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雖然只有兩歲,還是隨時都拖着鼻涕的鼻涕蟲,可是,這絲毫不能攔阻他不要臉的根性。自從拓奈奈表明了要帶他上街去買好吃的開始,這個傢伙就已經徹底的忘記了自己還有兩個哥哥這個事實,不停的用那還不是很利落的舌頭嘟囔着:“糖咕嚕,糖咕嚕。”
對於糖咕嚕是什麼東西,拓奈奈可是反應了很長時間。一開始她以爲只是這個小孩子口齒不清的嘟囔些什麼,可是,當她看見孫權對着賣糖葫蘆的小販伸出了雙手,並且口水流的到處都是的時候,她就明白糖咕嚕是什麼了。
一邊給小孫權買着那讓他垂涎欲滴的糖咕嚕,拓奈奈以便忍不住去嘆息,想不到那小小的一串糖葫蘆居然已經了二千年的歷史了,看來,中國的文化確實是淵源流傳的。
買了糖葫蘆,有抱着孫權在街上轉了一圈,買了不少零食後,拓奈奈開始打道回府。這漢代真能讓她看上的東西並不多,所以,她愈發覺得錢好掙,卻不好花了。
其實,有得掙,沒得花也是已經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這是拓奈奈在很久以後總結出來的十大經典言論。不過,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而現在,現在的故事是說她抱着孫權樂呵呵的朝着不是黑店走去開始。
“小權權啊!”拓奈奈笑得實在有些諂媚,不過,這樣諂媚的笑容在小孩子的眼睛裡其實和親切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這樣一張親和地笑臉還帶着很多的好吃的,那麼就更加讓人無力抗拒了。
哪怕這個人是未來吳國的國主,也沒有辦法抗拒的。孫權流着口水往嘴裡不停的塞着糖葫蘆,一邊還要忙着抽空來回答拓奈奈的呼喚,實在是忙得不得了啊。“什麼?”
“以後,你可千萬不能忘記我哦。”拓奈奈的雙眼裡面冒着精光閃閃的光,如果有仔細的看地話,一定能看出來她的那點點遮掩不住的心思。不過,一定是要仔細看。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那就只能當是她實在是太喜歡孫權這個小屁孩了。
“爲什麼不可以忘記?”孫權雖然是鼻涕蟲,可是好歹也算能知道一些小小的事情,他一邊吃着糖葫蘆一邊好奇的問着拓奈奈。
爲什麼不可以忘記?當然是因爲以後你成立了吳國,我要去搜刮民脂民膏了。這個答案是多麼的明顯,多麼的讓人無法忘記。可是,這個答案也是多麼的讓人無法說出口,哪怕面對着的是一個只有2歲地小孩子。於是,很不要臉的拓奈奈,決定換一個方法去勾搭一下這個小屁孩。
“對了。你怎麼那麼喜歡吃糖咕嚕啊?”
“哥哥說,男子漢不能吃唐咕嚕的,那是女人才吃的。”說到這個問題,顯然是引起了孫權那小小地悲傷。他原本熱情高漲的情緒,因爲這一個問題就被澆得灰飛湮滅,嘟囔着小嘴,似乎連吃糖葫蘆的勇氣都沒有了。
男人……
拓奈奈忍不住想大笑出來,這個連她膝蓋都沒有到的小屁孩還好意思跟她扯什麼男子漢。還扯什麼兩性問題,搞錯沒有。就算古人再早熟,這個也未免熟得太早了吧。
“那你喜歡吃唐咕嚕嗎?”
孫權握着糖葫蘆的手被拓奈奈輕輕地握着,她一臉的母性氾濫,這對於從一出生開始就被灌輸什麼男人頂天立地的孫權來說,可是一個非常新鮮的體驗,他癟了癟嘴巴,用一種很不自信,很細小的聲音回答到:“喜歡吃。”
“那這樣好了。只要你不忘記我奈奈姐姐,那麼,我以後就一定請你天天吃糖葫蘆!”拓奈奈拍着胸膛絲毫不對自己這種打白條的無恥行爲有什麼不安。
“好。”孫權一聽見有人可以給自己無限制的吃糖葫蘆,那口水立刻又譁拉拉的流了下來,一雙不算太大的眼睛也立刻就發射出了晶晶亮地星星眼,直把拓奈奈幾乎炸暈了。差點就忘記了自己還沒有勾搭到該要的鈔票。“那我以後一定要造一大座金屋子給奈奈姐住。你說好不好?”孫權的智商不低,他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一個二三歲小孩子該有的遲疑。彷彿已經說過了N次,流利地就倒了出來。
難道在漢朝地時候,皇家秘史已經這麼普遍了嗎?連一個兩歲的小屁孩就可以隨便講出來當作換糖葫蘆地條件。拓奈奈有些懷疑的看着懷裡的孫權,不過這個小屁孩卻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對,他正笑呵呵的看着拓奈奈,順便,又伸出了小舌頭滿足的舔着那個紅豔豔的糖葫蘆,也不管是不是弄得滿手滿臉都是黏糊糊的糖漿。
“金屋子啊……”拓奈奈輕輕的咋了一下嘴,順便用餘光瞧瞧的瞟了一眼孫權,只見這個小傢伙正緊張的看着他,生怕他立刻就變卦的樣子。
“對,對,金屋子。”
“爲什麼要用金屋子?”這個問題倒是比換錢更讓拓奈奈好奇。
“哥哥說,如果有喜歡的女人,就送金屋子給她,那麼她就會做我老婆。”孫權傻呵呵的笑了起來,那晶晶亮的口水流的衣襟上一塌糊塗。
“那你要我做老婆?”不是吧!想她拓奈奈不過是一個三流貨色,在現代的就沒有幾個人看得上眼,難道到了古代一下子紅雲罩頂,桃花大旺,連這個小屁孩都想跟她發展一段忘年姐弟戀?
“我想吃糖葫蘆,你會買給我。”孫權繼續傻呵呵的笑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什麼意思,只管上下嘴皮一吧嗒,就說了出來。
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拓奈奈那強壯的心靈,微微的受了那麼一點點的傷害。看來她到古代來,桃花運也沒有怎麼好嘛,至少到現在,一個男人都沒有勾打上,甚至連個小屁孩都沒有勾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