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葉挽卿不由得苦笑一聲:“怎麼會不影響呢?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葉挽卿依舊束手無策。連帶着給明霞公主的畫像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葉挽卿也是無奈,身爲莫君浩的夫人。她跟莫君浩一樣是不能離開封地的。而遂成縣內所有的裁縫鋪子。看來都就沒有作她生意的意思。眼見着明霞公主的壽辰一天天臨近。葉挽卿怎麼可能不急。
而最讓葉挽卿鬱悶的就是。到了現在她才知道莫君浩爲什麼離開。竟然是去葉衍義,也就是自己那個便宜父親的家裡,下聘禮去了。想要正是娶自己爲平妻過門。
這就讓葉挽卿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了。因爲如果成了平妻,那想要離開莫府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心中氣悶,直接反映到手上。一個線條刷的一下,歪到了九霄雲外。幸虧不是什麼重要的位置,否則想要擦掉還真是不容易。啪的一聲,葉挽卿把手中的炭筆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長嘆一聲:“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葉挽卿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耍的團團亂轉,逼的心浮氣躁,看來我的心境的確是退步了!”
聽到了房間內的聲音,祁蝶舞從門後伸出頭,吐了吐舌頭說道:“小姐!您還在爲衣服的事生氣呢?”
“算是吧!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到時候去了橫劍城隨便找一間成衣鋪子,買一套就行了!反正只是衣服而已!沒有什麼大不倆的。”葉挽卿無奈的說道。穿衣服最怕的什麼?撞衫啊。可是葉挽卿又沒有辦法。這也已經是無奈中,無奈中最好的結果了吧。
“呵呵!小姐您不用擔心!您看這是什麼?噹噹噹當!”祁蝶舞說着從身後捧出一套衣衫,獻寶一樣的捧在了葉挽卿的面前。
葉挽卿見狀,有些奇怪的問道:“你這衣衫是從哪裡來的?”
“呵呵!奴婢見小姐苦尋衣衫不着,那些可惡的裁縫鋪子有不給您做。所以奴婢就自己縫製了一套。奴婢對禮服了解不算是特別多。問過了府中的繡娘!如果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小姐就跟奴婢說。奴婢再去改改。現在小姐要不要先試試?”祁蝶舞獻寶一般的說道。
“謝謝!”葉挽卿有些感動的說道。不論是前世也好,還是今生也好。祁蝶舞應該算是頭一個,對她這麼好的人了。其它的不是有各自各樣的目的,就只剩下她的主顧了,甚至是那個他,最後竟然也是有着別的目的。
“小姐您這是說哪裡話?如果不是您。奴婢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要說謝謝也是奴婢對您說謝謝呢!”
祁蝶舞一邊感謝着,一邊幫葉挽卿將這套衣衫穿上。
這件衣服的整體顏色就只用一種,那就是粉色。只不過輕重搭配得當。看起來層次分明。衣袖跟東炎國最常見的服飾寬袍大袖不一樣。在肩膀跟手臂部分是收緊的窄袖,但是到了前臂部分卻陡然寬大起來。
外面是一層輕紗,不過是跟衣服縫合在一起的。透過輕紗能夠看到,輕紗裡面的絲秀有左右對稱的兩朵蓮花,蓮花的花朵,正好開在左右肩膀的部位。
衣服主題也是先瘦再寬,在腰部的位置是緊身設計。裙襬比較長,直接拖到地上。邊緣是一掌寬的花邊。
寬寬的束腰,點綴着數顆珍珠。數量雖然不多。可偏偏就是有一種畫龍點睛的美感
。
正所謂人要衣裝,平時就美的讓人感覺到呼吸困難的葉挽卿。這麼一打扮下來,讓人看着更是有一種宛如天宮仙女,神馳目眩的感覺。如果有一個男人看到此刻的葉挽卿,就算撞牆也回不過神來。
祁蝶舞看着葉挽卿感嘆道:“小姐!奴婢還真想到,您穿上這件衣服,竟然美的就跟仙女似得!”
不要說是男人了,就算是祁蝶舞這個女人,也有些看呆了。
“你是在誇讚我呢?還是在自誇你做的衣服漂亮呢?”看着銅鏡中的自己,雖然朦朦朧朧的。不過葉挽卿還真的是十分滿意。她還真沒想到,祁蝶舞竟然還有這般的巧手。心情大快之下,順嘴就跟祁蝶舞開了一個前世的玩笑。
祁蝶舞可不知道這是玩笑,見葉挽卿這麼說,慌忙搖手道:“絕對不是!奴婢的水平,奴婢自己心裡清楚的很!確實是小姐太漂亮了,所以才顯得衣衫好看!!”
“行了!不用這麼緊張,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這次還真是多虧了你了!這下我對自己做的事就有更大的把握了!”
葉挽卿伸手握拳,眼神灼灼的說道。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距離明霞公主殿下的壽辰依舊還有五天。莫府的上上下下頓時忙碌了起來。
公主殿下的壽辰,自然不可能當天纔到。總要早走幾天,以免路上發生什麼意外。
從古到今,女人出行,尤其是有權有勢的女人出行。那都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一大早,葉挽卿就發現,莫府幾乎是炸了鍋一般。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
走出府門一看,好傢伙。
光是馬車,就準備了八輛。下人們正熱火朝天的往馬車上準備東西呢。什麼衣服被褥,首飾胭脂。合用的可能用的。那是一樣的不少。
熱火朝天,十幾號人。足足忙活了一個時辰,才勉強的整理完畢。
相比之下,葉挽卿這主僕兩人就要“簡樸”的多了。
葉挽卿身上什麼都沒拿,祁蝶舞背了一個包裹。帶了幾件換洗的一副。甚至首飾葉挽卿都沒有多帶。她認爲,有祁蝶舞的那件衣服就什麼都夠了。其它的東西帶着也是累贅。
除了包裹。祁蝶舞手裡還寶貝一樣的抱着一卷畫軸。
裱畫也是祁蝶舞親手做的,中間絕對沒有碰過第三個人的手。經歷過裁縫鋪的事件之後,葉挽卿心中對於連芯蕊更加的提防。還真怕連芯蕊在這裡下手。
素描畫起來雖然不難。但是想要畫好還是十分費時間的。葉挽卿可不想再重新畫一幅。
再說了,這幅畫可是關係到了自己後面的計劃,能不出錯還是儘量不出錯的好!
可惜,這次葉挽卿是真的失算了。連芯蕊根本就沒有動這幅畫的意思。她要讓葉挽卿在這禮物上丟盡臉面。怎麼可能還在畫上做手腳?
“挽卿?時候不早了!我們也應該儘早起程纔是!”姍姍來遲的連芯蕊。經過葉挽卿跟祁蝶舞主僕二人身邊的時候。一臉溫柔的說道。
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祁蝶舞手中抱着的畫卷。
心中暗自得意:“哼!這次我看你怎麼丟這個人,我可是專門輕丹青聖手唐慶庚唐老,專門爲公主殿下畫了一副仕女圖。你的畫難道還比的過唐老不成?哼!”
然後不動聲色的
越過兩人,朝馬車之中最大最豪華的那一輛走了過去。
“我們也走吧!”葉挽卿淡淡一笑,心中無比的輕鬆。只要過了公主殿下的壽辰,自己就再也不用看連芯蕊的臉色生活了。現在就讓她得意着吧,反正她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小姐!他們這也太過分了。不行!我要去找他們理論理論!”祁蝶舞看着這輛馬車,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馬車足足有八兩,可偏偏葉挽卿這輛是最小的,而且還是最破的。上面已經滿是斑駁。就算是那些拉東西的馬車,也比葉挽卿坐這兩好的多。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麼?
祁蝶舞自己其實也並不算太在意,只是有些微葉挽卿不平。
“算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葉挽卿淡淡一笑。
好馬車或者壞馬車有區別麼?在也葉挽卿看來,就算是連芯蕊坐的那輛最大最豪華的馬車,其實也沒好到什麼地方去。跟後世的汽車比起來,最豪華的馬車,也只能顛的人骨頭都會散架的玩意,像震動減肥機,躲過像是交通工具。
就好比一輛坐慣了轎車的人,讓他回去坐拖拉機。你拿來一輛嶄新的名牌,跟一輛破舊的手扶?有什麼明顯的區別麼?其實也不過都差不多罷了。
“小姐!您就是脾氣太好了,所以誰都想欺負您!”祁蝶舞替葉挽卿打抱不平道。
“脾氣太好了?”葉挽卿愕然一笑。自己什麼時候聽到過別人這麼評價自己?似乎就算是穿越之後,也只有也只有祁蝶舞一個人吧?
懲戒了兩個奴僕,雖然讓莫府的很多下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自己。可是狠辣的手段,也真真正正的把莫府的所有下人,推離了自己的對立面。
對此,葉挽卿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從來都沒有,從心底裡把莫府當成是自己的家。
而現在,祁蝶舞竟然說自己的脾氣太好了。葉挽卿不由得有些恍然。
前世,身爲世界頂尖殺手。葉挽卿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
“你這個惡魔!”
“你不得好死!”
“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在地獄等着的到來!”
等等!等等!這樣在生命走到最後的時候,充滿怨憤的詛咒,或者別的什麼咒罵。
雖然說出這些話的人,其實本人不知道逼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就算死上幾十次幾百次都死有餘辜。
不過人類不就是這種生物麼?永遠認爲自己纔是世界的中心。不論做了什麼天天人怨的事,錯的都不是自己。
“其實!我的脾氣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葉挽卿神秘一笑。並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
看到祁蝶舞一臉愕然的看着自己,葉挽卿也沒有解釋什麼。過去的事,就讓她都過去吧,反正自己也回不去了不是麼?而且隱隱的,其實葉挽卿覺得,這邊的生活要更加的讓她喜歡。
綏城縣距離國都橫劍城並不算是很遠,但是以這個世界的交通水平。足足用了四個多時辰。
一大早起來就開始趕路,等到達帝都橫劍城外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
“我這輩子都不想坐馬車了!”葉挽卿一臉鬱悶的說道。本身路況就沒有多好。加上這種純木的輪子,基本沒有什麼減震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