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死因蹊蹺

眼見着小茹兒的呼吸漸漸平順下來,秋末溫潤的眼眸瞬間爆發出狠厲的神色,“依萍!”

站在一旁的依萍打了一個冷顫,快步走過去,秋末將懷中的小人交給她,“將小小姐送到我舅舅那裡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許夏侯家的任何人接近小小姐。”

依萍看了看臉皮僵硬的老夫人,心知自家主子發起怒來連老夫人都不看在眼裡,趕忙抱着小茹兒奔出大門。

就在小茹兒剛離開門前的時候,秋末向前一步,渾身凜冽的氣場直逼老夫人,一雙冰眸讓人不寒而慄。

“我是不會讓小茹兒離開我的,奶奶,若是爹爹真的要對小茹兒下手,我不介意讓他給我娘陪葬!”

撂下一番冰冷的話,秋末直接揚長而去,踩着暴戾的步子,一身冰冷的大步流星走向夏侯武所在的院子,一路上,任何人都不敢阻攔她。

到了夏侯武的院子,沒等侍衛們阻攔,秋末一腳踹開他的書房,帶着凜冽氣息站定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睥睨着正坐在那裡辦公的夏侯武。

感受到秋末與平時不一樣,夏侯武眉頭微微一簇,放下手中的毛筆,“這是怎麼了?你是夏侯家的大小姐,懂不懂規矩?”

“我不懂規矩?”秋末眼眸倏然迸發出冰冷的神色,擡手便將夏侯武從桌面上拉了過來,一雙寒眸讓夏侯武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夏侯武,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將小茹兒嫁給丞相的亡子,你信不信我讓你夏侯府身敗名裂!”

鏗鏘有力的嗓音讓夏侯武有些錯愕,還未等他開口,秋末冰冷的嗓音便在他的頭頂頓時響起。

“夏侯武,你平時做的事情我手裡都有證據,只要你敢動小茹兒,你們夏侯府就等着給我娘陪葬吧!”

秋末一把鬆開夏侯武的衣領,直接將人給甩向椅子,冰冷的眼眸冷冷睨着他,渾身的煞氣讓夏侯武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夏侯武驚恐的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兒,用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恐懼的心平靜下來,“你想幹什麼!你別忘了你也是夏侯府的人,若是夏侯府不在了,你也等着死吧!”

秋末冷笑一聲,表情是那般的寒冷和決絕,給人一種陰狠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似從地獄之下爬出來的鎖魂閻羅一般。

“我只是姓夏侯而已,夏侯武,你若是敢對小茹兒下手,我一定讓你夏侯府勝敗名列,不相信的話,你就試一試,下場絕對不會是你想要的那一個。”

說完,秋末也不給夏侯武說話的時間,徑自轉身離去。

望着敞開的房門,夏侯武呆滯的坐在椅子中間,想起方纔秋末那決絕的眼色,心底不由的涌起一陣恐怖。

他從未看見過這樣的秋末,方纔的那人就好似活生生從地獄之中爬上來的,讓人不寒而慄。

秋末行走在曲折的迴廊之上,迎面走來的小廝們在遠遠看見她的時候,便繞開了道路,生怕這位小姐會突然發瘋。

行走至幽靜的小花園,秋末擡頭望向蔚藍的天空,望着天空中漂浮的白雲,眼中忽然倒影出月孃的影像,那影像如幻似真,讓她忍不住的伸出手掌,好似天空近在眼前。

可是無論她怎麼伸手,孃親的影像她就是抓不住,轉眼之間,白雲載着月娘漸漸消失在蔚藍的天空之中。

望着那飄遠的雲朵,期末無力的垂下雙手,雙眸呆滯的望着天空。

她終究還是改變不了命運,她本來以爲自己得到重生,就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可是她發現自己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老天爺雖然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可是卻沒有改變她的命運,孃親終究還是死了。

孃親死了,之後呢?是不是該輪到小茹兒了?

一想起小茹兒那張燦爛的笑容,冰冷的心房終於有了一點溫暖的溫度,呆滯的眼眸也浮現一絲的靈氣。

不行……小茹兒是她最後的親人了,孃親已經離她而去了,她不能讓小茹兒再重蹈覆轍,她要保護自己的最後一個親人!

在衆目睽睽之下,秋末從夏侯武的書房走出來,直奔大門,轉眼之間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走在半路本想回府卻遇到了孫文,孫文看了看秋末的臉色,皺了皺眉頭道:“我送你回府吧

”。

孫文送了秋末回府,秋末目送孫文的離開,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卻看見面容熱切的邱澤浩。

就在看到邱澤浩時,微笑的面容瞬間一冷,但隨即便揚起一抹微笑,緩步走過去,“邱公子,好久不見,是來找我姐姐的?我姐姐在府中,爲何還不進去?”

見秋末冷漠的面容,邱澤浩有些緊張,但是一想到方纔她和孫文拉拉扯扯的樣子,胸口便充斥着火熱的妒忌,一把手便拉過她的手掌。

曲澤浩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秋末心底涌起一陣反感,但是爲了心中的突然出現的計劃,她仍然是咬着牙,強迫自己露出笑容。

“邱公子,請你放手,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這不合規矩。”秋末象徵性的扯着手掌,邱澤浩果然越發的握緊了。

“秋末,我是真的喜歡你!對於那個夏侯蝶舞我對她一點都沒有感覺,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誤會!真的,在我心目之中,夏侯蝶舞永遠也趕不上你!”

秋末正想開口說話,卻看見一抹粉色衣衫顯露在硃紅色門縫內,眼底頓時閃過一陣精光,轉頭對着邱澤浩柔柔一笑。

“邱公子真會說笑,我怎比得上我姐姐,況且姐姐和你或許就要定親了,我希望邱公子日後能夠和我拉開一段距離,好嗎?”

說完,秋末也不管邱澤浩要說什麼,提着裙襬便躍上臺階,筆直的消失在夏侯府的大門前。

望着秋末離開的背影,邱澤浩有些慌張,本能的想要追進去,但是一想起可能碰到夏侯蝶舞,便放棄了。

“秋末,我不會放棄你的!我想要的就只有你一人,夏侯蝶舞並不是我想要的!”

眼見着秋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轉交出,邱澤浩失魂落魄的轉身,垂頭喪氣的向家裡走去,本以爲秋末的孃親沒了,他來施展一下溫柔,秋末便會傾心於他,可是結果看來他想的太簡單了。

躲在門內的夏侯蝶舞眼見着秋末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底的憎恨越發的濃烈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夏侯蝶舞趕忙轉身,從門縫之中看着邱澤浩的情況,卻發現他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望着那道失魂落魄的背影,夏侯蝶舞心口一緊,鬼使神差的踏出了步子,遠遠的跟了上去。

就在邱澤浩要到家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道人影閃過,趕忙擡頭,映入眼底的是夏侯蝶舞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容。

本以爲是秋末追來的邱澤浩立刻便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眼以對,就連嗓音都冷的可以,“你想要幹什麼。”

夏侯蝶舞緩步走過去,“我只是想要和你談談。”

“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我告訴你,你以後不要糾纏着我,我喜歡的是秋末,就算你投懷送抱,吃虧的也還是你自己!像你這樣虛僞的女人,根本趕不上秋末的一根手指頭!”

邱澤浩撂下一番話便徑自走進家門,在夏侯蝶舞哀傷的眼神之下,飛快的關上硃紅色大門,就好似身後跟着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望着那扇緊閉的大門,夏侯蝶舞喉頭一陣哽咽,哀傷的眼眸泛起了紅圈,可是生性堅定的她不允許自己哭泣。

目光堅定的望着邱家的大門,暗自發誓。邱澤浩你是我的,我是不會讓你得到秋末的,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放棄的,因爲我喜歡你!

而這邊,凌無軒坐在酒肆裡面,大口大口的灌着酒水,身上的繃帶雖然拆了,但是還是沒有完全好。

桌面上的酒壺東倒西歪,手中還有一罈酒正在猛勁的灌着,身前的衣衫早就被流出來的酒水給打溼了。

直到半壇酒水都下了肚,凌無軒這纔將酒罈從嘴邊移開,赤紅的眼眸泛着道道血絲,只要回想起在夏侯府看到的那一幕,他便心如刀絞,拎起酒罈又繼續喝着。

他看到了秋末和邱澤浩拉拉扯扯,只要一想到她身邊圍繞着各種各樣的男人,他就心中煩躁,恨不得將那些人的眼睛都給挖出來,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這樣的權利……

忽然一名醉漢從後面走了過來,他手中的酒罈竟然打在了凌無軒的腳面上。

凌無軒眼眸赫然一瞪,一把揪起那人的衣衫,憤聲一吼,“你想幹什麼!沒看見本王坐在這裡

嗎!”

“我跟你,前幾天的我去給夏侯府的大夫人檢查遺體,我發現大夫人的根本就不是病死的!”

正準備繼續吼的凌無軒赫然停住了嗓音,猛然轉頭看向身後的桌子,迷茫的眼睛微微一眯,認出了說話的那人。那人就是替大夫人診斷遺體的大夫,他剛纔說什麼?大夫人不是病死的?

似是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凌無軒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揪着那人的後衣領便走出了酒肆,直接將人給拖到了後院,手臂抵在那人的喉嚨,逼問着。

“我問你,你說夏侯府的大夫人不是病死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夫驚恐的望着衣衫凌亂的凌無軒,頓時便閉緊了嘴巴,心中很是懊惱,痛恨爲何自己喝點小酒就就亂說話的毛病。

眼見着自己雙腳離開地面,大夫驚恐的睜大眼睛,趕忙大吼,“我說!我說!”

次日,孫文前來找秋末出門逛街,月娘剛走沒多久,秋末的情緒還是很低沉,需要多透透氣,否則她會更加的胡思亂想。

孫文帶她去昨日散心的小樹林,忽然之間聽到小樹林之間的響動,忽然竄出一道人影,直接打向孫文。

“住手!”當看清來人是凌無軒時,秋末喝聲阻止。

凌無軒倒也聽話,很快便停住了手掌,可是那冰冷的雙眸卻緊盯着她,“我認識的夏侯秋末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孃親死了又如何?以後的路就不能走了?”

孫文打量人的同時,秋末也聽清楚了對方的話,深吸一口氣,她站起身,暫時讓慘烈回憶退離。

她向前拉住孫文的手,滿臉的倔強卻也滿臉委屈,她對他輕輕搖頭,示意他別跟別人走,她需要孫文,很需要。

秋末用力點頭,握住孫文的五根指頭微微泛白,像在說:孫文是她的,他纔不會在這種時候拋下她。

凌無軒瞧着她臉上花貓似的淚痕,抿緊的小嘴,望向自己的個傲目光帶着幾分挑釁,他心底一曬。

彷彿能讀出她的心思似的,他扯動嘴角,冷然一笑,寒酷的口氣在她心底刮磨出一道深痕。

他說:“你娘能讓你依靠一輩子,永遠不離開?遇到挫折,你能做的只有哭鬧任性,好讓旁人同情你的困境,出手相幫?

“你太天真了,沒有誰可以幫誰一輩子,也沒有人必須一輩子對你忠誠,天地間,你能夠依賴的人只有自己。如果辦不到壯大自己,試試看,下次再遇到痛苦,別往山谷下丟石頭,直接把自己丟下去得了。”

撂下話,他輕蔑地向秋末掃過一眼,便轉身往山下方向走去。

怎麼有這麼討人厭的人?踩着別人的傷痛、落井下石比較快樂?她纔不需要他的同情,她就算哭鬧任性也沒有他的事,她有開口要求他幫忙?她有拜託他對自己忠誠一輩子嗎?哼,她要依賴誰關他啥事?!秋末雖然心底這樣罵着,卻也不能不同意他所言正確。

她以爲狀況已經改變,以爲自己不再柔弱,以爲她的爭取讓自己和哥哥、娘從困境裡掙脫,不料,危機始終沒有離開過,她只不過享受了一段好日子,便以爲已經擺脫。

的確,任性無用,哭鬧也幫不了忙,她只能不斷壯大自己,直到沒人敢再欺到她頭上。

咬咬牙,她鬆開孫文的手,向前奔跑,她對着凌無軒的背影又叫又跳,像發腫氣又像宣示似的說:“你放心,我絕對會壯大自己,直到誰都欺負不了我!下次碰到挫折,我纔不會哭鬧任性,而你,你最好不要躲在樹上偷窺,否則我會把你丟下山谷。”

“還有,你是天底下最最最討厭的人。”

見秋末終於恢復精神與鬥志,孫文一陣苦笑。自己勸上老半天,倒不如那凌無軒激上幾句,這種感覺真的是有點心酸。

練武之人視力好,遠遠地,他看見少年的肩膀抖個不停,他是在……笑?

回頭,秋末重新拉住孫文的手,說:“孫文哥哥,我們回去吧,總有一天我會找出證據,讓二夫人付出代價。”

他很想告訴她,別這麼主觀,真相往往不是表面上那樣,但見她重啓鬥志,心想,就這樣吧,有個假想敵總比讓她自怨自艾好。

“好,我們回去吧,小茹兒現在還沒看見你,估計擔心極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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