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打起來了?!
陳睿還瞌睡的腦袋立馬清醒了,立刻轉身一躍到窗戶邊,拉開後往外一探頭,果然看到小區裡已經亂成了一片,快速一掃,明顯是業主和物業保安對峙着!
好在,陳睿的神眼能看到母親正在業主的裡面,她和其他的女性同志在男業主的保住下,一起振臂高呼着,哪有半點昨晚交代的文明抗議模樣。
“你在家等着,我下去看看!”
見母親暫時還安全,陳睿連忙草草穿上衣服衝下了樓。
“這羣挨千刀的王八蛋!竟然還敢打人!沒天理王法!”
“活脫脫就是一羣黑社會嘛,還備着鋼管西瓜刀,敢情一早就要對我們下毒手了!”
“我早聽人說了,這個物業裡的人,大多是一個叫黑蠍幫的混混,都不是好東西!”
“報警!快報警!別吃眼前虧!”
業主們一個個大喊大叫着,由於是星期天,業主們幾乎都快到齊了。
不過人數雖多,可在那羣全副武裝的保安面前,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景象,活像狼和羔羊。
陳睿跑到人羣旁後,立刻一邊擠一邊喊母親。
“兒子,你總睡醒來了,要再晚一步,媽也得遭殃了!”閆慧蘭一看兒子來了,頓時心頭安定了不少,最起碼兒子有武術傍身,自己的安全是有保障了。
“媽,怎麼鬧成這樣了,不是說好文明抗議的嘛。”陳睿擠到母親的身邊後,方纔緩了口氣。
“文明個狗屁!我們倒是想講道理,但你不瞅瞅眼前的這夥流氓像講道理的嘛。”閆慧蘭沒好氣道。
陳睿扭頭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形勢,劍眉立刻一皺!
只見人羣旁邊,竟然還有兩三個業主受傷了,其中更有一個男子的腦袋被打破了,血水不住的淌下來,臉上衣服上都是觸目驚心的血漬,他的妻子在旁邊怎麼捂都捂不住,只能無助的嚎哭着。
“讓讓!麻煩讓讓,我是醫生。”
救人要緊,陳睿立刻又在人堆裡擠來擠去,來到這男人的身旁後,立刻取出了銀針。
“你
這是……”男人的妻子吃了一驚。
“別怕,我是省人民醫院的醫生,我先給你止血。”
陳睿安撫道,見男人點頭首肯,就用一根銀針扎進了男子後腦勺的穴位,果然不一會,血水就止住了。
“哎呀,還真是醫生!神了!”
“竟然會用鍼灸術,這年頭可稀奇了。”
“小大夫,這邊還有幾個業主受傷了,你快給看看吧。”
陳睿一看其他幾人都是普通皮外傷,就道:“我身邊沒醫療用品,你們還是趕緊叫救護車、或者送去醫院吧。”
閆慧蘭一邊往這擠,一邊跟人炫耀這是她的兒子,最後跟陳睿吐槽道:“要能出去早出去了,現在連救護車都進不來,那羣挨千刀的王八蛋說了,除非籤協議書,否則這事沒完!”
“什麼協議書?”陳睿看着那羣氣焰洶洶的保安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物業說了,除非我們派業主代表簽字,保證以後絕不會再鬧事,他們纔會散掉!不然誰都別想出這個門!”有業主解釋道。
其他業主也是極度的忿忿不平,一句跟着一句咒罵着物業,一時間,剛剛稍微一點的人羣再度躁動了起來。
“吵毛吵!都給老子消停一點!誰敢再囉嗦半句,這幾個人就是下場!”
一個西裝革履、尖嘴猴腮的猥瑣男走上來,指着受傷的那些業主,沖人羣恐嚇道:“要識相的,趕緊把和解協議書籤了,以後大家相安無事,否則休怪老子不客氣!”
“憑什麼籤?讓你們這種無恥物業繼續佔據小區,大家哪有安穩日子過!”
“就是,看看這小區給你們弄得烏煙瘴氣的,都快住不下去了!”
“我們的物業費寧可喂狗,也不會再便宜你們這羣流氓了!”
“滾出小區!還我太平!”
業主們再度聲討示威,拉橫幅的、扔傳單的,甚至還有幾個孩子眼看家長受了欺負,就拿起瓶子和石頭往保安砸過去!
“哎喲!哪個龜兒子敢丟的?!”
猥瑣男冷不防被石頭砸中了腦袋,立刻吃痛驚呼,旋即暴怒的瞪
着人羣,咆哮道:“誰扔的!站出來!是不是你?!還是你?!媽的!肯定是你這小兔崽子了!”
猥瑣男的視線最終鎖定了躲在裡面的一個小男孩,立刻指揮保安衝進去抓人,打算來一個殺雞儆猴!
業主們倒是很齊心,男業主們始終牢牢擋在前面,愣是不讓保安得逞。
“還客氣什麼!誰攔就打誰!”猥瑣男暴跳如雷:“出了事情,有公司兜着,怕個鳥蛋!”
果然,這些全副武裝的保安,立刻一手持鋼棍、一手持盾牌,狠狠的撲向人羣。
眼看又要見血了,忽然,一個身影快速衝到了人羣前面,一記凌厲的飛踹,徑直將衝在最前面的那保安給踹倒飛了出去!
“誰敢再上來試試!”
陳睿一落地,如兔子般的敏捷拾起那保安丟下的鋼棍,見又有兩個保安揮着鋼棍砸過來,先是側身躲了過去,然後反手一甩,愣是把其中一個保安又給砸趴下了!
“來啊!”
陳睿的左手勾了勾食指,右手照樣毫不猶豫的拎鋼棍砸了下去。
那保安先是下意識的舉起盾牌想擋住,卻發現鋼棍遲遲沒有落下來,於是微微的放下盾牌,那鋼棍立刻劈頭砸下,腦袋一歪,徑直癱軟在了地上。
“幹得漂亮!小夥子這是練家子啊?”
“就得狠狠幹!看這羣流氓還敢不敢胡來!”
“小區出英雄了,看這身手,都夠把這物業全給端了!”
“又會醫術,又會武術,誰家的孩子培養得這麼好啊?”
“是我兒子!是我兒子!”閆慧蘭不停的跟業主們表明自己的英雄母親身份,也真虧她的心夠大,這緊張的節骨眼還有閒情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好在她也沒忘記擔憂一下兒子,在後面叫道:“兒子,打歸打,你可別整出人命來啊,家裡可賠不起這錢。”
“………”
陳睿的額頭冒出一排黑線,一度懷疑自己是充話費附贈的。
但此刻的形勢也不容他腹誹了,看了眼這二十餘人的物業武裝隊伍,陳睿最後看向了那猥瑣男,頷首道:“你!滾出來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