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的月供不過五六錢銀子,一張千兩的銀票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就算獄中所有人均分,一人少也能有百十兩,這也是他們幹一輩子都賺不夠的數字了。
一幫獄卒帶着‘激’動而又緊張的心情重新到了胡傲的牢房邊,麻溜地看‘門’,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胡傲身上的鐵鉤取下,然後又對李權千叮萬囑,此事萬不可張揚,並保證日後會將胡傲大魚大‘肉’地次候着。
淚眼婆娑的胡小苗想要進去,卻被胡傲攔住:
“小苗,別進來,裡面髒。”
“爹!”
裡面的確是又髒又臭,李權沒讓胡小苗進去。
胡傲已經確信是自己‘女’兒來看自己了,雖然經歷了兩天的折磨,身體已遍佈傷痕,又虛弱不堪。但見到寶貝‘女’兒的興奮勁兒讓胡傲忘記了虛弱和疼痛,‘激’動不已地撲在了老房的木欄上。使勁兒地擦了擦髒兮兮的手掌,然後只輕輕地捏住了‘女’兒白淨的小手。
清亮的眼淚在滿是污垢的臉上一滾,立馬變得渾濁不堪。
“小苗,你怎麼跑來了?還有你身後是……”
胡傲這才注意到李權,微微擡頭,撩起了擋在眼前的蓬鬆頭髮,渾噩地眼睛半眯起來。
“李保長?你們怎麼進來的?”
近距離看到父親的模樣,那蓬鬆的頭髮,渾噩的眼神,肩上兩個透風的大窟窿,胡小苗心如刀絞,眼淚都流乾了。她沒有回答胡傲的問話,傷心反問:
“爹,爲什麼會這樣?不是說好了兩天後就能回家麼?他們怎麼還對您用刑?”
胡傲突然無力地坐在了地上,眼神飄忽,雙手用力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精’神似乎有些渾噩,瘋狂地低喝道:
“有人算計我!有人算計我!不該是這樣的!胡虎!胡虎!一定是他!我已經完了,小苗,你快跑,胡虎一定不會放過你!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爹!你冷靜點兒!”胡小苗大急,伸手想要抓住父親。
胡傲不斷的後退,很快就貼在了最遠的牆壁上。
“小苗,爹是個不祥之人,你不要挨着我,快走,快走!”
一道木欄便成了父‘女’之間不可逾越的障礙,地面的漆黑的積水裡滿是泡得發黑的穀草,各種臭蟲在裡面游來游去。想着胡傲前些日子跟自己同席時候的‘精’明模樣,再看看胡傲面對‘女’兒時的恐懼,李權也感覺有些悵然,將手掌放在了胡小苗的翹~‘臀’之上,輕輕地‘揉’了‘揉’。
李權希望用這種方式刺‘激’胡小苗冷靜些,並無其他意思。
李權的動作果然有效,胡小苗的身子一顫,熟悉的感覺傳遍全身。此刻,胡小苗沒有異樣的感受,只覺得一股暖流把自己僅僅地包裹住了。
胡小苗回頭望了望李權,‘抽’泣的動作漸漸變得平緩,腦中靈光一閃。
“對啊!我不是一個人,還有李權!他一定能救出爹爹!”
胡小苗感受到了希望,趕緊抹了把眼淚,保住了牢‘門’的木樁:
“爹爹放心,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李權他能救您出去。”
“李權?”胡傲慘笑一聲,眼神中有些不屑和無奈,“小苗,你快走吧。離開碧溪村,你鬥不過胡虎的。他有曲溪縣的韓家撐腰,就是爹爹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快走。只要你過得好,爹的最後一點兒心願也就滿足了。”
“不是不是!他真的能救您出來。他是李權!碧州的李權!李家布莊的李權!”
情急之下,胡小苗暴‘露’了李權的真實身份,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莽撞,擔心地回頭看了一眼。
李權輕輕一笑,點了點頭。
而胡傲卻如遭雷擊,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李權?你是那個李權?不可能不可能……”
胡傲不敢相信地連連搖頭。
李權平靜開口:“村長,你且在此靜候兩日,我自當想辦法救你出去。”
……
……
從曲溪縣死牢出來,兩人馬不停蹄趕回碧溪村。
李權寫了封書信,‘交’由王三麻,讓其立即前往碧州李府。
胡小苗見李權如此上心,感動之餘也安心了許多。
……
……
第二天清晨,柔和清冷的陽光喚醒了李府的每一個人。
和往常一樣,下人們開始清掃夜裡被風吹落的樹葉和一夜下來積累的晨‘露’,老黑狗站在‘門’口來回踱步,一副盡忠職守的樣子。小翠老早都起來,開始爲每一位夫人打掃屋子。
雖然她的身份不該做這些粗活兒了,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小翠感覺一天不做就會空落落的。
安馨荷在賬房淡然地翻着新送來的賬本,算盤也已成了她腳下的滑輪,“草稿紙”在身側是一張又一張。
夏茹跟凌鳳的關係越來越近,兩人還躲在廂房中,乘着屋中炭爐未息,調皮地的只穿着小肚兜在屋中跑來跑去,相互嬉戲。‘肥’碩的‘臀’‘肉’在追逐過程中上下襬動,滿屋都是‘肉’香。
“哎呀!姐姐別鬧了。嗚嗚……別捏那裡。”
凌鳳被夏茹嬌笑着撲在了‘牀’上,兩對‘肉’球渾圓飽滿,大小不相上下,在‘牀’上緊緊的擠在一起,大半的嫩‘肉’都暴‘露’在外,彷彿下一刻就要逃出肚兜的束縛。
夏茹壞笑着將大手掐在了凌鳳的‘臀’瓣上,使勁兒‘搓’‘揉’。
被制住的凌鳳嬌喘連連,不住求饒。
兩張美‘豔’絕倫的俏臉兒靠得很近,不同口味的幽香讓人渾身舒暢,夏茹的小香舌突然在凌鳳的粉‘脣’上輕輕一‘舔’,媚笑着讚歎道:
“好個妖‘精’,看得姐姐都忍不住要欺負你。”
“姐姐,你真壞!沒有老爺安慰,現在連妹妹都不放過了?”
“好哇!敢這麼說姐姐,看來今天姐姐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的是不會聽話的。”
“呀!姐姐,別‘摸’!好羞人,我……我不玩了。”
凌鳳受不得夏茹的欺負,掙扎着爬了起來,將‘牀’上軟絨香被把身子緊緊地抱着,粉粉的小臉兒上佈滿了香汗,修長的美‘腿’還有半截‘露’在外面,水汪汪的眼神看得人心癢癢。
夏茹嬌笑連連,坐到‘牀’上將凌鳳連同被子一起摟在了懷裡,纖細手指在凌鳳額上輕輕一點:
“你呀!怎麼還是一點兒沒變?這麼高挑‘性’感的身子,卻生了個害羞的‘性’子!都跟你說了,老爺喜歡主動大方,別看他時常壞壞地在你我身上‘摸’‘摸’搞搞,真到那時候,你不主動他是很難主動的。你不改掉你的害羞的‘性’子,怎麼讓老爺喜歡你?自己不努力,偏要在姐姐耳邊抱怨老爺不寵你。”
“姐姐……我……”凌鳳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可告訴你,別看大姐整日忙於賬目,平時端莊有度的。‘私’下里跟老爺不知玩着什麼‘花’樣兒呢!姐姐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何況你?你再這麼下去,姐姐都替你着急。”
凌鳳提了個醒兒,有些擔心:“那……那妹妹該怎麼辦?”
夏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放開呀!下次見到老爺要主動出擊,老爺雖然沒怎麼寵過你,但他還是很愛你的。只要你主動點兒,老爺就算不願,他也不會拒絕。姐姐先教你幾招,有備無患。”
凌鳳臉兒紅得緊,心中又有感‘激’,縮着脖子弱弱地說道:“謝謝姐姐,你對我真好。”
“咱們都是妾,姐姐能不對你好麼?你要好好學,別動不動就羞得說不出話來,如後我兩也好一起與老爺行那魚水之歡。”
“啊?”凌鳳驚訝地捂住了小嘴兒,“一起?”
夏茹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當然,大姐有她孃家撐腰。又生得如此漂亮,現在老爺最寵的就是她,你看老爺都把家族命脈‘交’給她了。我們拼一點兒拿什麼跟她鬥?”
“鬥?老爺不是不准我們這樣的嗎?”
“你笨死了!”夏茹沒好氣地點了凌風一下,“又不是要你殺人放火,有什麼不能的?再說,咱們又不是要爭個什麼。以前我在家爭的是地位,現在我要爭的是在老爺心中的位置。我知老爺對我情意深重,本不該生出這樣的心思。但此法又沒傷害誰,大家各憑本事討老爺歡心,有何不可?”
凌鳳嗤嗤一笑:“嘻嘻……姐姐說這麼多,還不就是吃大姐的醋?”
真正心思被發現,夏茹鬧了個大紅臉,輕輕擰了凌鳳一把,不再說了。
凌鳳微笑着,將頭輕輕靠在了夏茹肩頭,小聲道:“老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你和大姐爲他如此死心?”
夏茹忽然慌張起來,眼神四顧想要躲避:“你說這些作甚?”
“妹妹又不是小孩子,看得出夏姐姐跟安姐姐都愛老爺愛得要死。妹妹只是被買入李家,對老爺不甚瞭解。見姐姐爲了老爺如此費心費神,覺得很好奇,跟妹妹講講老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嘛?”
“他呀!”想着老爺,夏茹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兇起來的時候像老虎,溫柔起來的時候像小狗,有時候沒臉沒皮地像痞子,有時候又博學多才像大儒。但不管什麼時候,他對你我,對大姐,包括家中所有的人都很好。”
“痞子我倒是覺得很像,但大儒……姐姐,你說那‘水調歌頭’當真是老爺教給秦綿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