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精緻,可太過甜膩,吃了怕是會消了胃口,還是算了……”
自從她傷了自己以後,木鶴嚴就這樣一幅淡淡的神情,就連大夫給他換藥時候的痛楚他也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彷彿那殘破的身子是別人的,而他只不過是一個看客而已。
這一路上,她跟木鶴嚴在一起老實了許多,也沒有再找賀查修的麻煩,能夠讓賀查修順利的完成此次的任務,已經算是她給的優待了。
大夏國和炎陵國本就是國土相鄰,路程也沒有多遠,又加上賀查修不停不歇的趕路,眼下卻已經是在炎陵國的土地上了。木婉清光潤的指甲在桂花糕上戳出一個個的印記,傾斜着腦袋說:“哥哥還在生婉清的氣?”
“那婉清覺得哥哥爲什麼會生氣?”木鶴嚴也不否認,照舊是淡淡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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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木婉清很抓狂,若是木鶴嚴對着她大吼大叫,甚至打她罵她,她心裡最少能好受一些,可偏偏是這種無所謂的樣子,仿若這一切都是別人的,與他無關,就是這樣,讓她心裡總憋着一股邪火,無處發泄。
“這桂花糕香嫩可口,哥哥當真不吃?”她避開了話題,直接回到了桂花糕上面,端起茶壺倒了杯茶水,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糕點,輕笑:“哥哥若是嫌棄這糕點甜膩,消了胃口,待會兒喝杯茶水
壓壓就好了,估計再過一個時辰,咱們便可以見到炎陵國國主了,屆時定是少不了大魚大肉,那些發物對哥哥的傷口不好,還是少吃爲妙。”
木鶴嚴沒辦法,只得接過那桂花糕吃了,心裡卻對待會兒的宴席生了警惕。
婉清說的沒錯,他們木家雖然是炎陵國的暗樁,可畢竟在大夏國待了那麼多年了,如今炎陵國攻打大夏國,爹爹爲國捐軀,王上不僅沒有說什麼獎賞,反而是讓人廢了他的雙腿,這隻能說明,王上對他們木家,已經起了疑心了,那待會兒的宴會上,若是再吃食上出了什麼問題,王上大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了責任。
要說心裡沒有恨,那肯定是假的,任誰被廢了雙腿也不會全然無事,可他不同,他是木家的人,不僅僅是因爲木家在炎陵國的存在特殊,單憑如今木家僅剩下了他和木婉清,他也要把所有的不滿全都嚥進肚子裡,更何況,木婉清還是王上和月蓮心的骨肉,就算現在婉清一時半會兒的接受不了,時間長了,也會接受的,畢竟血要濃於水。
“是不是覺得這糕點異常可口?”
耳邊傳來木婉清略帶調侃的聲音,木鶴嚴擡頭,這才發現面前的碟子已經空了,而他手裡拿着的最後一塊兒糕點,也已經被咬了一口。
剛想開口解釋一番,卻又聽到外頭傳
來花語的聲音:“大公子,小姐,宮門已經到了,守門侍衛要對馬車進行檢查。”
木婉清眼底的顏色冷了一分,冷聲喝道:“花語,這是炎陵國國主的命令麼?”
“這……回小姐的話,未曾聽賀將軍說過此事。”
“大膽,本將封王上之命,去接在廟宇中爲國禮佛祈福的王后娘娘回宮,爾等爲何阻攔本將?”
這次傳來的是賀查修的呵斥聲,木婉清不由冷笑,這做戲還得是做全套了,賀查修倒也不算是太過愚笨,不過,她倒是好奇,月蓮心搖身一變,從大夏國的蓮貴妃變成了炎陵國的王后娘娘,這選用的理由還真是好啊,爲國祈福?看來還真是積福不少啊,才能讓炎陵國吞併了大夏。
“賀將軍,您就別爲難小的了,上頭有令,任何進出皇宮的馬車都要嚴查,您看……”
“那就快去盤查,不要驚擾了娘娘和貴人。”
“是,是……”
木婉清聽着外頭的動靜,端起一旁的茶杯優雅的喝着茶,接着就看到車上的簾子動了動,然後一直手掀起了簾子就要打開。
她隨手將茶杯丟了出去,正巧砸到那人的頭上,頓時那額頭上便起了一個腫胞。
“哎喲……這……這裡面有刺客,來人,給我把馬車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