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沒,我今天去京城上,遇見我的表姐了,她剛從那宮裡出來,她可是伺候着皇上的人呢,聽她說呀,那大皇子其實是被人污陷的,因爲那殿裡有一種迷香,只有他府裡的聖醫才能做出來,但那聖醫又怎麼會陷害他呢,所以皇上認爲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好大皇子,只要那鍾天諾聖醫明天面聖一查個究竟,就一定能還出大皇子清白來,這樣大皇子就不必死了。你們可不要告訴別人,這可是天大的秘密,明白麼?”
“嗯嗯,恩”那兩人的聲音漸漸的遠去。
二皇子眉頭一皺,那個丫環的表姐的確是在宮裡當差,若是從她嘴裡說出必是真的。
那麼說來明天還會有變不成。二皇子心裡煩躁起來,想着好不容易纔把他拉下水,要是東山再起哪還有他們的可能。依他的性子,一定會狠狠的重新把他們踩在腳下。
不行,他不能讓他有可能死灰復燃的可能。
要掐滅一切的可能。二皇子想着心裡越覺得不妥,提着劍出了門去,飛身上了那大皇子的府裡,現在大皇子遭牢獄之災,王府裡已經是一片的狼藉來,人丁也沒有見到幾個。
只有那鍾天諾的房間裡還是亮着的。
心裡冷笑一聲,躡手躡腳去那房間外,看着那裡面的男人正在看着醫書,時而皺眉時而舒眉。傻小子,要死了還能笑得出來。二皇子冷笑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鍾天諾正看得認真,驀地頭上多了一個人影來,“二王爺?這半夜三更的,怎麼上小人這來了?”“爺是來送你命的!”
二皇子知道這個聖醫不會武功,說起來他還救過他一回,但今天爲了權利他敢不得不對他下手了。
鍾天諾來不及反抗就被一把劍刺進了心臟處,震驚的看着他,嘴裡噗出血來,“二皇子,在下還曾經救過你的性命,而今竟然要取我性命,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聖醫,本王也感激你,但你擋了本王的道,不得不死,放心,死後我會多燒些紙錢縱你的。”鍾天諾伸着手,指着他半晌,砰地一聲的倒了下去。
二皇子冷笑一聲,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破窗飛身出去。幾個侍衛聽到聲音跑了過來,一看裡面的聖醫倒在了地上,一驚道,“聖醫,聖醫?”
魏漣漪頭上蒙了一個黑巾,心裡苦笑了聲,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天,郝連野,我要是因此而出事了,可饒不了你!一路貼着那牆邊,最後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那高牆上,又一路朝着那皇帝的寢宮而去,還好上次來過皇宮,現在雖是晚上,但也有了些印像不是無頭蒼蠅般的亂鑽,本來一路都是沒事的,哪知腳下一打滑,人撲嗵一聲的踩破了那房上的天窗,整個人呈大字形的倒了下去。
那皇帝正樓着一個美人,忽的一個人從天而降,嚇得老心臟一跳一跳的,那美人更是驚叫連連。
那老皇帝本想叫人進來,卻一看是那有過數面之緣的魏漣漪,沉聲道,“你出現在朕的宮裡,是爲何意,?”
雖是嚴肅的樣子,但心裡卻是忍俊不禁,強忍着心裡的笑意。
實在是她的樣子太過滑稽,他實是忍不住,最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魏漣漪狼狽的抓了起來,抱拳道,“皇上,民女夜闖皇宮,實是無奈,大皇子明天就要斬首的,民女來求情,雖然知道不能改
變皇上的想法,但還是請皇上三思,大皇子如此睿智之人,怎麼會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此事必有骨情!”
那老皇帝嘆息了聲,“你說的朕又何償不知道,只是現在那孔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大皇子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找到玉璽的,誰都知道那是陷害,但沒有人可以幫到他,查不出半點的端倪來。”
“難道沒有半點的線索麼?”
魏漣漪自是不信郝連野會做這樣的蠢事的,他要搶皇位,自是會做得滴水不漏的。皇帝一怔,隨即道,“倒是有,只是連那孔日也查不出來,你?”
“讓我看看,或許能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呢。”
皇帝將那香爐交給他,把那孔日的話說給了她,魏漣漪眉頭一皺,拿出袖時的一支竹筒來,倒了一些粉末進去,又笑眯眯的道,“皇上,明天給民女一個機會,我一定能怔明大皇子是無辜的!這東西我就帶走了,有用的!”
魏漣漪朝那皇帝一揮手,破窗飛了出去,老皇帝看她就這麼的飛了出去,再次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翌日裡,京城的菜市口上,皇帝親自在現場。
看着那臺下萬頭攢動着,又看向那雖是一身囚衣,卻是氣勢驚人的郝連野,“郝連野,你可知罪?”
“兒臣不知,何罪之有!”郝連野冷然的擡頭,絲毫沒有被他陰沉的樣子嚇住,也不過是個糊塗的老頭子罷了。“莫非父皇人老了智商也降下了,這麼明顯的栽贓駕禍,父皇也罔顧了??”
“你!”
皇帝被他一番的嘲笑氣得吹鬍子瞪眼,猛地一把抽出令牌扔了下去,“來人啊!將這大逆不道的人立刻斬了!”那底下圍觀的幾個皇子面上帶着笑意。
“皇上,刀下留情!”魏漣漪終於可以學學電視裡的場景了,一手拉着鍾天諾,他狼狽的捂着胸口,衝了那行刑臺上,那刑官一看是個女人,大喝道,“你什麼人,還不快下去,可知這是什麼地方”1
“閉嘴!”
魏漣漪一個喝聲而去,又朝那皇帝恭敬的下跪道,“皇上,民女可以證明大皇子是被人污陷的!”“哦?你如何證明”皇帝想着昨晚的事,又是一笑,倒想看看她怎樣的證明給他看。魏漣漪一笑,現出那竹筒道,“皇上,這是昨晚在你的宮裡取來的,可是重要的證據呢。”
“哦,這能證明?”
“沒錯,民女不懂藥理,但這個聖醫懂!”
魏漣漪一把拉過受傷的他,抱拳道,“皇上,昨夜有人心虛了,還去明殺了聖醫!”那二皇子砰地一聲倒下了椅子,霍然站起手直抖着,“你你,你你不是死了麼?”
明明那一刀是刺進胸口的啊,心臟的位置,不可能有活的機會。
鍾天諾捂着胸道,“我本來是該死的,可是二王爺不知道的是,在下天生和人不同,心臟是長在右邊的,所以昨晚是受了重傷,卻是沒有死的。”
二皇子面色一白,頹然坐了下去。皇帝面色一沉,看向二皇子,沒有說話,只是看向魏漣漪又道,“你繼續說!”“民女不懂醫理,所以拉着聖醫來的的找找有沒有其它的證據。
結果聖醫果然尋到了證據!”
皇帝聽得有了了興趣了來,又急道,“快說下文。”
鍾天諾抱拳道,“皇上,你對莫姑娘說的並沒有錯,孔大
人知道是屬實,但他不知道的是這藥的後遺症到底是有什麼證狀,若真是王爺從在下這拿過這七里香,在下沒有事,但王爺卻就不會了,只要碰了這藥,身上的毛髮極易脫落,可問大王爺,最近有這些症狀否?”郝連野搖頭,“本王並無。”
那三皇子卻是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往頭上抓去,卻是一抓抓下一捋的發來,這兩天梳頭總是掉髮,他以爲只是生病了而已,現在卻是陡然明白了過來。
那一旁的六皇子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三皇兄,你的頭髮掉了好多哎!”此話一出,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皇帝面色一沉,三皇子心知不妙,撲嗵跪了下去,“父皇明查,兒臣沒有!”“來人,把他給我壓上來!”
幾個侍衛應聲而上,一揪着他上了臺去,老皇帝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枯枝般的手抓了出去,一抓那發,卻是一大縷的發掉了下來,皇帝一驚,頹然坐下喃喃道,“居然是你這不孝兒!”
三皇子臉色慘白,搖頭道,“父皇明查不是兒臣,我是被冤的!”
魏漣漪卻又道,“皇上,民女昨夜奔波了一晚上,很是懷疑他們同時收到密報的信,有古怪,便將那幾個皇子所得的密報想辦法取來,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魏漣漪說完將那五張字條遞了上去,“皇上不覺得有些眼熟麼?”
皇帝眯起眸子細細一看,猛地一拍龍案道,“的確眼熟,朕看了二十多年,怎麼不眼熟?來人啊,把二皇子給我拉上來!”
老皇帝氣得直哆嗦,生平最恨的就是兄弟互相陷害的事,心裡本來以爲只是外族的奸細什麼的陷害,沒想到竟是自家人在想鬥。
那二皇子面色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被那幾個侍衛壓了上去,皇帝一把將那紙條扔到了他臉上怒聲道,“自己好好看看,朕常常說國之破滅,常常是因爲內裡不和,一屋不平,如何平天下,你們就天天在暗裡明爭暗鬥着。氣煞我也!”
說着捶了下胸口,痛心疾首的表情。二皇子顫抖着拿起那紙條,搖頭道,“不是,這不是我寫的,不是!”
字是他的字,但卻不是他寫的,他霍然明白了,看向那個冷然的人,眼底劃過笑意,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你當朕老眼昏花是不是?朕看了你們幾兄弟的字看了二十幾年,會看不出來,?你若不心虛,昨夜何以去殺那聖醫?你當朕是白癡是不是?”
二皇子惶然跪下,“父皇,兒臣真的沒有!”
“還要狡辯,人證物證皆在!死不悔改,氣煞我了!”皇帝一拍案,大怒道,“來人啊,把這兩個混帳東西脫下去,砍了!”
那二三皇子同是一驚,掙扎着就要衝上去,“父皇不要,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是冤枉的,這一切是別人陷害的,一定是大皇兄,一定是他!”
二三皇子恨恨的瞪着郝連野。那老皇帝沉痛的閉上眼,他曾發過誓,要是幾個兒子誰敢互相殘害,必將親手誅之,他希望他們是各憑真本事的。“父皇饒命,父皇饒命啊!”
那兩個皇子同時大叫着,皇帝卻是一時倍受打擊,耳裡什麼也聽不風。
最後只聽兩道慘呼聲起,皇帝這才轉頭看去,一看那兩顆人頭滾了過來,老臉一白,人直直的往後倒去。“父皇,父皇!”幾個皇子同時衝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