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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大喝震得付玉往後退了一步,定神之後和周圍的所有人一樣,用一種的眼光看着李權。
所有人的眼神都一樣,剛纔的話迴盪在耳邊還沒消失。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母親,李嗣的爹爹早已經死了,至於是誰沒人知道。而慕晚晴的境況大家都很清楚,一個典型的喪夫猛女,雖然長得好,但脾氣實在烈,烈到任何男人都不敢接近,以至於她在整個皇族都屬於很尷尬的存在。而這次兩國休,皇上將慕晚晴嫁到大慶,這反而是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一來不用讓皇氏出現個寡婦顯得尷尬,二來讓這麼母老虎遠遠地離開會讓所有人都感覺輕鬆,來慕晚晴是個有婦之夫,這樣的女人丟給大慶,總感覺讓對方戴了一頂綠帽。
正因爲慕晚晴現在的種種尷尬境地,才導致大華無人覺得此事有辱國威,所以一直都相安無事。
但現在忽然冒出一個人來高喊是李嗣的爹。這等於將之前所有信息的都推翻,要讓人接受需要一定的時間。
所有人都愣了,李嗣也不例外,不過他最先反應過來,但他卻把李權的話當成了玩笑,是用來唬這些人的。
若是別人裝自己的爹爹,李嗣那肯定是不願意,但這位先生不同,李嗣沒有一點兒排斥,反而乖乖的沒有說話,一副我認了的樣。
場面很安靜,過了好久纔有人回過神來,首先是不信,可有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什麼,只能把目光投向李嗣。
時間一點點過去,越來越多的人把目光落在李嗣身上,都是在詢問。
現在只有李嗣才能說明一切,沒有誰能比李嗣更清楚事情的真僞,所以都看着他。
李嗣很聰明,一看就知道衆人的意思,很配合地上前一步,扯着嫩嫩的嗓喊道:“沒錯!這就是我爹爹,我爹爹根本沒死。”
這話讓李權都愣了,沒想過兒這麼快就認了自己,雖有意外,但心裡仍舊偷着樂。
反觀其他人,雖然聽到李嗣承認,但還是有些不相信,追問:“你爹爹叫什麼名字?”
李嗣看了看李權:“叫李權。”
李權!
這兩個字如今在大華也算是如雷貫耳,這些人都知道李權的身份,還知道李權在京城,更知道李權就是慕晚晴即將即將下嫁的男人。現在李嗣貿貿然地說李權是他爹,其中引發出來的疑問實在多,可同時似乎有某種可能,說不定真就是這樣。
關於父真僞已沒人關心了,現在衆人要關心的是李權忽然出現在這兒,他不是該在的別院麼?
李權現在名爲駙馬,實則卻是大慶特使。不管怎麼說,戰爭是華朝輸了,李權身爲慶官,在大華完成協議,此時身份尊貴,就算是王孫公也不敢得罪。
這一羣人本就有些害怕李權,現在確定李權的身份後就更加害怕了。各自看了看自己的孩,發現並沒有所爲的永久性傷痕,冷靜之後還是選擇了後退。
正以爲可以跟眼前的老不死算總賬的時候,院外又一次傳來了聲音。
“李權!快來快來!李權在這兒!李權跟付先生槓上了!”
外面不知誰喊了一聲,李權回頭一看,只見一股人潮向小院涌了進來。
小院外圍是不牢靠的竹籬笆,外面的人實在是多,這麼一涌過來頓時就失了方寸,竹籬笆被生生推平,整個院都被毀了。
“你們!你們!”付玉氣得直吹鬍,指着這一衆人也不知說什麼。
人都很敬仰付玉,見此情景紛紛告罪。有一人出列來講:“先生勿怪,實在是生們不小心,全因先生跟大慶李權碰頭於此,生們過激動,所以……”
李權聽得莫名其妙,自己替兒出頭,這幫孫激動個什麼玩意兒?
誰都沒想到會忽然出現這種事。人的心思很明確,李權代表大慶的至高神,付玉代表大華的精神領袖,加上之前衆人都想找李權一較高下,現在兩人忽然出現在一起,誰都會以爲兩國界的泰斗要展開一次空前絕後的對決。
之前衆人去李權的別院沒找到人,於是乎發出全城通緝,因爲都知道李權在大華逗留的時間不長,人們都想借此來刺激大慶界,以此來挽回一點兒戰敗的顏面。
這一羣人在京城各處尋找李權,消息很快就傳開了,隊伍也一再擴大,最後就成了現在這般不計其數的浪潮。
也不怪衆人會以爲兩人要以相鬥,剛纔場中氣氛非常壓抑,李權的氣勢咄咄逼人,所以造成了這場。
人忽然多了,李權皺起了眉頭。
衆目睽睽之下,李權肯定不能將這傢伙一巴掌拍死當場,但此人的行爲又讓人氣憤難平。
李權糾結的時候,付玉也很緊張,生怕李權當着衆人的面說道今日的事情。
這時候,偏偏有人上來詢問兩人比的是什麼,題目是什麼?
李權沒有理會,付玉不自然地輕咳着,朝衆人解釋:“咳咳,爾等都誤會了。老夫與李賢侄在此不過偶遇,也是閒聊罷了,無甚比鬥。”
對方這一解釋反讓李權抓住了對方的不自然,意識到這傢伙是個重名聲的老烏龜。看到付玉,忽然想到了曾經的柳鬆,外界的名聲雖好,實際上卻是個壞心齷齪之徒。
從這人暗地裡命令生欺負李嗣就知道,這傢伙絕對算不上個聖人,簡陋的房屋肯定也是他用於僞裝,自命清高的裝束,因爲他可以教這麼多皇家孩,他是有機會富貴的,可他偏偏選擇了這種貧困的生活,可見他是個把名聲看得比金錢更重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比貪財之人更可恨。
既然他這麼緊張,那性就把他的名聲就此壞掉!
李權忽然改了主意,冷聲到:“付先生,您確定是偶遇麼?確定沒有比鬥麼?李某現在就站在你面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付先生該不會是不敢應戰吧?”
“應戰?應什麼戰?”付玉不明所以,但也隱隱感覺是有不妙。
對方不過是個老人,說實話,李權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更何況是個老人。但無奈對方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兒,關鍵還從另外的孩口中得知這已不是第一次了!更關鍵的是這個老傢伙不是個好人!
諸多原因,讓李權也顧不上什麼尊老愛幼,淡漠地看了一眼,好像在說“愛演是吧?老陪你。”
李權轉身,面向在場所有人,輕聲道:“聽聞付先生在大華頗有盛名,今李某有幸來此,自當拜會。何曾想不如聞名,今日一見方知這付先生不過是個陰險奸詐的小人,披着一副道貌岸然的臭皮囊,卻要以此矇騙世人,實在是過可惡!”
付玉大驚:“你說什麼?”
與此同時,周圍也炸了鍋。付玉是何等身份?在大華人心中又是何等地位?現在竟然被大慶人這般羞辱,不用付玉動手,其他人已經按耐不住想要衝上來暴打李權了。
但讓衆人奇怪的是,雖然大家都義憤填膺,想要衝上去卻感覺面前又一層無形的阻隔,讓人邁不開步。
人羣很亂,就像是加熱過分的,各處都傳來叫罵聲,也不知究竟說的是什麼。
情況早在李權的預料,所以並不覺得憋屈,很是鎮定地開口,低沉的聲音帶着真氣可以清楚地把話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李權平靜地講述了今日種種,然後把問題拋向滿場孩。
“我說的是真是假,這些孩都可以作證。至於你們信這麼多孩,還是信一個陰險奸詐的小人,那就由你們自己決定了。”
“你竟敢污衊老夫!”
擔心來擔心去,最後還是被所有人知道了!付玉沒法形容心情,七十高齡都忍不住想要提把菜刀來,但又不得不在衆人面前擺出一副以德服人的樣。
付玉的眼神死要噴火,顧不上跟李權,趕緊跟衆人解釋:“大家切莫聽他國人胡言,老夫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此乃天下皆知的事情。你這賊人想勾起我大華人心不和,以便從中牟利,你以爲我大華萬千會上當?”
“就是!付先生怎會作出這等事情?一定是李權在胡說!”
“沒錯!就是李權在胡說!”
在大華,向着李權的人自然不多,全都是支持付玉的。四周呼聲漸起,付玉露出得意之色,老神在在地瞥眼看着李權,大有看你怎麼辦的架勢。
李權淡定地站着,只等衆人的呼聲漸漸平息,才反問衆人:“爾等爲何這麼尊崇這樣老匹夫?身爲師長卻暗地裡傷害生,慫恿生爲惡。身出陋室,卻只爲博人眼球,虛僞焦作,心胸狹小,你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副表象罷了,這樣的人可有半點兒賢德?”
說着,李權目光投向付玉:“付先生,要不您說說您這一生可有半點兒賢德之事?說出來也好讓李某瞻仰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