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讓她比較痛苦,也是因爲奪命魔藤的關係,沒有人敢上前靠近溫玉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異常?”席慕月看到溫玉怡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模樣,眉頭也不由微微蹙起。
“姑姑是從昨晚就開始不舒服,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發燒,照顧姑姑的貼身丫鬟剛開始的時候還給姑姑擦拭身上的冷汗,也是在那會兒發現她腰間上的奪命魔藤,面積才拇指般大小,應該是才感染……”
“那爲什麼不讓她先把高燒給退了?”席慕月的分貝微微提高,她的話讓後方的溫忠義,溫織琳都是一愣。
許是,席慕月的聲音裡還帶着一絲質問的緣故,讓兩人沒反應過來。
這兩人雖然年紀不算大,但也不是傻子,看的出來席慕月比較重視溫玉怡的情況,所以也沒有和同輩的她計較那麼多,溫忠義道:“照顧姑姑的貼身丫鬟今早也被確定染上奪命魔藤,已經被隔絕困起來。”
席慕月沒吭聲。
溫玉怡那張溫婉柔美的臉上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額頭上的碎髮因爲汗水的關係都溼透了,貼在光潔的額頭上,看起來非常凌亂。
席慕月沒有在意溫忠義與溫織琳的眼光,她徑直走到溫玉怡的身邊,用手碰了碰她額頭上的溫度。
溫忠義和溫織琳兩人驚呼一聲,“你——”
隨後,溫織琳驚聲說道:“奪命魔藤的傳染力非常強,你也會得奪命魔藤的……”
席慕月看兩人,聲音非常冷靜,“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就算真的感染上那東西,我也不會死。”
兩人都愣住了。
席慕月沒有在意兩人,而是馬上先給溫玉怡把高燒給降下去,先給她施了幾針,隨後纔給她服用丹藥。
若是不管的話,這樣普通的高燒都會先要了溫玉怡的命,在奪命魔藤沒擴散前,估計溫玉怡就不行了。
她的身體比席慕月所看到的還要弱,就算有玄氣抵擋着天極山的寒氣,但還是讓那寒氣入侵體內。
“你先出去吧,我要檢查下溫娘身上的魔藤,你們放心好了,等等我會自己離開,不會碰到你們任何人……”
溫忠義聽了席慕月的話,看了她一眼,眼神複雜的離開帳篷,至於溫織琳還是不放心,所以就留下來了。
席慕月脫掉了溫玉怡的衣服,也看到她腰間上的奪命魔藤,魔藤就如同拼命生長的雜草,有着超強旺盛的生命力一般。
才**的時間,魔藤的已經遍佈溫玉怡的小腹,按照這樣的速度,要不了半個月,溫玉怡絕對會沒命。
席慕月的眉頭越擰越緊,她拿出針包來,一排銀針出現,她的十指間也夾了銀針,在溫織琳詫異的視線下,竟然就給溫玉怡施針。
施針的位置就在奪命魔藤所覆蓋的穴位上,她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溫織琳看不太懂。
隨着時間的流逝,溫玉怡的高燒是已經退了,但是……
席慕月收回幾根銀針,就用肉眼能看到的速度看到那些奪命魔藤正在一點點的生長。
席慕月給溫玉怡仔細的檢查過了,體內根本就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任何有異常的地方,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辦法令那奪命魔藤消失。
且也找不出來會產生奪命魔藤的原因,這讓席慕月一點收穫都沒有,甚至是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去制止那奪命魔藤的生長。
不管是席慕月也好,還是火雲蘭乘風,以及神醫閣其他的長輩都用各自的辦法去研究過,但都一無所獲,得到的答案就和席慕月的答案是一樣的,對於奪命魔藤的出現,找不出來任何的原因,所研製的配藥,也沒有辦法減輕這魔藤的擴散。
也沒有任何預防的效果,所以現在,只要是染上奪命魔藤,基本上就已經是被判了死刑,另外,也會禁制其他的同胞去探望去解除。溫玉怡是身份比較特殊,所以把她留在帳篷當中,帳篷裡也只有她一人,像是她的貼身丫鬟,在確認也得了奪命魔藤後,就被送到其他奪命魔藤的患者待的地方,看守起來,等待到時候的裁決!
所謂到時候的裁決,也就是幾大勢力商議後的決定,只要是得了奪命魔藤的人,用火焚燒。
看着和自己孃親如此相似的小姨,席慕月甚至是有些懊惱。
“你到底是誰?”溫織琳突然問出聲來。
席慕月擡眼看她。
像是一般關係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會有人像席慕月那樣,不顧自己會被感染上的可能,而去給溫玉怡做一番非常仔細的檢查?
就算是神醫閣的大師們也不會這樣直接接觸吧,他們會借用其他的辦法,亦或者用上法寶類的靈器來減少感染的可能!
席慕月緩緩起身,沒有回答溫織琳的話,而是說道:“我會想辦法救她的,在此之前請保全她。”
在過兩日,像是軒轅家那些勢力都要把得了奪命魔藤的武者全部給……席慕月想要找出來醫治的辦法,可是這時間上她也沒有辦法能保證,只能先與溫織琳打一聲招呼。
“你這樣說,我也只能這樣回答你,我能做的只有儘量,畢竟她是我的親姑姑,我也不想看到她出事。”溫織琳很認真的說道。
“多謝!”席慕月說完,也沒有繼續留在溫家的陣營裡。
她趕緊回去神醫閣,沒有去找火雲他們,而是直奔得了奪命魔藤的患者所在的帳篷,她不顧那些神醫閣弟子詫異的眼神,竟然直接去接觸一位即將斷氣的奪命魔藤的患者。
那人也只有一口氣吊着,在最後一口氣吊着的同時,面上的魔藤也在飛快生長,然後與頭髮處連接,席慕月扒開頭皮,頭皮上都有。
等到身上密密麻麻全部覆蓋的時候,那人就……
但席慕月還沒有走開,她仍然在觀察。
她直接接觸魔藤的消息也傳給火雲他們,第一時間都趕過來,特別是火雲,一副緊張的表情,聲音不由大了一些,“你這個丫頭,你怎麼能貿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