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被牧瞻攬在懷中,陰暗的心情突然明媚起來。
牧瞻身上風塵僕僕,一向乾淨整潔的他難得身上帶着厚厚的灰塵,可這樣她卻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英俊。
小臉往他懷中湊了湊,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傷口上的痛感都感覺不到。
他回來,比什麼靈丹妙藥都好用。
“木頭,你這是在趁人之危嗎?”
君墨的心情很好,在他懷中蹭了半天,笑着擡起頭,瞥了一眼他放在她心口上的大手,調侃着。
牧瞻正心疼着她,享受着她難得的乖巧,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嘴角抽了抽。
他承認那位子有些敏感尷尬,可她因爲受傷裡面不知包紮了多少不帶,還能摸到什麼?
再說,她都傷成這個樣子,他會是個在她受傷時還想着那種事情的男人嗎?
懲罰的在上面壓了壓,接着收回手攬住她的腰,語氣兇惡。
“睡覺!”
天知道他當時聽到傳訊她受傷的時候又多恐懼,還好這次離禹城並不遠,最快的速度趕了回來。
牧瞻心中想着,他才走了不到一天,這小女人就能折騰出這麼嚇人的事情,要不要以後不論去什麼地方都把她帶在身邊?
想到這裡,嘴角突然揚了起來。
其實這樣很不錯!
天知道他是多麼不想離開她身邊,從出城門的那一刻起,心中已然升起了想念,恨不得馬上將事情處理完。
直到此刻將她抱在懷中,空了的心才重新被填滿。
君墨也累了,今日消耗很多,又受了上,先前不知是什麼支撐着她沒有入睡。
如今被他抱在懷中,濃濃的倦意襲來,很快閉上雙眸沉睡。
這一覺君墨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去了又回,回了又去,如此反覆折騰了好幾次。還有蘇木和劉管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過,可她太累,每次都又沉沉睡去。
睜開雙眸,看着房間內熟悉的佈局,原來她被牧瞻抱回了他房間。
可能是身上帶着傷,君墨並未着急起牀,就那麼在牀上賴着,被子上充滿了他的味道,讓人心安。
“醒了還不起牀?”
君墨在牀上胡思亂想的時候,牧瞻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端着散發着香氣的食盤。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不會短,肚子已經咕嚕嚕叫了起來。
“趕快端給我,餓着呢。”
若說之前君墨與牧瞻還有幾分客氣,如今卻全然不在,就像是小女生支使自己的男友一般自然隨意。
牧瞻笑着將食物端過去,只有一碗粥和一碟青菜。
不過粥卻看着極有食慾,幾乎已經看不到米的形狀,完全與湯融合在了一起,濃稠細滑。這並不是一碗白粥,有一些蔬菜和切得極細的肉絲,若有若無還能聞到淡淡的藥香。
在牧瞻的親自侍候下淨手漱口,接着端過粥喝了一口。
溫度適中,味道濃郁中又透着清爽,藥的味道卻吃不出來,很和她的胃口,三兩下喝到了肚子中。
“嘿嘿,木頭哥哥,在給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