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輕言冷哼一聲道:
“君無婭,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我身爲你的七皇嫂,就是你的長輩,可你對一個長輩都大呼小叫,絲毫沒有一點身爲公主的端莊賢淑,況且你明知你七皇叔腿腳不便,還故意叫人撞你七皇叔的馬車,是何居心,難道你還想害死你七皇叔嗎?若是這樣,公主就別怪我第一個不答應了!!”
後面那些因爲君墨寒和君無婭的馬車停下來,他們被迫停下來的人聽到聲音,都紛紛下來看熱鬧。
“七王妃說的對啊,再怎麼說無婭公主的爵位都比七王爺的低,平時見到都要行禮的,可她竟然故意讓人用馬車撞七王爺的馬車,嘖嘖嘖……”
“連一個公主都可以對七王爺隨意欺壓了,七王爺的地位可是越來越低了,想當年,見到皇上都是不需要下跪的。”
衆人眼神帶着噓唏看向君無婭,君無婭感覺自己臉上跟火燒似的,難堪的厲害。
而她會被指指點點,都是因爲花輕言!!
君無婭羞憤不已,憤怒的辯駁道:
“誰說我要對七皇叔不利了,我只是想要讓七皇叔讓下我的馬車而已,七皇叔不願意就算了,卻還要讓七皇嫂你來羞辱我,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父皇!”
花輕言差點笑出聲,多大的人了,竟然還來告狀這一幼稚的行爲,她冷嘲道:
“你是要好好告訴皇上,說你麻煩別人的時候是故意撞別人的馬車,也不顧馬車裡的人會不會受傷,之後你被我說教了以後,還完全不知道悔改,連個道歉都沒有,這件事,皇上要是算了,我都不會這麼算了!!給我下來,去給我們道歉!”
花輕言說完,一把拽下君無婭。
君無婭慘叫一聲跌落下來,被花輕言提着,不至於跌落在地,可被人提着衣領,這對君無婭來說是極大的侮辱,她憤怒的雙手打向花輕言,嘴裡怒罵道:
“放開我,花輕言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本公主要你好看。”
一雙手狠狠地打向花輕言。
花輕言手一鬆身子一閃,君無婭慣性的衝向花輕言,卻因爲沒有站穩直接撲向地面。
“啊啊啊啊!好痛,痛死我了!”
君無婭臉着地,一擡頭,臉上都是灰塵,鼻子發腫,兩管鼻血順流而下,君無婭立刻就痛得紅了眼,嚎哭出聲:
“哇嗚!花輕言都是你,是你害我受傷的,你敢傷害本公主,就算你是七王妃,你也別想本公主會放過你!嗚嗚嗚!七皇叔,你也就任由花輕言欺負我嗎!!”
君無婭一哭,臉上的灰塵被打溼,顏色變深,看起來更加狼狽難看了。
花輕言卻一把提起君無婭的後領拖着賴來到馬車前,冷聲道:
“道歉!”
要是就這麼算了,君無婭還以爲她和君墨寒這麼好欺負,被別人故意撞了馬車都能忍,那下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故意來撞她們的馬車,她可不想每次睡覺都被人給撞醒。
君無婭被粗魯扔在地上,頓時嚎的更大聲了,她只有十六歲,身爲公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今日花輕言所做的,是她唯一一次受到的侮辱,對她來說,比殺了她還難受。
“我不要,我要回宮,我要告訴父皇,花輕言,你等着,今日我收到的侮辱,他日一定要你百倍奉還!!”
君無婭說着要跌跌撞撞的起來,花輕言眼神一凜,厲言道:
“就算你要回宮告狀也給我先道歉完,否則,今日你別想走!你以爲我和君墨寒是任由誰都能隨意欺負的嗎?!連殷天赤和趙家都不能欺負我分毫,你算老幾!!”
花輕言的話讓其他原本看熱鬧的人臉色一變。
是了,花輕言是誰啊,龍牙國最受寵的三皇子殷天赤都無可奈何,趙家宅子被燒了連發作的機會都沒有,君無婭雖然是公主,可那爵位只是一個郡王一般的爵位,哪裡比得過殷天赤。
君無婭故意撞花輕言的馬車,這不是作死嗎!
頓時,原本覺得花輕言有些過分的人,立刻覺得君無婭這是自找苦吃。
甚至有人勸道:
“無婭公主,這的確是你做的不周到,還是道個歉吧。”
“就是啊,既然錯了,就要勇於承認,你撞人馬車這事,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就連這次一起去龍牙國的使臣也道:
“無婭公主,請趕緊道歉動身,前面的馬車都已經走遠看不太到了!”
君無婭無法置信,她被花輕言欺負的這麼慘,竟然沒有一個人替她說話,全都是讓她道歉的,她看着周圍衆人的嘴臉,憤怒的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可現在沒有人站在她這一邊,對她最好的趙凌風馬車都已經看不到了,她只能緊緊掐着手心,帶着強烈的不甘願低聲道:
“對、對不起。”
聲音小的幾乎沒人聽得到。
花輕言諷笑道:
“七公主,你喉嚨是突然出問題了還是怎麼的了,剛纔你的聲音不是挺大的嗎,連百米外的人都能聽到。”
君無婭恨恨的看向花輕言,緊緊攥着手,怒吼道:
“七皇叔七皇嫂對不起!是婭兒魯莽了!”
說完一副受盡屈辱的樣子,咬牙切齒道:
“我已經道歉了,花輕言,現在可以了吧!!”
花輕言勉爲其難的點點頭道:
“無婭公主,這次就算了,若是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我花輕言和我的人到底有多麼不好惹!”
說着進了馬車。
她一鑽進去,看到的就是君墨寒帶着笑意看着她,戲謔道:
“本王是你的人?”
花輕言耳尖一紅,但臉上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霸道着反問:
“怎麼,你不是我的人,還想當誰的人,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了,那你可要想清楚你這條小命還想不想要了。”
君墨寒聽了花輕言的話,非但不覺得生氣,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那張本就俊美至極的臉,帶上那真心的笑容,讓花輕言眼睛都看直了,呼吸都猛的一窒,捂着信口道:
“別別別,別在用美男計了,小心我了;狼性大發,忍不住在馬車了辦了你。”
花輕言捂着小心臟的模樣實在是可愛,君墨寒聲音魅惑的開口道:
“那夫人就來吧,本王早已迫不及待等着被你狼性大發了。”
花輕言覺得自己那張老臉肯定紅的能滴出水來了,君墨寒怎麼這麼會撩她啊,不知道她就是理論知識豐富,嘴上不把門,但前世加今世,實際經驗都爲零馬嗎,繼續被聊下去,她都要原地爆炸了。
花輕言乾咳道:
“那啥,剛纔我那樣對君無婭,你沒意見吧?”
畢竟說起來也是君墨寒的侄女啊,誰知道君墨寒雖然對君墨賢這個皇帝不好,會不會對哪些個皇子公主印象不錯,要是誤傷了,那多不好意思。
花輕言說是這樣說,但其實若是敢惹她,管它天王老子,照揍不誤,最多事後好言好氣的哄君墨寒兩句。
君墨寒從花輕言滴溜溜亂轉的漂亮眼睛裡都能看出來她大概在想什麼,好笑道:
“放心吧,除了四小子,其他幾個都是爛泥扶不上牆的,可以放心教訓。”
花輕言眼睛一亮道:
“你說的是四皇子?我也覺得就他還挺識相,挺會做人的。”
當初她治好四皇子的腿後,四皇子不會像鼻孔朝天的那些自詡身份高貴不可一世的人一般,覺得治好他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她對四皇子的感官挺好的。
君墨寒見花輕言對四皇子感覺挺好,就覺得心裡有些不對勁,脫口而出道:
“那你覺得是本王好,還是四小子好?”
那聲音帶着濃濃的引誘,低沉而磁性,在花輕言的耳邊緩緩響起。
花輕言渾身一個激靈,感覺全身都麻了,她一把推開,使勁揉了揉發熱發麻的耳朵道:
“還敢撩我,騷年,你這是在玩火知道嗎?你再這樣,可別怪我拉手催草了啊!”
花輕言說着眼睛一直掃着君墨寒全身上下,看起來就知道想要做些什麼不好的事,雖然不清楚花輕言在打什麼壞主意,但絕對不可能是他希望的那種投懷送抱之類的事,君墨寒性子比誰都精,十分自然毫無違和的轉移話題道:
“還困不困,困的話,本王的腿繼續給你當枕頭,你昨天一夜未睡,多睡會兒。”
花輕言被君墨寒遂不及防的關心話語給狠狠的撞了一下心,感覺心都要悸動出心髒病了,君墨寒實在太犯規了!
不過花輕言突然回想到君墨寒的話,又想到她醒來時,好像是是枕着君墨寒的腿,立刻板起臉道:
“你的腿本來就有事,還讓我枕着,不想要腿了是嗎!”
說着就坐上去,擡起君墨寒的腿,就在他腿上的幾個穴道上慢慢按了起來。
君墨寒看着花輕言認真的表情,目光不自覺柔了下來。
氣氛變得粉紅又溫馨。
花輕言這邊溫馨了,可後面上了馬車的君無婭狠狠地發泄了一通怒火,差點把她馬車裡的宮女掐出毛病來,偏偏她還不能大喊大叫,讓其它人都聽了去,乾脆一直虐待宮女。
就這樣行了一天,到晚上露宿時,有大臣前來找君墨寒道:
“七王爺,有件事有點奇怪,我們下午趕馬車趕的並不慢,可一直都沒看到前方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