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像。”陳恪存心在製造代入感。
“她是如何說的?”
“女孩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她說,我希望他能看到我,能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有剎那,哪怕他只跟我說說話……”陳恪的聲音,極富表達力,把女孩兒的癡情渲染的淋漓盡致。
“佛祖怎麼說?”
“佛祖說:‘那得再修煉五百年!’”陳恪道。
“女孩兒肯定會答應的。”
“對,女孩說:‘我願意!’”陳恪點頭道:“於是,她被變成了一棵樹,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天天觀望,期待他再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小樹長成了參天大樹。”
“終於在第一千年的這天,他出現了。他還是在像上次那樣,在匆匆的趕路。但這一次,正是大夏天,日頭火辣辣的,烤得他又熱又累。看到這棵冠蓋如雲的大樹後,他十分的開心,他走到大樹下,倚着樹幹,大樹爲他送來蔭涼。他倚靠在大樹邊,放鬆着疲憊的身體,這些年總在趕路,實在太累太孤獨了,他很想說說話,便對大樹訴說起,自己一千年來,爲了尋找自己的愛人,所經歷的那些辛苦。”
“她聽了十分的心疼他,但是,她依舊無法開口。把心裡話說完了,男人感到身上又充滿力量,他感激的望着大樹,擁抱了它,然後再一次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女郎淚眼婆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知不覺中,她的雙手緊緊抓着陳恪的衣襟。好像怕他跑掉一樣。許久才哽咽問道:“然後呢?”
“佛祖再次出現,對女孩道:‘如果你想做他的妻子。還需要修煉五百年。’女孩卻輕輕搖頭。‘怎麼,做不到?’佛祖問道。女孩兒回答道:‘我能做到,但是不必了。’”
“‘爲什麼?’佛祖問道:‘難道你不愛他了麼?’‘不,我依然深愛着他。’女孩兒輕聲道:‘我愛她勝過我自己,所以我要幫他找到他的愛人……’”
淚水婆娑間,女郎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故事裡的女孩:“後來呢?她又修煉了麼?”
“佛祖是仁慈的。他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微笑對女孩道:‘癡兒,他一直找的就是你啊!’”
“啊?”女郎完全被這個故事震撼了,檀口微張。眼淚滾滾。
陳恪輕輕把她扳到與自己相對,雙手捧着那張豔絕人寰的俏臉,一字一句道:“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換今生一次的擦肩……”
兩張臉對個正着,四目交投。女郎已經癡了,今次她勇敢了很多,並沒有移開目光,且眸子裡盡是濃情之色。她完全把自己,當成故事中的女孩兒,而陳恪。就是她等了千年,也找了她千年的那個男子。
挺翹的酥胸急劇地起伏着,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陳恪大喜,知道她已經入彀,開始情難自禁。但仍不能操之過急,以免功虧一簣。他只是雙手輕輕用力,將她的嬌軀,與自己緊緊貼在一起,女郎柔軟的酥胸。便與他結實的胸膛緊貼在一起。
兩人的呼吸立時濃濁起來。女郎像只受驚的小兔,在他懷裡顫震着,卻沒有掙扎,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裡,能滴出水來……據說,這是動情的表現。
陳恪湊到離她俏臉寸許的地方,深情無限道:“一千年的苦苦尋找,只爲來到你面前……這是佛祖安排我們見了面,懂麼?”
“嗯。”女郎嚶嚀一聲,緩緩閉上了雙目。
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陳恪滾燙的脣,順勢便印在她的櫻脣上。
女郎其實是個端莊守禮之人,在四脣相觸的一刻,她本能的清醒了一瞬。可陳恪的準備工作做得太足了,輕薄她的手段實在太高明,已經將她的身心,變成一塊熊熊燃燒的炭……
一切都像是在演戲,但這場戲實在太感人了。骨子裡的浪漫讓她徹底放開了防線,算了,就當是做了一場綺夢吧……
陳恪撬開了她的牙關,盡情地品嚐着她香甜的津液,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同時左手扶住她的腰,右手在她的翹臀、玉背、香肩上來回遊走,待把這美人渾身摸得滾燙,才倏然由她的衣襟滑進去。
酥胸失守,女郎嬌軀一震,發出一聲如歌唱般的呻吟。一雙曲線優美的長腿,竟然緊緊盤上他的腰。
這年代,礙事的胸罩還沒發明出來,所以陳恪一下就握到了那團銷魂柔軟,竟然無法一手掌握。他貪婪的將其各種形狀,手心能清晰感受到,有個小珠在慢慢凸起,變得尖挺而滾燙。
陳恪這才緩緩離開她滾燙的櫻脣,目光火辣的審視自己的獵物。剎一分開,女郎悵然若失,稍腫的櫻脣因爲急促的喘息而微張着,她不滿的星眸半睜,似怨似邀的白了陳恪一眼。
這眼神比什麼**都管用,陳恪哪兒還忍得住,將其攔腰抱起,轉身放在榻上,然後整個壓了上去……一邊爲她寬衣解帶,一邊吻遍她全身每一寸肌膚。
女郎已經完全沉迷,不僅任他施爲,還主動的迎合,與他緊緊糾纏。驚心動魄的美麗玉體上汗珠滾滾,烏黑長髮飛揚在牀第間,久蓄的情慾奔瀉在天地間。活到現在才知道,這樁事並非痛楚,而是人間之極樂!
事實證明,越是這種矜持的女子,一旦全情投入,卻往往能噴發出驚人的爆發力……陳恪也是憋久了,這一宿,他用盡了所有的姿勢,打光了所有的彈藥。一直折騰到四更天,才相擁而眠。
這是陳恪睡得最沉的一覺,連多年的生物鐘,都無法將他叫醒。等他起牀時,外面已經日頭老高了。再一摸身邊,已是香蹤杳杳,佳人早就離去了。
陳恪竟有些悵然若失。許久才坐身起來,攏一攏披散的長髮……沒辦法,他們宋人不分男女都是長髮,但是絕大多數時候,陳恪的頭髮都是束起來的……昨夜實在太瘋狂,束髮的帶子都掉了,也就成了這披頭散髮的樣子。
聽到裡面有動靜,外面的侍女趕緊端着洗臉的清水進來。陳恪多希望,她是昨晚的那個,可惜不是。
“昨晚那位呢?”陳恪忍不住問道。他心下有些後悔,昨晚光顧着翻雲覆雨,竟一直沒有問出她姓甚名誰、哪個部門,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婢子不知,婢子是今早才被派來伺候學士的。”侍女輕聲道:“婢子給學士梳頭吧。”
“嗯。”陳恪點點頭,心說,晚上我再問問,她們之間肯定認識。等弄清楚了,便把她討過來吧。啥也不會的笨丫頭,怪可憐人的……慣於逢場作戲的陳學士,就算對杜清霜,也是日久才生情,拖了兩年才把她收入房的。但對昨晚的女子,他竟生出難以割捨的情愫。
不過,這不是他對杜大家的感情太單薄,而是杜大家的獨立性,讓他沒有緊迫感。而昨晚那連伺候人都不會,還擺公主脾氣的女郎,若是不管她,怕結局會很悲慘的。
陳恪這邊胡思亂想,那邊侍女已經爲他梳好頭,把篦子定在髮梢稍上的位置,然後一手提着他的長髮,一手將一根髮帶在髮梢處繞過。拽着一端,用嘴咬着另一端,穿過去手一緊,把髮帶打好結。再取下篦子,繞着束髮盤旋,陳恪的長髮便擰成了一縷。打好了結,再用一根發呆細細繫上,插上一根玉簪子。
再伺候着陳恪洗臉刷牙更衣,陳學士終於又像個人樣了。
胡亂用了點早點,陳恪便趕緊往議事帳趕去。趙宗績和趙卞已經久等了。見他罕見的遲到了,趙宗績曖昧的笑道:“看來鹿血酒確實不錯哦。”
“切……”陳恪白他一眼:“莫非你喝了沒用?”
“誰說沒有。”趙宗績怒道:“我昨晚很威風的!”
“咳咳……”趙卞畢竟老成,且對陳恪日上三竿才起牀頗爲生氣,便咳嗽幾聲打斷他們,板着臉道:“時間不早了,趕緊說正事兒。”待兩人面色正經起來,趙卞又道:“方纔,遼國皇太叔那邊給消息說,可以不要求領土了,所以談判重啓,今天下午就開始。”
“看來遼主快回來了,這傢伙拖不得了。”陳恪笑道。
“他們退而求其次的話,估計就是要增歲幣了,然後還有些別的要求。”趙宗績道。
“必須的,爺倆折騰到現在,要是什麼成果也沒有。那他倆日後不用混了。”陳恪笑道:“爺倆肯定以爲,咱們保住領土就謝天謝地。指定卯足了勁,要敲咱們竹槓呢。”
“能答應的就答應吧。”趙卞嘆氣道:“拖得真是太久了。”
“不能夠。”趙宗績搖頭道:“是他們無事生非,憑什麼我們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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