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寧悟去周府看望周貞,看見周貞的模樣,不無心痛的說道:“妹妹,你若是這樣難過,哥哥去殺了慕容澈可好?”
周貞手中的佛珠停止了轉動,拿着那串佛珠的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的鐲子,搖頭道:“不好。”
殺慕容澈,無論成敗,死的都絕對不是慕容澈一個人了,周貞是信佛的人,紅纓這一輩子都是爲了周貞在活着,即便是最後死了,也是爲了她家小姐。周貞怎麼忍心在她死後,再爲她平添殺孽。
寧悟看着周貞說道:“可是你這樣難過。”
“我這樣難過,只是想不通,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決定都是周貞我做的,爲什麼死的人,卻是紅纓。”一輩子都爲了她這個小姐的紅纓。
……
慕容府。
清晨,慕容府上的丫鬟去慕容澈房間裡去打掃的時候,看見房間裡空無一人,牀上放着一封信。
立刻就把信交給了衛風。
衛風看着信封上的字跡,並未打開那封信,拿着信交給了慕容宸,慕容宸拆開信,看了一眼,信中字不多,自由短短兩行。
是慕容澈說的,要離開帝都一段時間。
可是兄弟聯繫,慕容宸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慕容澈在想什麼。
皇昭與太子安被送出皇宮一事,雖然瞞過了一些人,但也有不少人,是瞞不住的,只是這些人都不過是在裝聾作啞罷了。
慕容澈對此事知道的。
誠如周裕所說的那般,慕容澈是個瘋子。
一個正常人在偏執的時候都是沒有道理可將的,更何況,慕容澈是個瘋子,一個在很小的時候,目睹了自己大哥慕容勳的死,二哥慕容崢的傷,目睹了一個又一個敬愛的哥哥離開人世的情景,現在回到帝都,一心一意的想要毀滅皇室的他,可以爲了讓慕容宸一心一意對付皇昭,殺了溫錦,殺了紅纓,甚至對於周貞也不是沒有起過殺心,但是最後沒
有動手,是爲什麼,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在得知皇昭與太子安沒有死,怎麼可能罷手?
儘管慕容澈從未提起過此事,可慕容宸又怎麼會不知道。
手中的信被慕容宸握得皺成一團,沉聲說道:“衛風,你帶着府上功夫最好的人……”說到這裡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什麼的樣子。
“不,帶着功夫最好的人,你親自去,一定要把四兒帶回來。”
未等衛風開口,慕容宸轉身看着衛風:“衛風,你跟着我許多年了,這麼多年裡,從未有一件事情讓我失望過。”
衛風低下頭去,開口說道:“公子放心,衛風自當盡心。”
說完,衛風轉身走了。
衛風用的是自當盡心。
衛風是在南越蝴蝶谷的谷外找到的慕容澈,找到的時候慕容澈已經沒有了呼吸,另一邊躺着一個人,那人是皇昭,同樣的沒了呼吸。
慕容澈的身上有一封信函。
於是,衛風帶着,慕容澈的屍體和那封信函回到了東凌帝都。
慕容澈的屍體幾乎沒怎麼在慕容府上做停留,在慕容宸看完了慕容澈的信之後,慕容澈的屍體就直接運到周府上的。
衛風當着周貞的面掀開白布。
周貞看着躺在自己面前那個已經完全沒有呼吸的人,面色平靜。
衛風說道:“四公子說了,若再次回來無論生死,都憑少夫人您處置。”
周貞別過頭,說了句:“慕容宸怎麼說?”
“這也是公子的意思。”
周貞聽了,開口說道:“既然慕容府上的人,我周府不歡迎,來人呢,送客。”
“少夫人!”
衛風顯然那還想說什麼。
卻聽周貞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公子,他若真的有心,就讓人把休書送過來。”
等送走了衛風。
寧悟說道:“妹妹。罪魁禍首死了啊
。”
周貞面色很平靜:“是,死了啊。”
一隻手輕撫右手手腕上的鐲子開口說道:“可是如何處置,紅纓都活不過來了。”
……
紅纓的故鄉是在南越,可是紅纓自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故鄉。
就在這年秋天,算是了無牽掛的周貞,起身去了南越。
……
某日散朝之後,慕容宸叫住蘇慕白:“蘇太傅。”
蘇慕白止步,看向慕容宸:“攝政王有何見教?”
“不敢,只是慕容宸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國事就拜託蘇太傅了。”
蘇慕白看了慕容宸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好。”
等慕容宸走後。
蘇慕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你就這樣讓他走。”
“不然?”蘇慕白並未看那個不務正業的欽天監。、
寧悟直言道:“他一定是去找周貞。”
“嗯。”
“你知道。”
蘇慕白還是:“嗯。”
“知道,你還不阻止?”寧悟很驚異的問道,沒見過這麼傻帽的人。
“慕容宸要做的事情誰阻止的了?”蘇慕白這樣說。
但是蘇慕白內心更加清楚的是,慕容宸是讓周貞心死的那個人,可是,應該也是可能讓周貞活過來的那個人。
……
而此時,南越。
某個簡易茶亭中,周貞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從尾隨到光明正大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慕容宸,覺得自己胸悶氣短。
“你到底要幹嘛!”
“我惹媳婦生氣了,出來接她回家,當然了,不回家也行,我跟着她就是!”
很無恥的話、
慕容宸擠眉弄眼:“這叫做婦唱夫隨。”
這之後的日子就叫做:攝政王的追妻路!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