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瞧着她一臉受驚的樣子,李鬆忙鬆開捂住她的嘴巴,將手放在她裸露的雙肩。
“大哥。”饅頭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知道是大哥,只是他怎麼能一聲都不吭就這麼走進來了。
知道她在沐浴。只是都進去老半天一點動靜也沒有,他怕她暈在裡頭,便推了門進來。瞧着她將臉埋在水中,還發出無力的感嘆聲。
他就有些好笑,她還在爲那個東西感到不安麼?
清了清嗓子,掩飾着自己內心的好笑:“你要洗到什麼時候?要我幫忙麼?”
“不用不用了!就好就好!”她慌張的搖頭着頭,否決了他的好意。她想站起身穿衣裳,可是他還站在跟前。
他就站在自己跟前,瞧着自己穿衣裳,這怎麼能行。“大哥。”
“你出去,好不好。”她放軟了話,希望他不要這麼一直的望着她。哪裡知道他依舊沒有動。
朦朧的熱氣中,一頭長髮挽在腦後,裸露的雙肩,在水中若隱若現的胸部,還有她害羞不已的模樣,真是副難得的出水芙蓉圖!
饅頭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見情動,她已經知道他要什麼了,只是她還在洗澡啊!她將身子慢慢的沉下水,完全將自己裸露在外的雙肩埋至水下,想以此打消他的念頭。
“你出去好不好?”她再次哀求。
對李鬆來說這可是難得地機會。他也想體驗下這別樣地感覺。他已經開始脫下自己地衣物。
饅頭睜大眼眼睛。慌亂地瞧着他:“大哥……”
不行!這裡是澡盆。是水中。
她“啊”地一聲尖叫只因他已擠進浴盆之中。
“大哥。不要在這。別。”事到如今她只能這麼地求他。只要不在這就行。
這根本沒有用,她已經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有力的雙手分開她的雙腿,環繞在他的腰間。瞬間腫脹地東西就抵在自己下身,二人的身體是如何地緊密相依着,一點間隙都沒有。
“大哥……”
他低哄着,燙人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際:“就在這,一會就好。”
他的手透着溫熱的水在她地雙胸遊走,赫然間撐起她的身子對準了他的往下壓!
“啊!”
他走出浴盆。將衣裳隨便穿了下,攔腰一抱,將無力的她抱離浴盆,隨手卷了衣裳披在她身上,迅速將她帶進屋子。
他將她放在炕上,那了帕子爲她擦拭着身子。
虛弱無力的她,只得倦倦的躺着,任他所爲。好像是半年多壓抑的**在這一刻都爆發出來,她不想動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累了?”他好笑着瞧着**過後滿臉紅暈的她。慵懶懶,這是不一樣的她。
“嗯。”她輕輕地哼了聲,拉過棉被將自己蓋好。閉上了雙眼。
他吻了她的髮髻:“先別睡,有東西給你。”他起身就往西屋走去。
她撐起痠軟的身子,從櫃子裡拿了見裡衣穿上,靜靜地等着他。
“給!”是張大紅色地帖子,打開一開,上面是寫着大哥的名字同她的姓氏,瞧着字眼的意思好像是在說他們一些家世,還有聘禮,這是……
他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這是婚書。我請人辦了,本來二月的時候就好了,我這一走沒來得及給你。”
她輕輕地笑着,開始跟大哥的時候沒想過那麼多,即便是駱榆芽說了婚書的事,她也就是心裡想着,沒想到大哥真辦了。
“你還未同我拜堂,今日補齊全了可好?”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她。
她搖搖頭。
“你不願意?”他的心立即沉下了許多。
“不是,大哥心裡有我。我有大哥,拜不拜都一樣。”她緩言拒絕了她,她輕輕地撫過大紅燙金的婚書,寶貝似的貼在胸口。這時候她纔算得上是他真正的妻子。
“不行。”他立刻否決了她,“這拜一定要拜,就我們兩。”他站了起身子,從櫃子裡拿出自己最新的衣裳整齊的穿上,瞧着還沒有動靜的她,急催道。“你快穿。要我幫忙?”
穿上才做好的那件大紅錦緞壓月邊富貴牡丹紋的衣裳,這是大哥在自己離開寧夏時讓自己回來做地。說是專門爲大節下準備的。現在還未上身,沒想到卻應在了這上頭。
“你這衣裳正好,後日總兵大人要宴請此次平亂的幾位大人,你同我一起去吧!”
“又要去?”她在他的幫助下站起身來,“不是才宴請過,怎麼又要?”前些日子大哥纔回來的時候,她就跟着他去過一回,這才隔了幾天怎麼又有這種宴請。
“不想去?”
“啊!”
她輕輕地驚呼着,他又將自己打橫抱了起來。不過她很快伸出雙手摟住他的頸項,輕輕地將頭靠在他頸邊。
李鬆抱着她坐在炕上,雙手摟住她的腰身:“這次是這次,上次是上次。以後估計會很多,你要學着適應。”
“嗯。”
“想要個孩子?”
“啊?”饅頭雙手撐離李鬆的胸膛,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今日駱姐姐他們也是這麼問自己地,他真地知道了?
他愛極了饅頭害羞的樣子,輕輕地親了她一下:“問你話呢?”
“嗯。你沒見駱姐姐生的孩子,好小好小,只有那麼一點,皮皺得跟小老頭一樣。”不知道爲什麼,她是那麼的喜歡小孩子。
她喜歡小孩子,瞧着她說起孩子時,滿面的神采,他心中難以掩飾着興奮,瞬間他心中一動,又將她攬入懷中。有些遺憾地道:“可是現在不能。”
“大哥不想要孩子?”
“喜歡。過幾日我就隨李大人去遼東,若是現在有了孩子,我可瞧不見他出世了。”他擔心的是這個,沒有自己陪着她,不知道到時候她會怕成什麼樣。
她吃驚的坐直了身子,緊張的道:“又要走。怎麼了?”他都沒同自己說過,每次走的都那麼緊。
“是,朝廷要出兵援助朝鮮,指派的便是李大人,李大人命我一同前去。”他沒有想到自己在寧夏的表現竟然是再次將自己跟她分離。
“要去多久?”上次是去了六個多月,這次去朝鮮那麼遠地地方,不知道他又要去多久。
他沉吟着道:“不清楚,朝廷要求十二月份就要到遼東。”從這到遼東三、四千裡的地,打上半年。再加上一些別的,“估計要一年。”“這麼久?”才聚在一起沒有幾日他又要走。她悶悶地將頭埋在雙膝上,難怪要給自己的婚書。還跟自己拜堂,就是爲了讓自己高興,如果是這樣,她寧願不要。
“你若不想讓我去我便不去就是。”
饅頭擡起頭,認真的瞧着他:“真的可以麼?”她有些不大相信,這種事怎麼是他說是地,他在糊弄自己麼?
“可以。”
李如鬆大人這次帶三十個標中營的好手同他一起去朝鮮,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要在遼東訓練如同標中營軍士一樣的軍士。遼東女真人越來越強大,這次日本侵朝。女真人首領努爾哈赤居然上書朝鮮國王,若是朝鮮兵力不濟,女真人可以出兵相助。
他沒答應。
“那好!”瞬間她變得滿面神采。
“已是五品官宜人了,還這麼浮躁。你還得多跟洪嫂子好好學學,趁現在多瞧瞧,以後若是出錯可是沒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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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換了新地方便是這一點不好。
“我知道了,一定好好學。大哥,不去真的可以麼?”饒是李鬆這麼說,她還是不放心。就算大哥再一言九鼎也頂不過朝廷的明令。
李鬆輕輕地點着她圓潤的鼻頭,親暱地道:“可以。”
且不說他自己不想去,總兵大人也不放手啊!
“可是朝鮮的人蔘很好啊!聽說如果帶回來一支可以換很多錢。”她聽先生說過高麗蔘,還有紅參,說是比遼東的人蔘還好。
“是聽人這麼說,難不成你要我去遼東就是爲了挖人蔘開藥鋪子麼?”
饅頭有些不樂意了,嘟着嘴道:“我聽先生說起朝鮮人蔘還有遼東地人蔘,想去瞧瞧罷了。”
聽她再三提起先生,小妹子爲王玉祥縫合傷口的法子。是前所未聞。她也說是先生,他對她口中的那位先生很是有些好奇。
“先生?”
饅頭打開箱子。翻出壓在最低下地布包,放在炕桌上:“這是先生留給我的。”
不過是兩本醫書,只是這塊銅牌卻是……太醫院的。
“你說這個牌子是那個先生給你的,那位先生呢?”如果說小妹子對醫術的瞭解是那位先生教的,這牌子就配得上太醫院的身份。
“是,先生死了。”她將自己與先生相遇的故事重說了一遍,“先生明明是勒死,連我都發現了,爲什麼徐大人沒看出來呢?”
徐涇?
李鬆敲着桌面,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說兇手在掩飾什麼?”他把玩着那塊刻有太醫院字樣地銅牌,默默的想着心事。“掩飾先生的死因,是爲了什麼?”這點饅頭就想不明白了。
“勒死跟吊死是最容易做假,這要掩飾什麼。”勒死同吊死的區別,一個有經驗的仵作就能瞧出來。兇手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饅頭突然想到在十二歲那年,發生在鄰縣的那件案子,那時候聽文公子說也是用吊死掩飾真正的死因。唉!若是文公子在就好了,他一定能解開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