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想待在這兒?我現在馬上就走!”顏安然冷哼一聲,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坐在船上的小孩,“小球,別說你不知道自己的爹地是誰,就連你媽咪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可笑,可悲!”
顏安然似乎是感受到了顏俊豪的怒火,在他發作之前,她倏地一聲離開病房!
在顏安然離開的時候,顏寶兒蹲了下來,白皙的十指插/進了髮絲了,單薄的肩膀微微地顫抖着。
“媽咪!別哭!”顏小球見媽咪輕輕地在抽泣着,忙安慰道,“媽咪,你不要聽姨姨的話,球球不稀罕爹地,球球只要有媽咪就足夠了!”
“寶兒,你別傷心了,爸媽他們也是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將所有的過錯傾注在你的身上。”顏俊豪看着妹妹那落寞的身影,心中一顫,也蹲了下來,摟着顏寶兒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行。
“哥哥,我對不起爺爺奶奶……”顏寶兒此時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微微顫然的,眼眶中蘊含着迷離的霧花。
“傻丫頭,那是一個意外,你別老把責任往身上攬!”顏俊豪掏出手帕,輕輕地給顏寶兒拭去淚水。
“哥哥,昨兒的相親安排,你是不是也知道這是姐姐事先設計好的?”顏寶兒吸了吸鼻子,想起了顏安然所說的話,心裡拔涼拔涼的,“哥哥,你們怎麼可以任由安然做這種事情?這是不尊重別人。”
“昨天相親的對象是球球的主治醫生,他是好人,你勸勸安然,讓她收收心,別再拿別人的感情不當一回事!這樣玩下去,遲早會出事兒!”
她每一次見顏安然,都能夠看到她身邊形形色色的男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能夠在她身邊超過一個月的。
顏安然就像是活得灑脫,換男人猶如換衣服一般,喜歡就留着使用,不喜歡就扔進垃圾簍裡。
“寶兒,你說什麼,楚斯寒?”站在船邊的焦陽,聽得顏寶兒說的話時,皺起了眉頭。
“寶兒,我知道爸爸有意顏楚兩家聯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在這個關節骨上還讓安然胡來!”顏俊豪眼潭微微地搐/動着,垂立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怒火:
他們怎麼可以拿寶兒來開玩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不單止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她的身上,還拿人生大事的事情來戲弄她,這樣子真的很好玩嗎?他們還是不是一家人?
“哥哥,不管安然做了什麼,你都要在她的身後提點她,她性子驕傲,眼裡容不下任何人,可是她畢竟是我們的親人,我們不可以眼睜睜地看着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顏寶兒雖然和顏安然沒多大的感情可言的,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胞胎姐姐,她不想看到顏安然到最後卻是落得一個不好的下場。
“她沒傷害到別人已經很好了!她剛纔如此說你,你還幫着她說話,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顏俊豪憤憤不滿地看着顏寶兒,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快起來,別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