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怎樣?郭嘉看着拓奈奈的那雙眼睛裡寫滿了坦然和清亮,看得她心裡一陣的發毛,似乎她是不是有點太八卦了,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都會往不純潔的地方去思考。不過,這應該不怪她吧,她只是看天涯太多了而已。
面對着郭嘉的如此坦蕩蕩,她忽然充滿了無力感。齜着牙發出了幾聲乾巴巴的假笑聲後,她摸了摸鼻子:“我以爲……”
“以爲什麼?”郭嘉一臉好笑的看着自己的衣食父母,他始終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讓人如何都捉摸不透。
“我以爲你們郎情妾意唄。”拓奈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一臉的惋惜,“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讓我多多少少有點失望。”
郭嘉眯了眯眼睛,對着拓奈奈發出了幾聲嘖嘖的嘆息,接着皺了皺鼻子,用一種很不以爲然的聲音說着:“我說老闆娘,你能不能不要我以爲?”
“怎麼了?難道不是還不許我YY嗎?”拓奈奈翻了翻白眼,橫了郭嘉一眼後轉身朝着桌子邊走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PSP認真的玩了起來。她的超級馬里奧到現在都不能通關,這可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許。”跟着拓奈奈好幾天,郭嘉也瞭解了很多奇怪的詞語,比如鬱悶,比如淚奔,比如YY。他認真的點點頭,接着又埋頭繼續去寫自己的賬本,不慌不忙的繼續說着:“可是,老闆娘,無責任的YY就是謠言的起源。”
無責任的YY就是謠言地起源?拓奈奈擡頭看了郭嘉一眼。剛想說什麼,就發現在背後射過來了一道冷冷的狠狠的光芒,她連忙回頭看去,只見居然是甘倩站在那裡。她的雙眸靜靜的看着自己,那又冰冷。又狠毒地光芒就是從她的眼睛裡射出來地。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拓奈奈想自己現在恐怕已經在地府裡旅遊了不下五十次了。
好吧。她承認自己欺軟怕硬。
對着甘倩那怨懟的目光,拓奈奈毫不客氣的回瞪回去,頓時在大堂裡只聽見兩道火光在噼噼啪啪的響了起來,着實是熱烈地很。
不過,甘倩到底是年紀小。和拓奈奈對視了沒有多久。她就收回去了目光,一臉的委屈,快速的轉身鑽進了廚房裡再也不出來了。
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拓奈奈將PSP收了起來。她是沒有這個心情在陪那個馬里奧兄弟繼續地玩了。只是無力地坐在凳子上,看着院子裡的陽光明媚。
這明明是冬天啊,可是,爲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的店子裡到處都充滿了春天氣息?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好吧,她就是最可恥的那個人,從現代到古代,她就沒有不可恥過。拓奈奈有些鬱悶了。爲什麼在以往穿越中。所有的女主角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只要唱個小曲。跳個小舞,念個小詩,帥哥美男一排一排地跑過來。一個個對這女主是死心塌地,愛得是昏天暗地。
那爲什麼輪到她了,就那麼大地差別啊?
來到漢代已經半年了,她像收集郵票一樣收集了一堆的英雄,可是,爲什麼就沒有一個對她有那麼一點意思呢?倒是她屋子裡地男男女女各有各的愛情,各有各的春天,只剩下她一個人繼續可恥着。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拓奈奈拼命用自己的頭撞着桌子,發出了嘭嘭嘭的聲音,引得算賬的郭嘉一陣側目。
睜大了眼睛看着這個女人的自殘行爲,郭嘉不安的摸了摸鼻子,實在是沒有搞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又在發什麼瘋。不過,他還是聰明的沒有問,只是小心的注意着她。
“天人這是怎麼了?”蔡文姬的聲音伴隨着陣陣香風,一路就飄到了拓奈奈的身邊。她和董卓才一下樓就看見了拓奈奈那不斷撞桌子的樣子,心裡着實被嚇了一跳。本來她不是很關心這個問題的,可是,剛纔和董卓的交談中,她發現董卓對這個女人很是讚許,爲了給董卓留下一個好印象,她小跑到了拓奈奈的身邊,連忙扶起了拓奈奈,滿臉的擔
如果用一種動物來表現現在拓奈奈的臉色的話,那就是死魚了。她不可相信的看着蔡文姬,僵硬的臉皮上露出了一絲乾笑,靠,這個人怎麼那麼會湊時間,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冒了出來,真是可惡。
“沒,沒有,我只是頭有一點微微的疼。”拓奈奈揉了揉被自己撞得已經很疼的額頭吶吶的回答。
蔡文姬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拓奈奈,確定她確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於是點點頭,向她和董卓以及郭嘉告別,轉身滿足的離開了不是黑店。
看着蔡文姬那瀟灑離開的身影和滿足的神情,拓奈奈很是悲涼,她似乎就是一個讓人上位的石頭,看她的樣子,也不知道在董卓身上撈到了什麼好處。
“老闆娘,你真的沒有事嗎?”董卓對於拓奈奈倒是十分的關心,這種關心不像是蔡文姬那樣流於表面,從他那雙漂亮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的真誠。他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很想抓住她的手,好生關心一下,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動,只是靜靜的坐了下來,用那灼熱的目光將自己的關心源源不斷的送了出去。
“沒事沒事!”拓奈奈哈哈的乾笑着,廢話,怎麼可能不疼呢!
董卓再也沒有忍住,伸出了手,輕輕的就貼在她那飽滿的額頭上面,有一種溫柔的申請責怪着:“怎麼可能不疼,剛纔我就聽見那嘭嘭嘭的聲音,大得嚇人。”
而拓奈奈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隻貼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呆呆的感覺着董卓那滾燙的手心,呆呆的聽着董卓的埋怨。彷彿了除了呆呆的這個動作外,她失去了所有的動作和感官。
乖乖,這是不是她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