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奇葩餓了 ?6(0 13)
木清寒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冰魄玉!這東西世間僅有一顆!
這顆冰魄玉,此時正在死去多年的德賢皇后的口中,用來保存住屍體,以此來防範屍體腐蝕,是以德賢皇后死去這麼多年,她的屍體卻猶如活着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若是取出,這屍體恐怕會立刻風化。殢殩獍曉
而這德賢皇后,正是太子的生母,難怪木清寒剛纔在說之前,一直盯着太子看。
太子聽了木清寒的話,立刻鬆了一口氣,幸好,說的藥引是這個,而不是他!萬幸,萬幸。
不對,這小子說的,是他那過世的母后,口裡含了這麼多年的,冰魄玉?
這,有點……
當今皇上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他那般愛着德賢皇后,自然不可能讓別人毀了她的屍體!但這點可先跳過先不說,就說這鄭九夜,敢不敢用死人口中含着的東西來下藥……
的確,鄭九夜聽到的 第 068 章 ,若是在這裡打起來,恐怕會傷及無辜。
木清寒回頭挑釁一笑,大喊一聲,“十八條蟲子,有種速度跟上!”
關雲十八騎一聽,面巾下的人紛紛一滯,這小小不知死活的少年,竟將他們比作跟屁蟲?可惡!
被木清寒的話一說,呆滯在原地的某奇葩,望着揚長而去的木清寒,還有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完全不想理會他的關雲十八騎,他眨巴着眼,茫然的很。
木清寒剛纔的一句話有點小長,所以他有些難消化。
手中還捧着面的奇葩,呆呆的看着遠方,思緒好像掉進了一望無際的天空中……
半響後,奇葩眼底多了一抹堅定來,隨手將手上吃剩下殘渣的麪碗往後一扔,縱身往木清寒離開的方向追去。
他沒有聽到,身後傳來大罵聲:那個滾犢子的腦殘貨,隨地扔垃圾啊!這碗從哪裡來的喲!我家可憐的美萍啊!頭都破了!
奇葩自然是沒有聽到的,就算是聽到。他也是沒有反應的。
那頭,木清寒成功的將關雲十八騎帶到了梅林山上。
梅林山本就地勢繁瑣,特別是此時入了夜,若是有人故意藏起來,十分不好找。
而此時木清寒就是那個,故意藏起來的人。
關雲十八騎追到了這裡,木清寒的人影卻突然一閃,消失了!
十八人並列站着,視線在周圍一掃而過,沒有發現木清寒的蹤影。
站在中間的蒙面人手勢一擺,十八人立刻分散到不同的方向尋找起來,那個手勢大概就是分散尋找的意思吧。
躲在暗處的木清寒,不知何時又拿到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一臉悠閒的模樣,而手中,卻是拿着已經染着毒的毒針,等待機會!
她這樣藏起來的目的,自然是要打游擊了。
木清寒很清楚的知道,以她的力量,還沒有辦法戰勝這十八人,竟然沒有辦法力敵,也就只好智取了。
若是一個個對付,能用這樣打游擊的方式先幹掉幾個人,那麼剩下的就容易得多,本來像這樣的殺人隊伍,之所以所向披靡,都是因爲羣攻十分有優勢,只要將他們分散,她還是有贏的機會!
木清寒從未有過的認真,眼底帶着高度的戒備,手中的毒針蓄勢待發!
這十八人,絕不好對付,若是稍不小心,就也有可能性命不保!
有人靠近!
木清寒將自己的身子全部隱在了黑暗之中,一雙鳳眸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個朝她所在的方向緩緩走來的人身上。
這人看起來是個極爲高大的男人,一身黑衣,裹得只剩下一雙銳利的眼睛,從他身上看到的,是帶着濃濃的浴血氣息,看來果然是個專業的殺手!
一個人,木清寒還不足爲懼!
那高大的男人走近,腳步很輕,一雙眼睛如同銳利的雄鷹般,一一掃過四周。
木清寒故意動了動。
男人眼色很尖,立刻注意到了異常,上前查看,待看見眼前站着的一臉懼怕的藍衣少年,他得意一笑,就要上前抓住木清寒,可才邁了一步,他就脖頸一痛,眼睛圓睜——
毒針穿透他的喉嚨,見血封侯,立刻死了!
木清寒冷冷一笑,接住那倒下的高大身軀,小心翼翼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將那死了的男人放在了暗處裡。
看着死在她手下的男人,木清寒沒有一點憐憫。
這幫人這麼騰騰的殺氣,若是她不殺他們,死的就是她!
木清寒解決了一個,閃身又躲進黑暗之中,就這樣周旋在黑暗的梅林山之中,悄無聲息的,又解決掉了五個人。
而其中,竟有一個人是女人。
木清寒看着那女子的身形,眸色一暗,心中有了主意。
她無聲的奸笑着,將手伸向女子的衣襟處,猛的,將那女子的黑衣脫了出來。
別誤會,木清寒還不至於強暴女屍,她不過是想要女子身上的黑衣罷了,快速的將那女子的衣服換上,再摘下她的黑巾蒙在自己的臉上,只剩下隻眼睛,那羣人應該認不出來了吧?
木清寒拍拍手,將那死去的女子拖進了草叢中。
終於,找了許久的關雲十八騎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幽暗寂靜的梅林山,突然響起了一聲詭異的號角聲,這聲音像是在號召集中。
果然,位於不同位置的關雲十八騎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都往同一個方向奔去。
木清寒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前還有十八個人的關雲十八騎,此時卻只剩下了十三個人!而中間還有一個人,是木清寒冒充的。
站在中間的男人好似是隊長,他寒冰般的眸子掃過剩餘的衆人,怒氣衝衝!
“沒用的廢物!”他怒斥着,擡腿就踹向他身旁的一個男人,那男人被這一踹,踉蹌了幾步往後退,額頭立刻冒出細汗來,想必很痛,但他卻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站在最尾的木清寒,睜着雙眼睛一一掃過餘下的十二個人,開始琢磨起怎麼解決得好。
“鄭二爺的這次任務,若是沒有完成,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着!那個藍衣少年,務必抓住!”隊長再一次冷喝衆人,寒冰般的眸子滿是無情。
鄭二爺?!
木清寒敏感的捕捉到了這三個字來。
鄭二爺?跟鄭家有沒有關係?
不,是絕對有關係纔對,木清寒十分肯定,她到這個世界後得罪的人雖然非常多,但是大多是皇家的人,更何況這幫人顯然不知道她是女子,那麼這些人,就是和她男裝的有仇的。
單玉萍和那小跟班顯然沒有這樣的能力找這樣傑出的一隻殺手隊伍來對付她,更何況她於那單玉萍不過是口舌之爭,哪來這樣的深仇大恨,而這鄭二爺……
若是鄭家的人,那麼是因爲財產?!
是鄭九夜不想將財產給她派人來追殺?還是鄭家裡頭其他人不服鄭九夜將鄭家一半財產拱手相讓?所以想要殺了她?
後面的這個可能性,更要大些!
沒有原因,只是因爲木清寒,還是願意相信鄭九夜一些。
反正管他是誰派來的人,只要是想要殺她的,她率先先殺了就好!
“繼續找!一定要把木清寒找出來!”隊長冷喝一聲,視線在衆人的身上掃過。
十二人齊聲應了聲是,木清寒也急忙跟着他們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接着就想跟在他們的身後離開,可這是,隊長卻突然冷喝了一聲,“站住!”
十二人紛紛停住,木清寒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百種對付方法,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這隊長,若是認出了她,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用毒針將他見血封侯!
隊長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終於,在木清寒的身後停下,接着冰冷如寒冰般的聲音響起,“你,轉過身來。”
木清寒暗暗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看着隊長的眼睛,眼底一派平靜,沒有任何異常。
“牧九留下,其他人先走。”隊長冷聲下令,其餘十一個人立刻縱身離開。
牧九?莫不是她?
他是靠衣服才認得她吧?這十八人中,每個人的袖口顏色繡着不同的數字,木清寒身上的這套衣服,恰恰是個九字,可能是這十八人,都是按這數字來命名的吧。
木清寒平靜的眸子裡波瀾不驚,依然順從而冷漠的看着隊長。
“牧九,小心點,有四個兄弟不見了,估計凶多吉少,你一定要小心。”隊長儘量柔和的聲音響起,滿是寒冰的眸子裡,看着她的時候,竟然多了一抹讓人極難察覺的柔情?
柔情?
我操!木清寒暗暗咒罵,她殺的這個女人,不會是隊長的小情人嗎?
既是小情人,那不是該十分熟悉,被認出的機會極大!而且這真正的牧九正被扒了衣服,躺在草叢中……這殺情人之仇,不共戴天啊。
可看隊長的樣子,好像還沒有認出來她是假的,那也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木清寒垂下眼眸,低聲回答着。
隊長見她這摸樣,卻突然嘆了一口氣來,無奈的抓着她的雙肩,嘆息道,“九兒,你還在生氣?”
我草草草,真的是情人!
這前一刻還是冷冰冰的隊長,下一刻居然卸下一身的冰冷,化成了萬般繞指柔。
從隊長的話裡來分析,這牧九估計和他正吵着架,那麼她還是保持沉默得好,免得多說多錯!
“九兒,我知道你不想放棄現在的生活,但是我真的,不想殺人了……”隊長抓着她雙肩的手,有些難以抑制的激動起來,他搖着頭,無奈的扯下了面巾,露出一張還算年輕的臉來,大概二三十歲左右。
那張臉算是英俊的,但此時充滿了疲憊和對生活的厭倦來。
隊長的一番話,讓木清寒將其中的事情猜出了個大概。
多半是這隊長受不了現在的日子,想要帶牧九私奔,但牧九卻不捨得現在的生活,不願與隊長私奔,於是才吵了架吧。
唔,這個的情況,還是不要開口得好。
木清寒繼續保持沉默。
“九兒,你一定要這樣?”隊長似乎是生氣了起來,一張俊臉沉下來,帶着濃濃的怒氣。
若是這個時候還犟着,木清寒不敢保證這男人會不會一拳把他的女人劈死!於是木清寒搖搖頭,含羞帶怯的躲進了男人的懷裡。
隊長一怔,有些緊張起來,沒有意料到‘牧九’倚進他懷中,短暫的緊張過後,他緊繃的身體就鬆懈下來,摟着木清寒,一臉的滿足,“九兒,你這是答應我了?”
木清寒在他懷裡翻着白眼,點了點頭。
隊長看着心愛的女人終於答應了自己,肯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個組織,他欣喜之極,情動之餘,就要去拉開木清寒的面巾,想要吻她。
木清寒身子一滑,趕緊躲開了隊長的狼爪,她旋轉身子退開幾步,心中暗惱,更是擔憂先行去找的人會不會發現那五人的屍體,若是屍體被發現,她就再裝不下去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聲!
打得及時!
木清寒離着隊長几步遠,目光坦然,望着傳來打鬥聲的方向,算是把這件事情搪塞過去了。
“你去找木清寒,我去看看。”隊長也聽到了那打鬥聲,立刻面色一冷,所有柔情瞬間不復存在,將面巾重新帶上,望了‘牧九’一眼,就要轉身離開。
“是。”木清寒點頭,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
隊長轉身離開時,又回頭看了她一眼,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上來。
帶着疑惑,隊長立刻離開,前去探查前方的打鬥。
木清寒鬆了一口氣,聞着身上沾上的些許隊長的味道,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
無暇想太多,木清寒立刻縱身離開,往藏着牧九的屍體的地方尋去,被人的屍體被發現無所謂,但是牧九的不能被發現!
還好,待木清寒趕到藏屍地點的時候,那可憐的被剝了一副的牧九姑娘正躺在草叢裡,屍體已經開始發黑了。
嗯,安全那就開始繼續——遊擊!
木清寒來得晚,前面的人已經走了不少的路,她人在這裡,那些人自然是找不到她,尋着其中一個蹤跡找着,越找她越察覺出不對勁來。
這條路,怎麼有些熟悉?
糟糕!
木清寒皺眉,想起這條路是去秀秀家裡的路!
若是他們能知道她是參加醫術大賽的那個木清寒,那麼就一定是白天的時候跟蹤着她,跟十分有可能目睹了東方顥揭開她人皮面具的情景,否則這幫人怎麼知道她就是那個木清寒?
那麼,跟蹤着她,她之後還去了秀秀家裡……
那這個時候,他們想做什麼?可想而知!
木清寒想到這裡,立刻快步飛躍,一定要快一步,不能牽連秀秀一家人!
但木清寒用最快的速度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簡陋的木屋外,丟了一地的食物,有些桌椅被砸得稀巴爛,歪歪斜斜的扔在門口處,木清寒皺起眉頭,強壓住心中的怒氣,推開那道已經被破壞的門。
門內——
秀秀年輕的父母正被逼到角落處,一旁秀秀的奶奶已經昏厥過去,而秀秀正被一個黑衣人,鉗制在手中。
秀秀的身子撲騰着,小臉因爲喘不過憋紅着,但卻倔強的咬着牙,不肯掉淚。
那黑衣人察覺到門外有人進來,殺氣頓起,一回頭看到是‘牧九’,不屑的笑了起來,“怎麼,跟隊長親熱完了?”
聲音是有些尖酸刻薄的女聲,看來是個女子,木清寒看見她袖口處繡着一個八字,心中瞭然,仰起頭走過去,冷哼一聲,“牧八,嘴巴放乾淨點!”
“牧九,別以爲你跟隊長有染就可以跟我搶功勞!這人是我先找到的!”牧八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不甘,手中的力道加重。
木清寒強忍住心裡的怒氣,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往一旁的桌子一坐,說道,“這功勞你儘量搶,我可不認爲,這孩子會知道些什麼。”
木清寒心中暗暗慶幸,這牧八平日裡估計挺討厭牧九的,以至於她說了這麼多話,她都沒有認出聲音來。
這樣,極好。
“小丫頭,你快說!否則我殺了你!那天那個藍衣少年,到底在哪裡!?”牧八尖銳的聲音響起,陰毒的眼神射向角落的秀秀父母身上。
秀秀的父母滿臉淚痕,心疼的看着女兒,但全身傷痕累累,已經沒有了力氣上前。
“我不知道不知道!”秀秀倔強的瞪着眼睛,依然不願意說出來。
其實,她是知道的。
今天她來的時候,曾經跟秀秀說過,若想找她,就到契王府去,隨時都可以。
木清寒的心底嘆息一聲,沒想到這孩子,這般堅韌。
“小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牧八說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一個小孩子的生命能有多堅韌,牧八這樣掐着秀秀的脖子,秀秀很快臉色潮紅,呼吸困難,眼看就要歇氣過去。
“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秀秀母親見狀,拖着傷痕累累的疲憊身軀,上前就抱住牧八的大腿。
“滾開!”牧八一踹,秀秀的母親就被踢到牆上,這重擊讓她吐出一口血來,直接暈了過去。
“婆娘,婆娘!”秀秀爹撲過去,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這樣傷害,卻無能爲力,眼眶立刻紅了起來。
“廢物!”牧八一腳踹向秀秀爹,她爹吃痛,痛暈了過去。
“牧八!”木清寒站起身來,驚呼出聲。
牧八聞言,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眉眼一挑,陰測測的道,“牧九,你想幹什麼?”
木清寒站起身來,眼底佈滿着狠毒,一步步走近牧八,悠悠道,“我不過是想爲你,除掉這兩個礙眼的人罷了!”
她從腰間拔起匕首,握在手中,走向秀秀父母。
牧八隻是靜靜的看着她,她此時分明是蒙着面的,可木清寒卻有種看到她一臉冷笑的錯覺。
木清寒腳步停下,駐足在秀秀父母面前,高舉起手中的匕首來。
“你這個壞人,不要,不要殺我阿爹阿孃!”秀秀終於哭了出來,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般,激動的叫着。
秀秀的父母深深的看了秀秀一眼,然後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木清寒拿着匕首的手中,夾雜着一根毒針!
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趁機可以殺了牧八!牧八現在就在她身後,只要她一個轉身,悴不及防的牧八一定躲無可躲!
木清寒做着揮匕首的動作,就在即將轉身之際,牧八的一句話,讓她頓了下來。
“牧九,是個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