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古人說話都是這麼直白嗎?如果她沒有理解錯蔡文姬的話,這個小妞的意思應該是自己和董卓之間有一些不可不說又不得不說的奸.情吧。可是,天地可鑑,她和董卓之間和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就算有的話,不過是她坑了他的酒錢而已。
可是,這又如何。董卓反正今後的兩年裡會大發達,然後在繁華中死去,既然死人是不能帶錢走的,那不如將這些給她一些不是很好嗎?
她保證,她想上下五千年,所有來往的神仙,古今中外,所有知曉的神仙發誓,她除此之外絕對沒有對董卓有那麼一咪咪點的意思。是了是了,她承認她確實覺得董卓那張臉漂亮得讓她恨不得天天看着,可是,這有如何?反正他也是個短命鬼。她怎麼會跟一個短命鬼扯在一起?
白雲老太太曾經說過:沒有緋聞的名人那就不是名人。
那麼在這個空穴來風的緋聞面前,她是不是也已經成爲了名人?她一直想遠離八卦的圈子,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從來真正的離開過這個八卦的圈子,不過,她還是不太高興。
跟一個短命鬼勾搭到一起,能有什麼好事?她又不是嫌棄自己的命長了。
撇了撇嘴角,拓奈奈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種很不屑的神情:“蔡大小姐,你這說得未免有點太不離譜了吧。就算是太尉看重我,我想不過就是那一手釀酒的好手藝罷了,其他的,還能有什麼?你可不要胡亂的臆測,要知道你我都一樣,都還是沒有出閣的姑娘。”
拓奈奈的話就好像一個軟釘子,將蔡文姬所有的話都給擋了回來。還堵得她連氣都出不來,只是紅着一張臉僵在那裡。
要知道,現在就算是有緋聞也是董卓和呂布搶貂蟬的緋聞。就算現在貂蟬在她地家裡面,那也不代表這個緋聞會變成董卓和呂布搶拓奈奈。
這太荒謬了,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想到了這裡。拓奈奈又忍不住不屑的哼了一聲,對於蔡文姬的話可以算是徹底的否定了。不過她最後還是屈服在了小便宜的下面。她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帶上幾罈子的美酒就看看太尉,畢竟我們也有些時日沒有見了,不過,你說地那個事,我可不能幫你打下包票。”
“只要能求的太尉高擡貴手。放過家父性命,文姬就算傾家蕩產也值得。”蔡文姬得到拓奈奈這樣的答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大大的衝着拓奈奈磕了一實實在在地響頭。
蔡文姬雖然精明。可是在孝心上還不是蓋的。這份對於父母的感情是拓奈奈所陌生的,她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地情感,所以,在看見蔡文姬如此地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軟起來,忍不住爲自己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機會而心軟起來。
她並沒扶起蔡文姬,只是任她這樣跪着。過了好久以後。她在按住了她的肩膀。用一種很是凝重的口氣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商人吧。”
蔡文姬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狠狠的咬住了自己地嘴脣,她地眸子裡忽然綻放出了異樣的笑意:“我知道。”
“你爲何這樣地開心?”
“我也是一個商人,我知道,有時候錢留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要送出的錢定是要送出去才能讓人心安理得的。”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又坐回了凳子上,完全不見剛纔楚楚可憐的樣子。眨眼之間,坐在拓奈奈面前的又是那個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的蔡文姬。
“你可知道我要什麼?”
“不知。”
“那你爲何如此心平氣和?萬一我要的是你窮其一生都沒有辦法辦到的東西呢?”拓奈奈實在有些不明白蔡文姬現在的自信,現在的光彩到底來自於什麼地方。
“不管是什麼,你畢竟要了,這就夠了。這就說明你不會不管。”蔡文姬的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讓拓奈奈也忍不住摸起自己的鼻子來,她看來確實小看的這個女人。不,應該是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她的道行確實還不夠高深。
苦笑着,她伸出手揉了揉頭。拓奈奈你真的有一天會被你的貪心害死的。
“你先回去吧,我再想一想。”拓奈奈擡起了手朝着蔡文姬晃了晃,見她起身朝着自己微微的行了個禮想從前面離開,她不禁皺眉說:“沒有到初五,我是不開門的,你還是從偏門走吧。”
蔡文姬明顯的頓了一下,她是有些不高興的。蔡大小姐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她又如何能從偏門進,又從偏門出呢?若是放在平日她定是會拂袖而去,可是現在,她卻沒有這個立場。她轉回了身體,看着拓奈奈那張平靜的面孔,那不容商量的眼神,也只是微微點頭,脣角帶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轉身出了後門,穿過了院子從後門離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拓奈奈一個人。她忽然覺得很冷。伸手從蔡文姬剛剛坐過的凳子上拿起了那個手爐,輕輕的抱在了懷裡。
她本是想要躲得遠遠的,爲什麼現在偏偏又捲了進來。
帶着一絲難耐的疲憊,她閉上了眼睛。凝神閉氣,等待自己那沮喪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以後她才用涼薄的嗓音輕輕的,慢慢的說着:“你已經聽夠了,爲何還不出來?”
輕勾脣角,郭嘉笑得有些低沉,他撩起了廚房上的門簾,緩緩的朝着大堂走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來的?”
“從你剛進廚房的時候。”
郭嘉訝異的挑眉:“這你都知道,難道你真的是天上的神仙不成?”
“神仙倒不是,我不過是端酒的時候看見了你朝廚房走的影子。”拓奈奈笑得有些自嘲:“聰明人都好奇心重,你也不例外,所以,我確認你一定是會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