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拓奈奈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殘障的話,那麼她想她一定是沒有聽錯的,這個叫做典韋的傢伙說要去徐州換酒喝,看看他渾身上下都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難道是用身後的老虎來換嗎?
那可感情好,她還沒有喝過虎骨酒呢!這次正好嘗一嘗。拓奈奈不自覺的眼睛又開始直勾勾的看着那隻老虎了,那垂涎的樣子昭然若揭。
典韋當然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無恥目光,他將死虎更加緊的護住,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小心謹慎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這隻老狐狸。
不過,拓奈奈並沒有立刻就撲上去,將自己的一腔口水全部都流在老虎的身上,而是,低下了頭,拼命的笑了一陣子,這才又板起面孔擡起了頭看着典韋,用一種不以爲然的聲音問:“到徐州換酒喝?難道下邳沒有嗎?”
“原來你不知道。”典韋聽老狐狸這麼說,輕蔑的哼了一聲:“也是,你一個女人家家,哪知道這樣的事。徐州城可是有天下第一的好酒,下邳自然是沒有的。”
這話聽着真讓人舒服啊。拓奈奈拼命的點頭,這可是比一般的恭維受用多了。她笑逐顏開,覺得典韋的臉看起來也順眼多了。
“你幹嘛笑得那麼開心?”典韋那種原本就很不好的預感現在愈發的濃重起來,他瞪着站在她對面的這個小女子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甚至開始想,如果可以的話,真想直接把她打暈了,然後溜之大吉。雖然這個不太君子,但是,跟狐狸沒有什麼好講道理的。當然,這也只是他想想而已,他可沒有把握能從身後後那兩個傢伙手裡順利脫身。
拓奈奈也不理會典韋那戒備的樣子,直接大喇喇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伸出了手,貪婪的撫摸着老虎的毛皮,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它的喜歡:“這老虎可真是漂亮,老虎肉好吃嗎?”
典韋很果斷的退了幾步,嘴脣緊緊的抿着,看得出來他已經把拓奈奈當成洪水猛獸了:“這個不是給你的!你不要隨便摸。”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給我的!”
“這個是俺拿來換酒喝的,當然不是給你的!”
“你去徐州換酒,可是找不是黑店換酒?”拓奈奈雖然很想繼續摸摸那老虎爪子,可是決定還是先搞定這個傢伙比較好。
“你如何知道?”典韋瞪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這個小女子,然後他有哈哈一笑:“原來不是黑店的名氣已經連你這個在深閨中的大小姐也知道了。”
深閨中?如果是在深閨中的話,她會隨便帶着這麼多人跑出來嗎?這個典韋到底是太粗心還是不懂世事?拓奈奈皮笑肉不笑的提了一下嘴角,對着太史慈和趙雲努了努了嘴:“小云,小慈,幫他把老虎卸下來,我們走了。”
典韋只是微微一愣,那剛纔還在肩膀上的老虎就已經不翼而飛了。趙雲和太史慈兩人已經把死虎擡着往後面一輛車子走去。他連忙朝着二人飛奔而去,才一眨眼睛就已經來到了趙雲的身後,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大喝一聲:“老虎還我!”
趙雲回頭,只是微笑,也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就那麼輕輕一閃,不但離開了典韋的掌握,人也已經滑出去了一段距離,他的雙眼彎成了月牙,年輕的臉龐上閃現着一種別樣的光彩:“如果是送不是黑店的話。那給我們就對了!”
“爲何?”典韋站在原地,看着太史慈和趙雲將那隻死虎固定在車子的後面,過了一會,他昂首挺胸的走到了那輛車子邊,毫不客氣的坐到了車子上:“我要和你們走?”
“爲什麼?”這回輪到趙雲和太史慈覺得奇怪了。
“我要拿我的酒。”不知道是不是皮膚黑的人牙齒都會特別的白,典韋拿起了馬鞭對着兩個還在看他的少年笑:“你們收了我的老虎,難道不給我酒嗎?”
“老闆娘!”趙雲喊了一聲還站在車邊的拓奈奈,表情有些古怪,他不知道老闆娘要是知道了這個傢伙死纏爛打的要跟着的話,她會不會很高興。也許,她會很高興的,趙雲心裡暗自想的,畢竟像她那麼無恥的傢伙,有這樣的便宜不佔的話,她就不是老闆娘了。
拓奈奈一直默默注意着事態的發展,對於這樣的情況她當然是非常樂見其成的,於是,她只是挑了挑眉毛,並不言語,轉身爬上了車子。趙雲見狀也不在多話,朝着太史慈嘿嘿一笑,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才爬到車子上,還沒有拿起馬鞭,趙雲就看見另一輛車子已經飛奔出去,而駕車的人正是那個魁梧粗壯的典韋,他經過的時候不忘對着趙雲笑:“這裡俺熟,你們要去下邳嗎?我帶路!”
趙雲肯定,他看見典韋在飛離他身邊的時候還給他拋了一個小媚眼。不,不會的。這個念頭纔剛剛浮現,他就剛定的搖頭將它拋出了腦子外面,他一定是跟着老闆娘時間太久了,他學壞了,不可以這麼想。
典韋確實路很熟,他並沒有帶着一羣人走管道,而是抄了一條近路,不過,還是沒有趕上下邳城關城門之前進城。無奈幾個人只好在野外呆了一晚上。
這一晚上可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至少對於拓奈奈和典韋來說都不是平凡的。因爲在這樣一個晚上他們終於盡釋前嫌,把酒言歡。當然,如果說成是兩個人狼狽爲奸、各取所需達成了同一個目標而緊密的結合到一起也是可以的。
造成這樣的悲劇沒有別的原因,無非是拓奈奈覺得自己店子裡還少一個能做特色食物的,事實上,就是那麼巧,身爲獵戶的典韋會烤一手好肉,讓不是黑店的老闆娘驚爲天人。霎那間,風雲變幻,在經過了電閃雷鳴之後,不是黑店裡又多了一個廚子。
嘿嘿,當然,敘述有所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