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書靈的話就像一盆冰水澆熄了她的激動,書靈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道:
“息壤堪比絕世珍寶,就比我的存在差了那麼一絲絲,我只知道有,但沒有見過,至於靈乳,你多找找那些靈氣充沛的山脈,說不準運氣好能遇到。”
花輕言:“……”她都想一把掐死書靈這個馬後炮。
這就相當於一個廚子說他會做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形容的無比美味,但是沒材料,今生都別想吃到。
花輕言氣歸氣,但卻上了心。
就在花輕言催着書靈詢問附近哪些地方的靈氣最濃郁的時候,柳美人那廂氣得不輕,那茶燙到自己手上,現在已經起了一個泡,讓大夫來上過藥,但是中間若是一個不小心沒處理好就會留下疤痕,想想自己白皙的手上若是留下難看的疤,她都把花輕言恨的更是牙癢癢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現在的柳美人。
“花輕言,你得意不了多久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柳美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結果手痛的直甩。
一旁的丫鬟一臉憤恨的柳美人道:“小姐,花輕言身爲王妃,卻故意害你的手受傷,她分明是在欺負小姐,小姐何不向王爺如實稟報呢?”
想到七王爺,柳美人臉上涌起求而不得的傷感,她身爲四大家族之一柳家的庶女,註定無法成爲正妃,但是她一直討好老太妃,讓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一直是衆姬妾中最高的。
可現在花輕言一來,七王爺就讓她想方設法才保住的中饋雙手奉給花輕言,七王爺看似寵她,但實際如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柳美人想了良多,最後還是一咬牙對丫鬟秋菊吩咐道:“快點去準備一份吃食,我要親自送給王爺,哦,不,是送給夫君。”
秋菊聞此臉上也是一喜,自家小姐得寵,她在王府的地位才能真正水漲船高。
……
等吃食裝好,柳美人帶着丫鬟來到書房所在的院子外,卻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柳小主,書房重地,王爺吩咐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柳美人也不生氣,他上前給侍衛十兩銀子道:“勞煩通報一聲,就說妾身有事求見王爺。”
侍衛看了看手中的銀子,對外表羸弱柳美人語氣和善了一些道:“請柳小主稍等。”
侍衛沒一會兒就出來了,臉上有些難看,直接揮手道:
“王爺吩咐,在他辦公的時候,任何人不得打擾,還請柳小主先離開吧。”
柳美人臉上一僵,她本想離開,但轉念一想,若是她留下來在外面等着七王爺,七王爺一出來就能看到自己,到時興許會對自己心軟,於是她笑了笑道:
“謝謝小哥,我還是在這邊等等夫君吧”
侍衛並沒有說話,只是板着臉盡職盡責的守在門外。
只是沒想到柳美人在外面等了快一炷香,吃食都已經涼了,都沒看到君墨寒出來。
柳美人無法,正要讓秋菊去把吃食換過一份,就看到穿着一身玄色金絲滾邊長袍的君墨寒坐在輪椅上由侍衛推着出來。
柳美人的眼裡立刻泛起絲絲淚光,聲音帶着些許哽咽道:
“夫君辦完要事了嗎,妾身給夫君請安了。”
待擡起頭來的時候,那淚珠已經順着光滑的小臉往下流。看起來梨花帶淚,好不可憐,任誰一看就知道她受了委屈。
可七王爺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只是微微點點頭,啓脣吐出兩個字:
“何事。”
柳美人微微咬着朱脣,七王爺每次對待她們都是這副表情,她還算好的,至少七王爺肯理會她,有些被擡進來的七王爺到現在都沒有見她們一面。
柳美人想到這,心裡好受了一些,她輕輕的搖搖頭道:“沒事夫君,妾身就是許久沒見道您,所有些想夫君了。”
“嗯,既然見到了就先回去吧。”
君墨寒說完對推輪椅的侍衛示意。
眼看七王爺要離開,而柳美人只是眼角帶着淚珠委屈的看着他,秋菊作爲柳美人的貼身丫鬟焦急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
“王爺,求您一定要給我們家小姐做主啊,我們家小姐一手琴藝了得,又常年替老太妃抄寫經書,可現在王爺您看,今日我們家小姐去給王妃敬了個茶,現在手都成什麼樣子了,就算七王妃想要立威,可爲何卻要拿小姐的手開刀啊,我們家小姐的手差一點就毀了……”
這話分明是在提醒七王爺柳美人還有老太妃罩着。
“秋菊,放肆……別說了……”柳美人沒什麼氣勢的阻止道,還把手往後藏了藏,好似是不願讓君墨寒爲難一般。
君墨寒臉上一片沉靜,也不知有沒有把柳美人的話聽進去,他聲音冰冷的道:
“嗯,這事本王知道了,既然受了傷就好好回去休息吧。”
說完讓侍衛推着離開了,留下了一臉錯愕的秋菊以及心有不甘的柳美人。
“小姐,這……”
秋菊擔憂的看着柳美人,不知該說些什麼。
柳美人深深的吸了口氣道:
“走吧,老太妃過幾天就要回來了,我也要好好準備一下。”
柳美人一提老太妃,秋菊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老太妃要回來了,自家小姐的靠山也就找到了,她立刻欣喜的應了。
……
花輕言不知道柳美人在君墨寒面前告了她一狀,接下來的幾日,她都在派人去打聽消息,關於龍戾國周邊哪些宗門要招弟子的。
從書靈那裡得到許多宗門都是建在濃郁的靈脈之上的,所以想到靈乳,只能進入宗門,不過皇室手裡也有元氣充沛的靈脈,只是那些都是供皇親國戚他們使用的,而且一個月只能進去一次,至於七王爺,已經殘廢,自然就沒了進入的權利,連帶着花輕言也沒權進去。
花輕言見此,就打算去那些宗門碰碰運氣去。
在金幣的作用下,很快夏竹就把消息傳回來:
“小姐,奴婢得到確切消息,再過一個月,我們龍戾國的第一大學院破道學院就要對外招生,只要能修煉,能闖過學院的考驗就能入學,每年只需要一百萬金幣的學費。”
“一百萬金幣?!搶錢呢!”花輕言聽到那一百萬金幣的數量,想了想自己若是賣回血藥劑,得賣一千瓶呢!這還是每年的!!!
“小姐,這不多,對那些有底蘊的家族來說,一百萬當真不是什麼事,而且入了學院,就能學的玄階功法,要知道玄階功法若是沒有底蘊的家族,求都求不到,只能如學院學習,更何況,破道學院位於我們龍戾國靈氣最充足的龍鬚山脈,在那裡修煉,事半功倍。”
花輕言腦中閃過原主記憶裡的那些常識,知道龍戾國以武爲尊,修爲越高,得到的財富和地位就越高,若是足夠強,殺人也不犯/法。
花一百萬金幣去破道學院尋找不知道有沒有的靈乳,花輕言皺着眉猶豫了幾息時間,但一想到在這個地方不存在的她帶來的一些藥草種子,很快就決定下來,就衝着破道學院坐落在龍戾國裡靈氣最濃郁的山脈裡,她要進破道學院!!
花輕言爲了在一個月內賺夠一百萬入學的金幣,大手一揮,就去買了許多藥草,準備提前給丹藥行的林掌櫃送去。
夏竹看着花輕言煉製藥劑練得熱火朝天,很想提醒自家小姐,最重要的是要能通過入學的考驗,否則賺太多錢,也不給通融的,所以能進破天學院的,基本都是各大家族竭力培養的人才或者其它小州府來的天才。
不過,花輕言已經徹底投身進去,夏竹想了想還是沒提醒,免得讓小姐受打擊。
就在花輕言一天到晚窩在煉藥房時,七王爺的臉色越來越黑,每一次來到花輕言的院子,就只能聞到清幽的丹香,卻不見其人,不但不給見,還讓丫鬟守着,沒事不準打擾。
於是七王爺就開始天天外出,折騰九王爺和一羣下屬,尤其是被委派查詢花正當年真相的九王爺,被催的頭髮都多掉了好幾根。
這日,花輕言練完藥劑剛出來,夏竹就來稟報,說是有個自稱花輕言表哥的人求見。
“蘇清風嗎?”
花輕言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就讓夏竹去把人請到前廳來。
很快,一個穿着白色長袍腳步虛浮,臉色發白,花輕言一看就知道是被酒肉掏空了身子的男子走進來,花輕言眉頭皺的很緊,因爲來人不是蘇清風,而是蘇清雲。
蘇清雲臉色和花輕言剛好相反,當他看到花輕言變好看許多的面容時,臉色立刻露出自以爲異常親切的笑容拱手道:
“表妹,哦不,現在應該是七王妃了,七王妃近日可安好,前些日子聽聞母親說七王妃去給父親治了病,真是慚愧,當時我正和友人一起外出歷練,不能親自招待七王妃,說起來,我與七王妃真是好幾年都沒見了。”
蘇清雲說的一臉真摯,他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等着花輕言讓他不要那麼生疏,直接叫表妹就好。
可是花輕言卻只是淡淡道:“嗯,賜座,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