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奔赴千里只爲妻

001 奔赴千里只爲妻

某間酒樓二樓的一間廂房裡,窗前,有道人影把寒初藍被御林軍“護送”着從皇宮而出,一路穿越東城區,然後出了東城門,他才把開着窗關上,扭身,輕拍着手掌。

緊閉着的房門被人推開,店小二一臉客氣地走進來,走到他的面前,恭敬地問着:“客官,有什麼吩咐?”

黑色的衣袖隨着他的手微微地擡起,他默默地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那店小二心領神會,嘴上卻說道:“客官稍等,小的就替你準備去。”

黑色的衣袖再微動,做了一個離開的動作,示意店小二退下。

店小二還是一臉客氣地退了出去,房門隨即關上,殺意卻隨着房門的打開與關上傳了出去。

城外,寒初藍帶着星月在甩掉了城樓上守城士兵們的視線後,趁路上沒有人,兩個人施展輕功往十里亭趕去,打算在十里亭那裡等着彩月他們前來匯合。

好在她做好了撤出帝都的準備,她身邊的人都清楚。運糧出京的事,也在昨天晚上安排好了,就算她今天被逼出帝都,她的人依舊會按照計劃行事。

不知道飛奔了多長時間,纔看到前方的十里亭。

亭下閒閒散散的有些要進城的老百姓在那裡歇腳。

看到有人,寒初藍立即躍落在地面上,星月也跟着落在她的身後,微微地停頓了片刻,寒初藍才步行着朝十里亭走去。

亭下的那些人淡漠地看着主僕倆走進亭下,彼此間都不認識,每個人的表情都帶着幾分的淡漠,有些是結伴進城的,便在一旁喝着水,說些話,不認識的則默默地喝喝水,吃些乾糧,再望望亭外的太陽。

人看似不多,寒初藍進亭後,忽覺得沒有地方可以坐,因爲那些人帶着行李的,行李擺放在身側,無形之中就佔據了一些位置。

那些人都淡冷地打量着寒初藍主僕,寒初藍也在打量着他們,雖說這裡的人都是老百姓打扮,卻個個都生得強壯,而且沒有一個女子。

剛纔進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細看,此刻才驚覺。

還有一點,這些人的眼神過於淡定。

寒初藍在心裡敲響了警鐘。

太皇太后突然衝她發難,趁着公公不在,逼着她離開帝都,肯定在城外安排好了伏擊,要取她的性命。她不得不小心一點,她不着痕跡地和星月交換了一下眼神,她便走到了涼亭的入口處,裝着眺望遠方,星月則靠在涼亭的柱子身上,視線也眺望着遠方,似乎都沒有在意亭下這些老百姓。

主僕倆都一副眺望的樣子,那些老百姓交換了一下眼神,有一個大漢一使眼色,所有人立即從自己的行李中抽出藏於行李中的利劍,倏地就刺向寒初藍和星月。

寒初藍是在眺望,但她的眼角餘光一直都在留意着那些人,寒閃閃的利劍刺來時,她急忙一偏頭,躲開了一把刺來的劍,又一縱身躍走,隨即就有幾個人揮着劍追殺着她。

星月也是一樣。

什麼老百姓,都是殺手化妝成的。

寒初藍沒有帶着她的軟鞭子,只帶了代青送給她的那把匕首,她一邊躲閃,一邊抽出了匕首,追殺着她的殺手瞧見她抽出匕首,眼底有着對她的諷刺。他們的都是長劍,劍身長,又鋒利,寒初藍的匕首雖然鋒利,可惜太短,怎麼和他們過招?

寒初藍沉着應戰,並不因爲自己的利器處於劣勢而害怕,她利用自己的輕功以及躲閃快速的優勢,如同泥鰍一般,在刀光劍影中穿梭,滑來滑去的,手裡的匕首揪着機會就見血。

雖說她會的招式還不多,不過她躲閃的動作真的進步很大,沒辦法,代青老是拿着軟鞭子來抽她,她要是反應不快點,就要承受鞭子的痛,代青又不會手下留情,一鞭鞭抽來,都讓她火辣辣地痛,被抽得多了,她被逼着反應變快。

與人交戰的經驗也是從代青那裡學來的。代青追着她抽鞭子的時候,也等於教她在逃命的時候如何還手,出奇不意地置敵人於死地。

她最喜歡的就是攻下方,她總是往下滑嘛,只能攻下方,有好幾個殺手都被她猝不及防地劃傷了大腿,痛得他們行動開始不便起來,寒初藍瞅着機會又欺身上前,在對方猛地刺來時,她身形一閃,避開了,卻倏地扭頭,匕首一劃,劃傷對方的手腕,然後利劍落在地上,她又趕緊一腳踢去,把對方踢飛,她迅速地撿起長劍,把長劍扔給了星月。

星月有劍在手,比起剛纔要好太多了,至少不會再處於捱打。

剛纔那個給殺手們使眼色的大漢,還是坐在亭下,發覺一時半刻無法拿下這對主僕,他立即從懷裡掏出了一枚像信號彈,點燃發上了天空。

寒初藍的心格登一下,原來對方還有後援的。

這些殺手都夠難纏的了,對方還要聯絡援兵,她和星月就兩個人,饒是武功再高,面對這麼多殺手,也無法取勝,更何況她不過是個半吊子,不,連半吊子都算不上。

“星月,走!”

寒初藍衝星月叫了一聲。

星月也知道再戀戰佔不到好處,還會落入對方的手裡。

“夫人,你先走!”

星月在做着撤走的準備時,還不忘請求寒初藍先走。

寒初藍逼退一名殺手後,立即施展輕功一掠,如燕子一般飛走。

涼亭下那名大漢見狀,冷笑一聲,倏地站起來,腳踩着亭邊的欄杆,幾個踩點就追到寒初藍的面前,猛地呼出一掌,他的武功應該是所有殺手中最高的,一掌呼來,帶着濃濃的罡風,好辛辣的掌法,寒初藍不敢接掌,又無法避開,只得硬着頭皮一匕首刺向對方的大掌。

大漢又是冷笑一聲,那一掌依舊拍向了寒初藍的左肩,另一手雙手指鐵夾,迅速地夾住了寒初藍的匕首。

“蓬”的一聲響。

寒初藍手裡的匕首落地,掉飛落在地面上。

她左肩中掌,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一般,被拍飛到一邊去。

怎麼老是讓她遇到武功比她厲害幾倍的高手?老天爺就是欺負她還沒有出師!

“夫人!”

星月驚叫一聲,急速奔來,那個大漢一揚手,數枚閃着黑色光芒的飛鏢射向星月幾大要害,那飛鏢上沾着劇毒。

星月躲閃之時,那些殺手又追了上來,把她團團圍困住。

大漢躍落到寒初藍的面前,出手如電封住了寒初藍的穴位,蹲下身去一把擒住寒初藍的下巴,陰冷地質問着:“把鳳凰令交出來,可以留你全屍!”

切,又是這樣的一句話。

留全屍是死,碎屍萬段也是死。

她不交鳳凰令出去,她還能活着,一交出去,就死了,她有這麼傻嗎?

纔出帝都就遭到殺手伏擊,逼取鳳凰令,寒初藍腦裡的那些猜疑漸漸明朗。謀奪鳳凰令的人,太皇太后必定是其中的主謀之一。

貴爲一國太皇太后,還要謀奪鳳凰令,可見大星王朝的國庫吃緊。

也是,大星王朝就是個是非多的倒黴國家,誰都喜歡來咬他一口,導致經常兵戰,一場仗打下來,要花費多少銀子,那是難以計算的,國庫不吃緊纔怪呢。國庫吃緊了,要把國庫填滿,鳳凰令背後代表的大量財富便成了他們首先想到的泥士,只要奪得鳳凰令,立即就能把國庫那個大坑填滿。

持着鳳凰令的她又是一個貧賤的農家女,更是太皇太后不待見的孫媳婦,夜千澤是太皇太的嫡長孫子,都不受她待見,更何況是寒初藍。

殺了一個寒初藍能把國庫填滿,對於太皇太后等人來說,太值了!

“我沒有鳳凰令!”

寒初藍倔強地否認着自己擁有鳳凰令。

“你不說是吧?不怕死對吧?”那大漢冷笑着,忽然從懷裡摸出一顆藥丸,睨着寒初藍,冷笑着:“你知道這是一顆什麼藥嗎?你服下了這顆藥,就離不開男人,明白是什麼藥了嗎?像你這麼美的女人,我想會有很多人想着當你的入幕之賓。說,鳳凰令在哪裡?”

寒初藍緊抿着脣,冷冷地瞪着那個大漢,暗暗地運內力,想着衝開被封住的穴位。

大漢冷笑着:“我知道你有一身真氣,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衝開穴位,不過我勸你現在還是不要再白費心機了,沒用的!我數三聲,你再不把鳳凰令的下落說出來,休怪我不客氣。一、二、三!”

“你數得太快了!”

寒初藍叫着。

“把鳳凰令交出來!”

大漢手裡的藥湊到寒初藍的嘴邊了,寒初藍暗暗着急,這一次的殺手應該和那天晚上偷襲她的殺手是同一個人派來的,否則不會知道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衝開穴位。

上次她能衝開穴位,是過於憤怒,怕被面具男佔了便宜。

這一次她也很急,一旦被喂下那樣的藥,她的清白一樣保不住。

大漢也怕她會衝開穴位,再掏出一顆藥,那是一顆軟骨散,把軟骨散塞入了寒初藍的嘴裡,冷笑着:“這是軟骨散,藥效爲三天,就算你有一身渾厚的內力,服下了軟骨散也軟如無力。”

寒初藍不肯吃下軟骨散,可她此刻受制於人,無法抵抗,被逼着服下了軟骨散。

星月在那邊撕殺,既傷了殺手,她自己也受了傷,她很想趕來救寒初藍,卻是有心而無力,急得她連出殺招,戰鬥更加的激烈,刀光劍影間,鮮血飛濺。

彩月他們還沒有尋來,寒初藍又技不如人,此刻成了大漢手裡的俘虜。

情況對主僕倆非常的不利呀。

“把鳳凰令交出來!”

大漢再次命令着。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我再數一次,不把鳳凰令交出來,這顆藥就送給你了。你與你家相公感情那麼好,要是他知道你被無數男人睡過了,你說他還會要你嗎?你還有臉再見他嗎?其實呀,錢財都是身外物,你把鳳凰令交出來,爺心情一好,說不定不會殺你,放了你與你家相公團聚呢。”

錢財是身外物,你們幹嘛一次又一次地暗殺我,謀奪鳳凰令?

“一、二……”

冷不防,青色的影子就像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一般,橫空而來,緊接着便是一把明晃晃的,閃着寒光的利劍刺向了大漢,大漢又像剛纔夾住寒初藍的匕首那般夾住刺來的利劍,沒想到那青影手指一按劍柄,劍尖裡忽然彈射出一枚小小的飛鏢,飛鏢直入大漢的心臟,大漢沒有想到青影的劍身藏着暗器,等到他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飛鏢沒入他的心臟,那青影劍尖朝上一拉,一劃,大漢的脖子上再遭利劍劃過,割斷喉嚨,立即倒地而亡。

在青影冒出來的時候,也有幾個人同時冒出來,幫着星月殺退殺手。

青影伸手就解開了寒初藍被封的穴位,寒初藍正想叫他的名字,他又點了她的啞位,寒初藍立即就用與對方同出一轍的大眼瞪着對方。

青影彎下腰抱起服下了軟骨散的寒初藍,一閃身就掠上了一輛奔馳而來的馬車。

馬蹄聲踏踏地響起。

星月以爲是遇到了俠義人士,沒想到對方還是衝着寒初藍而來。

那幾名幫着她的人,在馬車奔走後,也閃身而走。

殺手們則死的死,傷的傷,沒死沒傷的扶住受傷的也逃了。

星月想去追趕那輛馬車,無奈身受重傷,追趕了幾十米,就跌落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只能擡眸望着馬車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她急怒攻心,再加上傷勢過重,眼前一黑,暈倒在路邊。

差不多一刻鐘後,彩月等人才趕到,他們先看到十里亭外有打鬥的痕跡,後纔看到暈倒在前方几十米遠的星月,幾個人急趕上前,彩月與小七連忙扶起了星月,小七想都不想,就把手按壓在星月的膻中穴上,把自己的內力輸給星月,先替星月療傷,彩月望他一眼。

小七心急着救星月,忽略了膻中穴在人的兩乳之間,星月是個黃花大閨女,小七這樣通過膻中穴當衆給星月輸內力,彩月覺得不妥,卻不能阻止。

星月身受重傷,寒初藍不見蹤影,幾個人都揪緊了一顆心,他們和寒初藍出城的時間間隔並不算長,怎麼就發生了變化?

片刻後,星月醒轉,她一睜開眼,接受到同伴們關切的眼神,她低喘着氣,急切地說道:“夫人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人擄走了,快點追,有個人一身青衣。”

音落,彩月等人立即往前方掠去。

……

馬車內,寒初藍瞪着成了她救命恩人的歐陽易,很想質問他想做什麼,啞穴又被點住,問不出口來,服下了軟骨散的她又全身軟而無力,此刻被歐陽易置放在馬車內,只能軟軟地靠着車身。

歐陽易替她把過了脈,說道:“受了內傷,你呀,整天都弄得一身傷。”

瞪着他,寒初藍在心裡應着:你以爲我想受傷嗎?

她學武的時間太短,暗殺她的人又都是高手,如果不是元缺給她服了藥,徒添一身內力,她受的何止是這點內傷,早就被傷得全身經脈盡斷了。

“我先用內力替你療傷吧。”

歐陽易說着就坐到了寒初藍的身邊,把寒初藍的後背扳着面向自己,就要替寒初藍療傷,但很快,他就收掌,嘀咕着:“你練的是什麼內功呀?無法與我的內功融爲一體。”

再一次替寒初藍把脈,歐陽易又說道:“還好,傷得不算很重,服點藥,休息上十天半月的,倒是能恢復正常。”

寒初藍無力地扯住他的青衣袖,氣怒地指指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讓歐陽易解了她的啞穴。

歐陽易笑着搖了搖頭,“先委屈你一些日子了,解了你的啞穴,你大喊大叫的,我就無法帶走你了。那個人給你服下軟骨散的法子倒是不錯,以後我天天給你服軟骨散,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寒初藍氣得咬牙切齒,她還以爲歐陽易是個好人,這傢伙此刻也還是一臉的笑意,從他的眼裡也瞧不見任何的惡意,應該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可他爲什麼要擄走她?

說救她,又不讓她說話,還要天天喂她軟骨散。

跑不掉了。

他要帶她去哪裡?

他出現在帝都,難道是衝着她而來?

她還以爲他與她之間的交集不過是因爲藍騎。

真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她怎麼都想不到,歐陽易會給她來這一招。

“不用瞪着我,我對你沒有惡意。”歐陽易笑道,又扶着寒初藍靠好車身,“哦,我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歐陽易,是東辰國的恪王爺。”

東辰國的王爺?

寒初藍在心裡罵着天,她怎麼還擺脫不了皇室。

東辰國的人擄她幹嘛?用她來威脅夜千澤嗎?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歐陽易笑着:“咱們歐陽家的男兒還不屑於用一個女人來威脅敵人。寒初藍,你不是寒家親生的吧?你有沒有想過尋找自己的親人?”

寒初藍閃着眼,親人?

她細細地打量着歐陽易,歐陽易也是個俊俏男兒,當然了,不及她家那個妖孽相公,她瞧着歐陽易時,就有幾分的熟悉感,還有隱隱之中有點親切感生出來,真是見鬼了。她現在落在歐陽易的手裡,她應該恨不得把這個看走眼的壞蛋砍了的,怎麼會生出親切感來?

歐陽易提到她的親人,不要告訴她,歐陽易有可能是她的親人!

歐陽易沒有解答,他自己現在也無法確定寒初藍是不是他們歐陽家的血脈,他自顧自地說道:“帶着你,跑起來就慢很多了,從帝都回到咱們的京城,日夜兼程的話,一個半月的時間夠了吧,就是讓你受點苦了。”

日夜兼程?

讓她一個半月的日夜都呆在馬車上度過!

他要把她帶回東辰國的京城。

天,怎麼就給她來了這一齣戲碼?

瞧歐陽易氣定神閒,寒初藍敢說,這傢伙一定在很早就安排好了帶走她的計劃。都怪她身邊發生太多的事情了,又怪她看出歐陽易對夜錦英有好感,以爲兩個人能擦出火花來,沒有過多地留意歐陽易,結果……

“要不要睡一會兒?”

歐陽易溫聲問着。

寒初藍回給他一記瞪視。

歐陽易笑着,又挨着寒初藍而坐,把寒初藍扶着靠在他的肩上,他溫和地說道:“睡吧。”

寒初藍推開他,用不着他假惺惺。

歐陽易紋風不動,還是溫和地把寒初藍扶靠在他的肩上,笑道:“別推了,你服了軟骨散,全身都軟而無力呢。你也不要誤會我在佔你的便宜,我對你沒有半點非份之想,只是執行任務,想求證一件事。”在他的眼裡,寒初藍就是他的妹妹。

妹妹靠着哥哥睡一會兒,很正常。

寒初藍推不動他,張嘴就往他的肩頭咬去,可惜力道使不上來,對歐陽易來說,不過是肩上的衣服沾了她的口水而已。寒初藍氣恨不已,乾脆就往他的肩上吐口水。

歐陽易還是好脾氣地笑着,愛憐地輕刮一下寒初藍的鼻尖,愛憐地說道:“像個調皮鬼。”

寒初藍:……

來道晴天霹靂把她劈暈了吧!

……

“砰!”

茶杯被捏碎的聲音。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與坐在桌前的那個白衣男子拉開距離。

“纔多長時間,就出現了這樣的變數!”元缺向來耐看的臉,此刻鐵青着,深沉的眼眸變得陰寒而充滿了殺氣。

他的手下都垂下了眼眸,不敢直視他的憤怒。

“可知道是誰擄走了她?”

元缺陰陰地問着。

一名手下連忙答着:“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隱瞞得很嚴密,不好查,只知道抱走寒姑娘的是個青衣男子。”

“砰”

這一次是可憐的茶壺被元缺的手捏成了粉碎。

所有人又後退了幾步,都快要退到了門口。

“抱走?”

元缺咬牙切齒,他抱她的機會都少之又少,那個青衣男人竟然敢抱走她!

青衣男子?

元缺眉眼一閃,立即猜到了是誰。

霍地站起來,他就朝屋外走去。

“少谷主去哪裡?”那些人本能地就要跟隨着。

元缺頭也不回,只有陰森森的話擲落:“他動她,我就動他的女人!”

那幾個人面面相視一眼,少谷主話裡的殺氣很重呀,那個誰的女人要倒大黴了,那個誰又是誰?

……

夜。

隨着太陽下山而來臨。

很快,黑色就籠罩了整片大地。

名州城外,夜千澤坐在一棵大樹上,在他對面的樹椏上,站着一個人,一臉的風塵僕僕,看樣子是馬不停蹄地趕了不少的路。此刻在夜千澤面前,他依舊保持着最好的精神狀態。

“藍兒還好嗎?”

夜千澤低沉地問着。

那人看着夜千澤,抿了抿脣,不答話。

鳳眸一眯,夜千澤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削在暗衛的身上,霸氣頓現,命令着:“說!”

那人還是看着夜千澤,似是想着怎樣回答更好一點,能讓主子不會立即發飆。夜千澤瞧見他的神色,心裡涌起了不祥之感,質問着:“藍兒到底怎樣了?”

爲了隨時知道寒初藍以及帝都的消息,他已經把暗衛從帝都到名州連成了一條線,只要他想知道,寒初藍今天吃了多少碗飯,他都可以知道。

暗衛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到最好的說詞,只能如實地答着:“主子,夫人被逼着離開了帝都。”

音落,夜千澤就像鬼魅一般閃身不見了。

“主子。”

那名暗衛連忙追去。

可他的輕功不如夜千澤,追了很遠的路都還沒有追上夜千澤,急得他直罵娘,怎麼就是由他來向主子說這件事?

前方的夜千澤忽然又停頓下來,暗衛大喜,追上前去,急急地叫着:“主子,你要去哪裡?”

扭身,夜千澤陰沉地瞪着暗衛,暗衛無辜地眨着眼,又不是他把夫人逼出帝都的,主子這樣瞪着他幹嘛?“我爹,還有師尊,就讓那些人把藍兒逼走嗎?”

暗衛小心地答着:“太皇太后是趁你爹陪着少帝去東營閱兵之際,拿着周妃的性命來威脅夫人,夫人才會被逼着離開,師尊當時並不在,後來知道了也遲了。”暗衛還沒有把寒初藍又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人帶走了的話說出來,他在心裡遲疑着,到底要不要把那句話說出來。

“說!”

耳邊忽然傳來了自家主子森冷的命令。

暗衛又小心地偷瞄一眼自家主子那張生氣時像雷公的俊臉,小心地說道:“夫人被趕出帝都後,在十里亭遭到伏殺,然後被一夥來歷不明的人帶走了。”

夜千澤眼又一沉,陰陰地瞪着暗衛,暗衛的頭垂得更低了。

到底有多少人要與他爲敵!

夜千澤握緊了拳頭,因爲憤怒,因爲心疼,因爲擔心,他的拳頭握得咯咯地響,暗衛真擔心自家主子會發飆,他一個人可勸不住發飆的主子。

“什麼時候發生的?可查清楚是誰帶走了她?是不是元缺?”

夜千澤努力讓自己此刻冷靜下來。

“不是。只知道其中一人着一身青衣,事發時正午。”

“該死!這天底下喜歡穿青衣的人多了去!查!追!就算天涯海角,也要把藍兒給我找回來!”夜千澤低吼着,暗衛連忙應着:“屬下知道。”說着,他就想閃,夜千澤低吼着:“回來!”

那名暗衛想閃的動作立即打消,恭敬地問着:“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夜千澤瞪着眼前的暗衛,身高與他差不多,年紀比他稍大幾歲,熟悉他的性子……“我回去,你留在這裡暫時替代我。”

寒初藍被來歷不明的人帶走時,是正午,而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他的人還沒有寒初藍的消息,說明一件事,這一夥來歷不明的人不容輕視,而且目的不明確,他無法放心。師尊在帝都,元缺在帝都,那夥人依舊能帶走他的藍兒,他要回去一趟!

但他此刻是帶兵打仗的小將領,他不能就這樣回去,玉鈴蘭正愁沒有機會對付他呢,擅自離開軍營,玉鈴蘭可以用軍法處置他。

不回去,他無法安心。

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便是他的妻子。

沒有了妻子,就算給他整個天下,他都不要。

暗衛一愣,“主子……”

“自己想辦法弄一張麪皮貼上去,給我裝得像一點,別讓玉鈴蘭瞧出破綻來,告訴餘許真相,他會幫着你圓這個局。辦不好,等着我回來摘你的腦袋!”

夜千澤說完,身子一閃,又像個鬼魅似的,一閃數丈遠,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暗衛想追都追不上了。

一想到主子的命令,他頓時頭皮發麻。同伴那麼多,幹嘛非要他來傳話呀,有好消息時,怎麼不見同伴讓他來?

倒黴。

但主子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去執行。

一閃身,暗衛也閃入了黑色之中,他得去趕緊弄一張與主子面容一模一樣的麪皮,專門負責人面皮面具的同伴,今天晚上休想睡覺,反正他不能安好,同伴也休想睡個好覺。

從名州到帝都,相隔萬水千山,夜千澤不懼這千里之遙,急急地往帝都趕回去。

他當然不會笨到一路施展輕功,離開了名州之後,他弄了一匹馬,日夜兼程地奔跑,一邊往回趕,一邊聯繫暗衛們,然後一邊改變路線。

寒初藍被帶離了帝都!

這是暗衛們唯一能給他的正確答案。

但寒初藍被青衣男子帶往何方,暗衛們還沒有查到。

青衣男子?

夜千澤好像記得自己見過穿着一身青衣的男人,會是他嗎?

歐陽易!

歐陽易是東辰國皇室的人,如果是他把寒初藍帶走,後果會超出他能掌控的局面。

在路上,夜千澤餓了,就一邊騎着馬奔跑着,一邊騰出一隻手摸出兩隻饅頭嚥下去,喝了,就喝隨身帶着的水壺的水,也是沒有停下來,就那樣騎着馬喝着水。

這樣沒有休息,沒有停留,才一天,他的馬就跑死了。

馬死了,再換一匹,依舊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奔跑千里,只爲他的妻!

他這個相公真沒用!

未能讓她過上一天安穩的日子,還總是讓她獨自面對各種陰謀算計暗殺。

夜千澤的心揪痛着,對帝都裡的那些親人,他也心灰意冷了。

那裡是他的根,是他的家,是他的親人,卻不歡迎他,容不下他,非要逼死他不可!

021 要他休妻027 滴血認親上036 我家藍兒的專利024 又狗血又坑爹066 悔之已晚041 好相公002 晚餐有了着落26 號請假不更新043 準爹爹067 愛我所愛054 誰纔是白眼狼076 幸運不幸059 一輩子的配角064 邪肆師尊來了下036 壞心不死060 笑面虎030 打蛇打七寸050 對付情敵018 元缺的婚事075 三個男人074 逃亡路上的小夫妻004 久別勝新婚014 情深恨深痛徹心扉036 我家藍兒的專利045 陰狠073 能給他的唯一承諾073 告訴他我愛他045 陰狠030 處處有財機078 楚王府的秘密下044 後宅裡的小夫妻007 溫柔的懲罰022 誰毒了誰054 主動請休060 笑面虎048 計劃開始實施065079 奸商003 我打地鋪070 無毒不有071 舅母065 走自己的路管別人怎麼說083 大結局下008 世子回來了018 秀姑031 不聲不響親了她015 莫名反應023 兔子怒了也咬人推薦好文絕世女仵作062 天價相公059 藍兒遇險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032 懷上了043 討關心003 我打地鋪012 我保證不踹你080 結局前奏二041 說起身世上043 討關心088 偶遇宋芳華鬥007 意外008 坑的就是他009 晚節不保了026 少帝親政071 顫抖的深吻050 對付情敵017 二十兩銀037 情人相見如敵002 他來了019 計劃藍047 會哭046 送湯進宮又遇元缺068 母子相見020 千澤如酒醉人031 女人要自強093 回京093 回京024 楊老夫人060 用隱忍去換他的崛起015 丟臉丟到太平洋060 千澤的怕030 竟然是她022 誰毒了誰030 打蛇打七寸047 一家三口團聚下039 午後018 元缺的婚事011 太帥禍害088 偶遇宋芳華鬥076 幫她洗澡是件磨人的事001 悲催的穿越人生013 咱們是夫妻同生共死011 太帥禍害049 挑釁040 你動她試試050 我要你046 一家三口團聚045 薄懲楊老夫人082 大結局上057 整治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