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下官柳鬆有禮了。”
就在提審結束之後,曲溪縣的衙‘門’迎來了一個稀客。柳鬆帶着所有的衙役到了縣衙‘門’口恭恭敬敬的迎接。
來人便是新到碧州出任知府一職的宋寧,‘玉’面寸須,青緞官袍,頭頂青金石官帽,緩步下轎,從容淡定又不失風度。
見柳鬆躬身行禮,急急上前兩步欠身相扶:
“老師何故如此?如此大禮,當真折煞學生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宋大人是上官,自當如此。”
宋寧搖頭連聲嘆息:“哎!老師哪裡的話?與學生一起還管他官職作甚?今奉皇命來碧州任職,剛到任,便來探望老師了。”
“好好好。”柳鬆直起身,面‘露’喜‘色’,“宋大人快與我進府敘話。”
一老一少,相互攙扶着進了縣衙內院。
內院之中再無他人,柳鬆表情‘挺’直了身板,走在前方低聲問道:
“前些日子的書信在京中有何反應?怎地這麼快就罷免了原知府?難道暗中支持李家的那些人沒有反應?”
說到正事兒,宋寧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捏着下巴作沉思狀:
“學生也覺奇怪,老師在書信中說要學生們對李家施壓,剛接手此事時我等也覺異常棘手。李家非凡俗商戶,京中牽連甚多,學生們對能幫老師做到何種程度毫無把握。可奇怪的是,我等朝中勢力不如李家,正當學生認爲上奏無果的時候,聖上突然開口,罷免了碧州知府,讓學生出任。就是現在跟老師站在一起,學生都未曾想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了?”
有下人端來了茶水,柳鬆示意宋寧坐下說話。
柳鬆端着茶,愁眉不展,努力思考着其中可能牽涉到的問題。
“聖上難道是要對李家下手?”
小聲的一句自語,傳到宋寧耳中,卻讓宋寧驚出了一聲冷汗!
“聖上要對李家下手?這……這怎麼可能?”
柳鬆緊張的神情忽然放鬆下來,自信一笑:“李家是頭‘肥’羊,養‘肥’了,是該收成的日子了。”
“但是!”宋寧白淨的面容上多了幾道褶皺,“李家跟聖上的關係,就算是養的羊,但也不會說宰就宰吧?”
“你忘了靖王爺?”柳鬆笑道。
宋寧送到一半的茶杯又停住了,然後又放回了桌上,一‘門’心思地聽柳鬆分析。
“前車之鑑。咱們聖上可會管這些?慶國是個發福的胖子,別看表面光鮮,其實肚子已經空了。動了靖王爺,證明聖上已經慌了。一個靖王爺現在滿足不了聖上的胃口,再對李家動手想想也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你便是聖上的第一步棋。你要好生把握,這是機遇也是險隘。走得好青雲直上,走得不好,不用我多說了吧?”
一席話,讓宋寧感覺醍醐灌頂,起身抱拳:
“老師就是老師,一句話便讓學生茅塞頓開。日後要怎麼走,就要靠老師提點了。”
柳鬆搖搖頭:“還有什麼好提點的?聖上的意思是什麼還不明白?總之,跟李家站在對立面就是了。”
“學生受教了。”
縣衙裡的‘交’談沒有持續太久,茶只喝了了兩口,宋寧便告別了柳鬆。
坐在回碧州的官轎上,宋寧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緊張得都滲出了細汗。
“這是機遇也是險隘!”
柳鬆的話在耳邊久久回‘蕩’。宋寧感覺自己的機會到了!
宋寧這一生就是古代科舉制度的代表產物,從小攻讀詩書,才學驚人,順利通過重重考試,進入翰林院代職。原以爲這一生會平步青雲,卻不想當人生走到翰林院的時候遇到了瓶頸。
這一呆就是五年,五年之中,空有一腔抱負卻毫無建樹。無錢無權,只有一些虛名而已,發配地方任職之日遙遙無期。正在他最‘迷’茫的時候,一道聖旨,一紙文書,來得毫無徵兆。就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金子砸昏了頭,暈暈乎乎地就到了碧州,頂上了一個從四品的官帽,官職竟然比自己曾經的老師還高!
別看宋寧表面從容有度,其實內心很‘迷’茫,很緊張。擔心自己做不好,把握不住,更知道錯過這一次機會,自己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可宋寧沒想到,這一次的機遇比想象中的大,同時也承擔着更大的風險。
所以他很緊張,默默地將柳鬆的話在腦海裡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只要站在李家的對立面就不會有錯!”宋寧不斷地提醒自己。
事實真是如此?
柳鬆就真的猜到了聖上的意思?
這恐怕柳鬆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能說應該是這樣。畢竟誰敢說自己能百分百纔對聖上的意思?其實,猜沒猜中又有什麼關係?他只需要一杆槍而已,很顯然,柳鬆的目的達到了。
……
……
李權今天算是打贏了官司,隨行的秦綿‘挺’高興,雖然跟着李權走了好遠好遠的路,但她沒覺得累。
可李權心情就不是這麼好了,莫名其妙地被叫道曲溪縣,然後被莫名其妙地提審,又莫名其妙的沒事兒,最後莫名其妙地又回到碧溪村。
莫名其妙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李權感覺晦氣,慎得慌,就像是‘花’椒卡在了喉管上,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蛋疼得緊。
現在想的就是趕緊到八丈亭,然後舒舒服服地是個大覺。
此時已經天黑,好不容易回到了八丈亭,卻見到草屋中亮着燈。
“該不會是遭賊了吧?”
李權臉‘色’一變,先一步衝進了屋中!
“李芙!”
李權見到屋中之人忍不住小小地吃驚了一下,但隨後就感覺到更加驚訝的事兒。
自己竟然不能動了!
感覺就像空氣凝固了似的,周圍只是一片凝固的空間,手腳都跟被灌了水泥一樣。
李權背後冒出了一片冷汗,這得是要多厲害的高手才能辦到?
“秦綿,李芙!你們快跑!有危險!”
一聲大喝在夜裡傳了很遠,但迴應李權的只有夜裡的狼嚎,什麼都沒有。
李芙此時正躺在李權的‘牀’上,舒舒服服地縮在被子裡,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一隻光潔的小腳丫還‘露’在外面一蹬一蹬的。
李權的喊聲讓李芙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做起了身子,睡眼惺忪地還沒回過神,‘揉’着眼睛茫然道:
“誰?誰?誰在喊?”
“李芙,你怎麼還在睡?快跑!這附近有高手,似乎是衝我來的!”
這下李芙算是清醒了。
聽了李權的話,心中一陣感動,甜甜的笑了笑:“臭流氓,你是在關心人家麼?”
李權眉頭緊皺:“你怎麼還有心思問這些?快跑啊!”
李芙從‘牀’上蹦了起來,笑嘻嘻地到:“哎呀,你緊張什麼?這是我帶來的保鏢,專‘門’對付你的。不過放心好了,他不會傷害你。嘻嘻,我的保鏢厲不厲害?你不能動了吧?”
離開了被褥,光禿禿的小手小腳,還有秀氣的紅‘花’小肚兜全暴‘露’了。一陣妖風吹來,將李芙寬鬆的恥‘褲’吹得上翻,初長成的小青龍青須迎風招展。
李權滿心的疑‘惑’,卻被這一幕突如其來的風景一掃而空,看得眼睛都直了。
“臭流氓!不準看!”李芙一把按住了被吹起的恥‘褲’一角,羞紅了小臉兒嘟嘴盯着李權。又一想,自己那裡早被他看過一次了,再看看似乎也沒什麼問題。而且上次來,見識了圍在臭流氓身邊的‘女’人後,感覺壓力陡增。
那些個‘女’人漂亮的漂亮,開放的開放,而且都比自己成熟,看着比自己有‘女’人味。
“要是臭流氓被狐狸‘精’拐跑了,以後就沒人保護自己了!那可怎麼辦?”
李芙覺得自己要主動出擊才行,索‘性’鬆開了手,任憑妖風灌進自己的‘腿’間,然後緩緩地原地轉了個圈。
“臭流氓,我好看嗎?”
李權吸了口鼻子:“好看。”
隨即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喝問道:“你這丫頭搞什麼鬼?你這是要幹嘛?快讓你的什麼狗屁保鏢放了我!”
“呀!”李芙驚訝地捂住了小嘴,漸漸地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人家可是來報仇的。”
“報仇?報什麼仇?老子又沒招惹你!”
“沒招惹我?你說說,你一共打了幾次人家的屁股?你的保鏢又欺負過我幾次?今天我專‘門’帶了最厲害的保鏢過來制你!我也要打你的屁股!嘻嘻!”
李權大驚,心道這姑‘奶’‘奶’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大喝道:“你敢?!”
“嘻嘻,我有什麼不敢?”
李芙壞笑着跳到了李權面前,小手舉得老高,卻是緩緩地落下輕輕地放在了李權的屁股上,然後又調皮地撓了撓。
“老子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摸’屁股加調~戲?”李權只感覺全身有千萬只螞蟻從心頭爬過,第一‘波’的餘韻未過,第二‘波’的刺‘激’又來了。
又是那麼輕輕的一下!
“喂喂……喂喂喂,你你你,你不要‘摸’了。”
“臭流氓,舒不舒服?”
“你你你,你到底要幹嘛?”
“哼!你送了人家小油傘,人家這是在報答你。真當人家會欺負你啊?”李芙一改表情,嬌羞地貼在了李權的身上。
“你這叫什麼報答?夠了,別鬧了,我可要生氣了。”
“你生氣呀!再怎麼生氣也動不了。嘻嘻,上次你‘摸’了人家那裡,這次輪到我‘摸’‘摸’了。”
“你你,你要幹嘛?你再‘亂’來我要叫非禮了!”
李權緊張地提醒着,但還是看着一雙小手伸進了自己的‘褲’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