毒藥的匕首直逼葉嵐襲了過來。
而南宮宛如的速度之快,當滄洛三人反應過來之後,南宮宛如已經到了葉嵐的眼前,手起刀落,眼看着匕首就要插/進葉嵐的心臟中。
“嵐兒……。”
“女人。”
砰!!!
一道白衣,做着拋物線的形狀,狠狠的*在地面上。
當南宮宛如手中的匕首刺中葉嵐心臟的前一秒,葉嵐身形瞬間移動,南宮宛如只不過是刺中了葉嵐留下來的殘影。
葉嵐沒給南宮宛如回擊的機會,擡起腳,狠狠的一腳踹在了南宮宛如的腰部,力道之狠,衆人只聽到一聲咔嚓的聲音,隨即是物體與地面撞擊發出來的聲音。
不用想也能猜到的結果,若是保守估計,南宮宛如的腰椎一定斷裂,假若現在接受治療,或許將來還可以站起來。
但,這是最保守的估計。
事實上,葉嵐也沒下殺招,終究在衆目睽睽之下,她只是小懲一下南宮宛如而已。
但,只是這小小的懲戒,也讓南宮宛如在齊雲山徹底的除名。
想要殺她,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如今是她仁慈,留着女人一名。
冷冷的看着癱軟在地上的南宮宛如,葉嵐嘴角的那抹笑意讓人陰寒。
這樣看來,就是三對三的公平比試,三個煉氣期六階對戰兩個煉氣期六階的人和一個武道六階的百里研修。
但,經過剛纔那一幕,衆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即使煉氣期爲零的尊雲葉嵐,也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物。
“尊雲葉嵐,別以爲你們能活着走下擂臺。”
尊雲憐兒眼中盡是殺意,那一閃而過的得意,似乎在暗示着他們的實力不止於此。
就在衆人分神期間,所有人傻愣的看着發生在眼前的一幕,尊雲憐兒,何羅山,山鷸這三個人……再一次的晉升了。
要人老命了,能不能給他們留一些活路。
從煉氣期六階晉升爲煉氣期七階,而且,三個人同時晉升,天啊!給他們一把匕首,自/殺算了。
衆人瞠目結舌,看着即將晉升的三個人,一臉不可置信。
在比賽之前,本就是煉氣期六階段的衆人又服下了大量的仙靈丹,晉升到七階是早晚的事情,但此時進階無疑對三人是最好的。
只要進階,眼前這四人就是他們囊中之物,任由三人宰殺。
不過,尊雲憐兒等人似乎得意的太早了,他們似乎根本沒注意到,葉嵐眼底閃過的那一抹……笑意。
轟隆隆!!!!
此時,晴空萬里的天空烏雲密佈,瞬間,原本明亮的天空變得一片陰暗。
數十道紅色的驚雷在空中盤旋,說不出的詭異。
想要進階,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雙手落下,空中盤旋着的驚雷早已經蓄勢待發,就等着葉嵐的一個指令。
隨着葉嵐所指的方向,那數十道驚雷似乎漲了眼睛一般,筆直的朝着尊雲憐兒三人劈了過去。
而眼看着就要進階的尊雲蓮兒等人閃躲着迎面劈來的驚雷,而閃過了第一道驚雷,第二道驚雷又是朝着他們落下。
衆人只見擂臺上的尊雲憐兒等人活像幾隻跳舞的猴子。說不出的滑稽。
不過,笑歸笑,這突然壓頂的烏雲是從何處飄來,而且,數十道紅色的驚雷,又是何人所指?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葉嵐的身上,目光中有着疑問,有着好奇,也有着驚愕,總之,總總表情浮現在人們的臉上,說不出的精彩。
“這是……。”
就連站在一旁的胤隕也嚇了一跳,看着從葉嵐身上散發出來源源不斷的仙靈之氣,這丫頭……。
“築基期。”
飛羽眯着雙眼,說出的答案讓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飛羽的聲音不大,但卻在衆人耳中如同炸雷一般,築基期……築基期。
“築基期……四階。”
驚愕的不僅僅是胤隕,就連身處在對面的一凡,亦是如此。
築基期四階……,一個廢材,怎麼會是築基期四階。
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也不能相信。
在聽到飛羽以及一凡的話語之後,一衆人炸開了鍋,就連高臺之上的七名白衣男子,亦是如此。
築基期四階在他們眼中根本不算什麼,可是一個修仙廢材啊,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之內,從煉氣期爲零的基礎,竟然一下飛躍成爲築基期四階,這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天才,靠着藥物提升,有仙修的底子,經過倒是的栽培,最多是煉氣期五階段的存在,可眼前這八個人,打破了衆人傳統之中的觀念。
七個煉氣期六階段,一個築基期四階。
這是齊雲山史上從未發生過的事件。
天空之中,烏雲依舊彌補,驚雷作響。
葉嵐一步步走向尊雲憐兒,嘴角的笑意如同惡魔一般,讓人的心沉到了谷底。
想要進階麼,不好意思,你的命運現在由我掌握。
笑意越發濃烈,葉嵐食指微動,一道驚雷落下,擊中尊雲憐兒的眼前。
頓時,一個深大兩米的巨坑,出現在尊雲憐兒腳下。
尊雲憐兒眼中既有着驚恐又有着憎恨,她本來可以進入煉氣期七階的行列,就是因爲眼前這個賤/女人,毀了她的前程。
緊握着粉拳,尊雲憐兒一步步的後退着,
而葉嵐一步步緊逼,在經過兩米多深的巨坑時,葉嵐依舊如履平地,將尊雲蓮兒逼到了死角。
“你,你不要過來,否則尊雲一族一定會懲治你的。”
尊雲憐兒發現退無可退,面對着越發逼近的尊雲葉嵐,一雙玉手顫抖着指着眼前形同惡魔的女人。
“哼。”
冷冷一哼,葉嵐不明白,這女人爲何還指望尊雲一族,哦!原來她還不知道尊雲一族的消息呢。
“作爲尊雲一族的嫡女,姐姐告訴妹妹一個好消息如何?”
一抹笑意浮現在臉頰,絕美的容顏在衆人看來卻是陰冷十足。
葉嵐笑了笑,擡起手挑起尊雲憐兒的一絲長髮,淡淡的說道“你所謂的尊雲一族,目前只剩下尊雲赫天,其餘的人,盡數誅殺。”
寒意,從腳底竄到全身的寒意,尊雲憐兒不知是因爲恐懼,亦或者傷心,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真難看。”皺着秀眉,看着面前絲毫不顧及形象嗷嗷大哭的尊雲家二小姐,葉嵐眼底閃過一抹煩躁。跟這女人同一姓氏,是她的恥辱。
站在一尊雲憐兒不遠處的何羅山以及山鷸二人早就嚇得滾落下擂臺,在他們眼中,此時的尊雲葉嵐與惡魔無疑。
他們一個煉氣期六階的修士,在築基期眼中還不夠被玩死的份。
這一場擂臺賽,飛羽一門大獲全勝,葉嵐站在擂臺中間,看着歡呼的衆人,眼底一抹嘲諷閃過。
而此時,在葉嵐分神期間,一道強勁的力量速度極快的襲來。
當葉嵐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之時,已經晚了一步。
碰的一聲,葉嵐的身形如同流星一般狠狠的*到擂臺之外。
咔嚓……肋骨斷裂的聲音,痛意襲遍全身,當那道力量襲來之時,儘管葉嵐用盡去全身的力氣去抵擋,但依舊無法抵擋。
若不是在受到重擊之時,調動全身的仙靈之力護體,恐怕她此時不是斷裂肋骨這麼簡單,而是開膛破肚。
聽着衆人的尖叫聲,看着衆人驚恐的神情,葉嵐拒絕了百里研修的攙扶,勉強的站起身,看着一臉殺意的一凡。
“哼!不知一凡師兄此舉爲何。”
葉嵐一句話,將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了一凡身上,只見一凡周身的氣息還殘留着,這說明,剛纔那道力量卻是是一凡操控的。
可是,一凡的目的是爲何。
“妖孽,還不速速受死。”
話落,便看到一凡再一次舉起大手,而此時,一股無形的壓迫者葉嵐的神經。
全身的痛,肯比千刀萬剮,可那一股子傲氣讓葉嵐穩穩的站在原地,一雙充滿殺意的眸子,盯着遠處的一凡。
“你不殺死我,死的就會是你。”
啪……
當一凡操控着力量,再一次朝着葉嵐襲擊過來之時,飛羽縱身一躍,阻擋了一凡的攻勢。
“一凡,你別太過分。”
無風自起,飛羽一襲白衣飄動着,那雙眸之中的寒意,讓衆人倒退數十步。
飛羽怒了,雙目之中的怒意,伴隨着周圍圍繞着的寒冰之氣,幾乎將人凍結。
“飛羽大師姐,你竟然包藏如此妖孽,居心何在?”
“哼,一凡,自己的門人不爭氣,將矛頭指向葉嵐,你真出息了。”
玉手一會,一道寒冰之氣直逼一凡罩門,帶着濃烈的殺意。
噗……
終究忍不住胸腔之中噴涌而出的鮮血,葉嵐擡起手,擦拭着嘴角流出的血跡。
冷冷的看着不遠處的一凡,葉嵐一雙清冷的眸子中滿是殺意。
你,已經沒有機會殺我,接下來的遊戲,只剩下我單方面的屠殺,一凡你的死期,到了。
天雷滾滾,數百到紅色的驚雷伴隨着數十道火龍騰空而下,將一凡一干門人包圍其中。
驚雷交織成的巨網阻止了一凡等門人的逃離,而火龍的攻勢,讓這羣人哭着喊着,場面極其混亂。
“葉嵐,你太過分了,戰天決。”
看着將自己以及一干門人包圍着的烈火,一凡對葉嵐下了殺心。只見一凡雙指掐訣,頓時一道金光涌現。
不好……
飛羽見狀,心底暗叫到糟糕,一凡竟然用上了這一招……。
“一凡,你是不是瘋了。”飛羽的聲音依舊阻止不了一凡的殺念,隨着金光涌現,一股不知名的液體涌動着,直逼葉嵐所在的位置。
而那股液體所到之處,周遭的一切皆化爲灰燼。
見狀,飛羽咬破食指,以鮮血化作結界,護住身後的一干人,緊握着雙手,看着面前殺意倍增的一凡,飛羽雙眼微眯,看來今日避免不了一場惡鬥了。
“萬花·歸元”
雙指掐訣,飛羽周身的玄冰之氣飛速的圍繞,而此時,一道道盛開着的冰花出現在衆人眼前,美的炫目,美得令人無法觸及,彷彿是來自地.獄.召.喚的使者,讓你心甘情願的被冰封在那花朵之中。
當那股金色的液體觸及到數百朵冰花之時,只聽碰的一聲巨響,兩股強勁的力量分別化作灰塵,消失殆盡。
而高臺之上的七人早早的就躲藏了起來,笑話!清字輩中,飛羽與一凡的修爲最高,想阻止他們打架,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轟隆隆!!!!
巨雷翻滾,只見天空之上,盤旋着的數百到驚雷漸漸融合,一道紅光,足以照亮整個天空。
這……
飛羽回頭望去,只見結界之內,葉嵐盯着一凡的那雙眸子越發的黝黑,似乎能將人吸附進去一般。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少女,竟然如此的……瘋狂。
數百到驚雷融合成一道紅光,在葉嵐的指令下,直逼一凡所在,而一凡早有準備,在紅光觸及身體的那一剎那,開啓結界護體。
但令一凡做夢也想不到,那道紅光竟然穿透了結界保護,頓時,一股酥麻的脹痛襲遍全身。
碰的一聲巨響,紅光頓時消失,而一凡一襲白衣,也漸漸滲透出血跡,說不出的妖豔。
“妖孽,本真人今日定然要殺了你。”
雙手再一次掐訣,一凡不顧身後的門人,那股金色的液體如洪水一般傾瀉而來,勢頭比第一次的要迅猛三倍。
飛羽心底一沉,看着金色的液體噴流涌動,當下之際,將手心劃破,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鮮血形成的結界加固了對身後衆人的保護。
“玄天,十三式。”
紫色劍氣閃過,劈開了那道金色的液體,胤隕周身泛着紫色的氣息,護在飛羽身前。
“識相的滾開,本真人今日要殺了這妖孽。”
一凡殺紅了眼,對於葉嵐來說,不僅僅只是一個恥辱,而是今後最大的障礙。
今日若不殺死尊雲葉嵐,一凡可以現象得到,日後這女子強大之後,他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一凡師兄,你殘殺無辜,不配爲齊雲山真人,若他日師尊雲遊迴歸之日,定然要那你問罪。”
“哼!本真人誅殺妖邪何罪之有,到是你們,包庇妖邪,禍亂齊雲山,本真人今日待師尊清理門戶,以正我齊雲山天地正氣。”
啪啪啪……
此時,由遠而近,一陣拍手聲傳來,伴隨着溫柔磁性的笑聲,卻讓一凡心底頓時一緊,怎麼會……。
“本仙尊可否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正天地之氣,清理門戶的。”
強大的威壓,讓衆人無法喘息,僅僅是這一道聲音,便讓衆人的心像被人攥着一般難受。
“小徒飛羽,參見凡蓮仙尊。”
“小徒胤隕,參見凡蓮仙尊。”“小徒一凡,參見凡蓮仙尊。”
“對了,方纔是誰說本仙尊的愛徒妖孽呢。”聲音迴盪在衆人耳中,雖然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怒意,但僅僅是這一句話,就讓一凡的心臟幾乎驟停。
“小徒是因爲尊雲葉嵐在短短一瞬間就成爲築基期四階的存在,還以爲是有妖邪作祟,並不知道尊雲葉嵐是收到了仙尊的點化。”
打死一凡都想不到,尊雲葉嵐竟然和凡蓮仙尊扯上了關係,究竟是什麼是誰,凡蓮仙尊收葉嵐爲徒的?
這不僅是一凡心中的疑問,也是衆人心底的疑問。
“哦!,那本仙尊的愛徒可是妖孽?”
“回仙尊的話,是小徒看錯了。”
衆人心中明瞭,這聲音雖然在耳邊環繞,但凡蓮仙尊本人卻遠在凡蓮山,可誰也不敢在眼下做出什麼貓膩,除非嫌命長,自尋死路。
吞着口水,一凡靜靜的跪在地上,生怕凡蓮一個不高興,他的下場便是萬劫不復。
惹怒凡蓮的後果,他們雖然不知道,但是無上師尊曾經提起過凡蓮締造的神話。那是一場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場面。
“嵐兒,若是無事,便回來種蓮花吧,本仙尊乏了。”
“徒兒遵命。”
結界內,葉嵐福了福身,但只是這一個動作,卻讓葉嵐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肋骨斷裂,她是靠着意志挺到現在,最終,她勝利了。
一步一步,葉嵐走出結界,每走一步,劇烈的疼痛襲遍全身。
衆人看着葉嵐雙眼中,逐漸渙散的神情,眼神隨着葉嵐的腳步而跳動。
砰的一聲!
終於,在葉嵐走出百餘步之時,整個天地倒轉,一襲白衣的女子,昏死了過去。
——————
黑暗,無邊無盡的黑暗,讓人無法喘息。
想伸手去觸及一片光明,但世人留給她的,只是醜陋。
爲什麼
爲什麼要舍她而去
爲什麼
她只是想尋求最卑微的溫柔,最卑微的溫暖,最卑微的……卑微。
她不是累贅,她不是垃圾,她不是……。
可是……
爲什麼一切都要離她而去。
那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突然,在黑暗之中,涌現出的光明讓葉嵐無法睜開雙眼,待那道光明消失之時,看清楚眼前的景色,有不有的讓葉嵐一愣。
這裡……是她一切痛苦的根源。
記憶之中,隱隱熟悉的房子,還有那兩張日漸模糊的臉。
“嵐嵐,在這乖乖的等着我們,我和爸爸去給你買最喜歡的娃娃。”
穿着一身粉色的裙子,小女孩一雙大眼睛中滿是興奮,點着頭,小女孩乖乖的坐在冰冷的牆角處,看着父母遠去的背影。
一個小時……
三個小時……
一天……
五天……
一個月……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蹲在牆角的那個骯髒的小女孩依舊擁着嘴乾淨的雙眼,盼望着父母的到來。
可是……肚子好餓。
吃着偷來的麪包。,額頭上的鮮血不斷的涌出,儘管身心疲憊,儘管全身疼得要死,儘管被人扔進了垃圾箱中。
但小女孩依舊看着那處已經絕望的方向。
“跟我走,我會完成你所有的願望。”
“任何願望?”
“包括殺人。”
“好,我跟你走。”
那一天,細雨落下,骯髒的小女孩牽着男人的手,踏上了一條永遠不歸之路。
殺戮,鮮血,疲累,麻木,金錢……成了小女孩世界之中的全部。
畫面一轉,二十年之後,小女孩已經長成了絕美的女子,一襲黑衣,站在一棟建築錢,看着那不屬於她的慈愛。
心,早已經痛得麻木。
終於,她看到二個人臉上的驚恐,原本以爲,她會興奮,會有着報復的塊感。
可,爲什麼,爲什麼一切不如她心中所想。
心,痛到讓淚水乾涸。
讓一切化作灰燼吧,讓一切從記憶中消失吧。
可……心好痛,也好累。
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眼角流下。
幽幽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模糊的影響。
這是哪裡?
一股蓮花的清新撲面而來,葉嵐本想支撐着站起身,可身體內劇烈的疼痛,讓葉嵐眼底閃過一抹陰暗。
”你醒了。“
磁性的聲音,迴繞在耳邊,一襲白衣的男子出現在葉嵐眼前。
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靈,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讓人無法褻瀆。
白衣男子走近葉嵐身邊,伸出手,撫摸在葉嵐的額頭上“變成了傻子?”
看着面前一臉茫然的葉嵐,凡蓮將撫在葉嵐額頭上的手,漸漸遊弋向下,輕輕一用力,指尖觸碰着葉嵐的胸前。
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襲遍全身。
“你做什麼?”
支撐着身體,已經耗費了葉嵐全部的力氣,誰知眼前這男人發神經一般,用手指輕點她胸前的繃帶。
但就是這麼輕輕一下子,胸腔中的痛意襲遍全身。
“很好,看來不傻,還知道疼。”
點了點頭,一張俊彥閃過一抹微笑,凡蓮的態度讓葉嵐幾乎炸毛。
“最好別動氣,要不然你的傷勢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力迴天。”眼角落在葉嵐胸前的繃帶上,凡蓮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但這股寒意轉瞬即逝。
“這是什麼地方?”
“如你所見,本仙尊的寢宮。”
環視着周圍,高大且冰冷的宮殿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張大*,而半空之中,懸浮着的蓮花琉璃燈,爲這座清冷的宮殿,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她,爲什麼會在凡蓮仙尊的宮殿,在混到前的那一剎那,出現在眼前的最後一個人,是百里研修。
葉嵐慢慢的躺下,感受着身體之內的痛意,漸漸的閉上雙眼。
有人曾說過,如果覺得痛苦,那就閉着雙眼,好好的睡一覺。
四日之後
“仙尊的丹藥果然神奇,你的傷竟然在短短的四天時間,就好了大半呢。”
一襲粉衣長裙的疏離,手中忙碌着動作,口中也不厭其煩的說着。
爲葉嵐換藥,疏離將就繃帶扔在一邊,看着聳立在眼前那一雙傲人的雙/峰,低下頭,疏離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小饅頭。
一張可愛的小臉,滿是愁雲。
她明明都五十歲了,爲什麼……還沒有眼前這小丫頭的大呢。
盯着葉嵐那雙/峰,疏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拿着新的繃帶,纏繞在葉嵐胸前。
“疏離師姐,我想回小院可以麼?”
“這個麼?一會仙尊來的時候,你問問仙尊吧。”
疏離收拾着換洗的贓物,便離開了寢宮。
而葉嵐,在小休一段時間之後,拿起身邊的長身,走出了宮殿,前往凡蓮池。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當看到凡蓮池盛開着的朵朵蓮花之時,葉嵐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日,凡蓮池盡毀,可一月之後,延綿百里的凡蓮又如原來一般,盛開着。
“來得正好,將這蓮花栽種到寢宮內。”
映着蓮花美景,凡蓮回過身,一襲白衣隨風飄動,那張舉世無雙的俊彥,透着淡淡的笑意。
葉嵐伸出手結果蓮花,將其放在一邊,單膝跪在地上。
“仙尊交代葉嵐的事情,葉嵐沒有完成,還輕仙尊責罰。”
葉嵐所指之事,正是凡蓮曾經交代將百葉枯草帶回來的事情。
但是,在於尊雲一族戰鬥之中,百葉枯草已經被葉嵐吃掉了。
“恩?”
劍眉微挑,凡蓮一臉不明“發生了何事?”
“之所以沒有將百葉枯草帶回來,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從離開望仙城那一刻,發生的種種事情,葉嵐一五一十的將其告訴了凡蓮。
風源,尊雲府,尊雲赫天,尊雲笑哲,以及百葉枯草,甚至回來之時遇到了滄賀,葉嵐也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這樣啊!。”
似乎在思考什麼一般,凡蓮看着單膝跪地的葉嵐,輕聲說道“如此,或許是造化。百葉枯草已經在你的身體裡,也是一種機緣,讓你得以晉升爲築基期四階的修士。”
“多謝凡蓮仙尊開恩。”
“不過。”
話鋒一轉,凡蓮眼底一抹笑意讓葉嵐心中突然升起一絲不好的感覺。
“作爲代價,日後你就在凡蓮山,清理凡蓮池吧。”
就好似你吃了我的東西,就要爲我做事一樣的態度,凡蓮當下就這麼決定着,不給葉嵐絲毫的反駁機會。
暗自隱忍着一口氣,葉嵐也只能乖乖的按照凡蓮的指示去做。
“還好煉丹房中有十幾株百葉枯草。”
凡蓮話一出,葉嵐想要死凡蓮的心都有了,他又百葉枯草,又讓她去拿什麼。
緊緊地握着拳頭,葉嵐有一種被人耍了,還在幫人數錢的感覺,讓她心底很不爽。
在得到凡蓮的准許後,葉嵐抱着蓮花先回到了凡蓮宮殿,隨後才下山前往小院。
回到小院之時,偌大的院子除了她,空空如也。
人都去哪了?擂臺賽都比試結束了,百里研修和滄洛等人呢?
赤炎九尾狐和騰蛇又去了哪裡?
回身,葉嵐離開小院,朝着清鳶鋒的清新殿飛身而去。
不過,在達到清鳶鋒之時,山腳下一白衣老頭癱軟在地上,像是昏死了過去一樣。
葉嵐冷冷的看着眼前礙事的老頭,轉身,想着另一個方向奔向清新殿。
可就在葉嵐回身那一刻,老頭速度奇快的坐起身,抓住葉嵐的衣衫,滿臉哀求“丫頭,我餓,給老人家做一口飯吃吧。”
老頭眼巴巴的看着葉嵐,一張抽抽巴巴的老臉,努力的擠出笑意。
這老頭……再跟他賣萌麼。
秀眉一挑,葉嵐本不想理會眼前的老人,但無奈,這老頭力氣大到讓她無法掙脫。
又是齊雲山哪個吃飽了撐的真人,閒來無事躺着裝死人。
“喂喂!!!丫頭,關愛老人是傳統的美德,你也不忍心讓我老人家就這樣餓死吧。”
老人乾脆耍賴,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葉嵐的衣衫,一副你給我做飯,我就耗死你的架勢。
遠遠看去,清鳶鋒腳下,一老頭席地而坐,抓這一絕美女子的衣衫不放,而絕美女子那張清冷的素顏,此刻要多麼陰暗,就有多麼陰暗。
清鳶鋒·廚房
“丫頭,丫頭,我還要,我還要,你這是虐待老人家,不行!我還要吃。”
舉着盤子,老人嚷嚷着,破鑼嗓子讓葉嵐眼底的煩躁之意更甚。
啪的一聲,一把菜刀筆直的落在老人的耳邊,幾絲銀髮在刀鋒之下,落在了地上。
“有多遠,滾多遠。”
葉嵐見過煩人的,見過耍賤的,見過賣萌的,見過不要臉的。
但是,眼前這老人把煩人,耍賤,賣萌,不要臉融匯一身,縱然葉嵐這般清冷的性子,也忍受不住這老頭的精神折磨。、
“你……你這是虐待老人家。”
一副怨婦狀,白衣老者咬着衣角,眼淚汪汪的看着葉嵐“老人家我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吃上一碗熱飯,你這小女娃子竟然……老人家不要活了。”
站在一旁,看着白衣老者惡意賣萌的樣子,葉嵐實在是忍受不住精神折磨,就算眼前這老頭是齊雲山的那位仙家,對不起!老孃不伺候你了。
大步流星,葉嵐不再理會身後眼中帶淚的白衣老者,離開了清鳶鋒的廚房。
而在葉嵐消失的那一刻,原本坐在地上耍賴的白衣老者一張賣萌的臉變得嚴肅起來。
“師父,你……真噁心。”
胤隕不知何時出現在廚房門邊,看着坐在地上的無上師尊,隔夜飯都快吐了出來。
“這丫頭,不簡單啊!。”
老者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塵土,視線落在遠處,那一抹白衣身形消失的地方。
胤隕滿眼鄙視的看着自家師父,他難道沒長眼睛麼,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着這尊雲一族的嫡女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否則一凡在她手裡也不會吃這麼大的虧。
一提起一凡,胤隕心底暗自的爽着,自從擂臺賽之後,一凡就隱逸了蹤跡,幾乎可以說是消失在了齊雲山。
但,胤隕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他就是說不出,這種不好的感覺究竟是什麼,直接告訴胤隕,按照一凡的性子,他不會簡單的就此罷手。
白衣老者看着胤隕表情上的變化,自然曉得徒弟心裡想的是什麼,都怪他,要不是他當年太看重一凡的天分,而在栽培他,也不至於如今如此狂傲的一凡,落得個現在的下場。
不過,凡蓮那臭小子竟然會出手,這倒是個有趣的現象。
尊雲葉嵐?尊雲一族被驅逐的廢材,十年之後,作爲待嫁折返尊雲一族,但就是這個人們眼中的廢材,卻傷了尊雲江衍。
有意思,還真是越來越好玩呢。
“葉嵐這丫頭不錯,你說做你們的師妹如何?”
那丫頭的傲氣他喜歡,就好像當年的那老太一樣,現在想起來,長得也差不多,不會是同一血脈吧。
甩了甩頭,無上將心底的想法甩開,都五百多年過去了,那老太婆應該早就煙消雲散了。
“師父,你省省吧,要是沒差的話,她已經是凡蓮仙尊門下弟子了。”
“噗……。”
原本喝着茶的無上一口茶水噴出來,瞪着一雙眼睛看着說話的胤隕,眼中透出一種不敢相信的神情。
“你說凡蓮那小子……收下了尊雲葉嵐爲徒?”
“……師父,我記得我這話已經說過一次了。”
滿眼鄙視,胤隕也不再理會身後表情異常老者,悠哉的離開了廚房。
而葉嵐,在離開了廚房之後,直奔清鳶鋒走去,來到清鳶鋒頂,偌大的清新殿外,一種十九人一字排開,聽着飛羽傳授仙修的知識。
怪不得,小院中一個人都沒有,她怎麼給忘了,現在的時間段,正式仙修課時。
不打擾上課的衆人,葉嵐折返回小院,而此時,赤炎九尾狐與騰蛇這一狗與一人形蛇妖手中捧着十幾顆果子,躺在大*上。
這兩個獸,日子過得夠逍魂啊。
“丫頭,你的傷勢咋樣了?”
看到葉嵐出現在眼前,赤炎九尾狐擡起狗眼,上下打量着葉嵐一番,才放下心。
還好,凡蓮那傢伙的能力不錯,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的。
“媳婦,讓我看看,你疼不疼了,騰蛇給你吹吹。”
話落,騰身縱身一躍,來到葉嵐面前,一張鮮紅的薄脣,對這葉嵐的胸吹起氣來“呼呼!!!,吹吹就不疼了,媳婦乖乖。”
騰蛇這邊吹得這個興奮,絲毫沒有看到葉嵐臉上的表情已經遺憾到了極點。
砰的一聲,狠狠的一拳砸中在騰蛇一頭藍色長髮的腦袋上。
“嗚嗚嗚!!媳婦,你多久沒打我了,在打我一拳,騰蛇受得住。”
“呸,死蚯蚓,整個一個*受虐狂。”
大*之上,赤炎九尾狐滿眼鄙視,還上古神獸騰蛇王,真給他們丟人。
“哼,本座樂意。”
狗腿十足,騰蛇讓開地方,讓葉嵐坐下,從大*之上拿起一枚果子,在身上擦了擦放在葉嵐手中。
“來,吃吧,這果子很好吃的。”
暗自嘆了一口氣,葉嵐覺得面前這兩個上古神獸簡直就是個麻煩,擡起手,咬着手中的果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芳香汁液順着口齒流進胃中。
而當那股液體進入口中之時,一股說不出來的舒暢之意襲遍全身,就好似當日百葉枯草帶給葉嵐的感覺一樣。
看着手中全身通紅的果子,看起來只有荔枝大小,可每吃下去一個,全身的仙靈之氣就會成倍的增加……
等等,他們怎麼會有這個?
“這個……是從哪裡找來的?”
葉嵐秀眉微皺着,看着大*之上,被他們消滅殆盡只剩下幾枚果核的紅果子,心底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來。
將最後一枚果子放在口中,甜美的汁液留在嘴角,赤炎九尾狐還不捨的舔了舔小爪子,神情十分愜意。
“這個啊,這個好像是從某個山頭摘下來的,你要問騰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