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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夜風雪,白了宮牆,寒了人心。
楚曦霖的戰帖,已經進了皇城,一路加急上了金鑾殿。戰帖到的時候,楚曦鴻還在同羣臣商議封后的諸多事宜,只朝下羣臣對此,都沒有什麼興趣。
國之將亡,不想着如何迎兵殺敵,反倒是沉醉女色,如此君王,如何信得過?
只不少大臣對君王已經失望,所以非議聲音少了不少。其中隱隱有不少都暗絕國家將亡,爲求自保,打算投奔了楚曦霖。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怕是要改朝換代,作爲朝臣,也該替自己的未來,好生謀劃一番。
只這些事情都藏在心中,面上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心裡卻希望君王永遠不會有幡然醒悟的時候。只這些人的嘴臉,雖然僞藏得很好,但畢竟心中藏了鬼,所以多少還是顯露了出來。
一大臣接過士兵手中的戰帖,宣讀了一遍。楚曦霖的用意路人皆知,只一紙戰帖,便成了擺設。象徵性地讀完之後,楚曦鴻擺了擺手,說想聽聽堂下大臣,都有什麼意見。
接下戰帖主戰,還是找個時間談和?
他微眯着眼睛,漠然看着衆人,仿若無論他們如何選擇,都不能動搖君王的意見。只所有朝臣心中都非常清楚,而今已經是兵臨城下,勢同水火,怎麼可能議和呢?怕只有奮力一戰。倘若真讓楚曦霖進了京都,那也是戰敗之後的求和,而不是議和。
長孫無遜走出,眼眸厲害,“回稟皇上,臣主戰。”他說得簡單,因爲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之前就已經同楚曦鴻說得明白。現下站出來,也只是因爲那一羣牆頭草在等着某個人出頭罷了。
楚曦鴻點頭,臉上沒有高興也沒有生氣,只繼續眼眸掃過衆人。衆人都看懂了君王的眼色。紛紛支持長孫無遜的言論。反正已經有了出頭鳥,倘若有一天楚曦鴻覺得出戰是錯誤的,也只會將這錯誤算在長孫無遜的身上,同他們是沒有半點的關係。在官場打拼的衆人,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非常清楚。
明哲保身的牆頭草,雖然沒有個性,但往往會活得長久。這些牆頭草心中的打算,長孫無遜也是知道,他們是希望兩邊搞好關係,兩邊都不要得罪,到時候無論江山改不改主人,他們都可以安心地做臣子。
他不屑同他們爲伍,但也知道,要守住皇城,得需要他們的幫助。只不知道這些牆頭草,有誰會幫助,有誰又會在關鍵的時刻倒打一耙。如此,只怕是要分外小心了。
楚曦鴻現在同長孫無遜一般,也不知道朝堂之上,誰可信,誰不可信。楚曦霖一直同這些官員都有往來,說不定這其中就會出現內鬼。要知道,有時候一個內鬼,可以丟了一座城池。
現在楚曦鴻手中的,也只有這一座皇城。
只他端坐在龍椅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微微將手放在龍椅前的案桌上,“現在,商議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倘若將封后的儀式定在一月後,會不會有些急促。”
大臣面面相覷,這難道就是更爲重要的事情嗎?他們知道君王一向偏寵洛華,只不知道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只這愛未免有些過於荒唐。倘若不能力敵,這封后大典就沒有半點的必要了。聽說華妃還同楚曦霖私交甚密,說不定一樣要封后,只是冊封時站在一側的君王,換了旁人。
自古紅顏多禍水,便是這樣的道理。
“皇上,我們不是在商議同楚曦霖交戰的問題嗎?”現在也只有長孫無遜纔敢如此同君王說話。只他心中也在打鼓,楚曦鴻不像是如此荒唐的君王,怎麼在這時候還想着洛華呢?
“對,對。”楚曦鴻連忙應了兩聲,彷彿剛反應過來,“對,我們是在說交戰的事情。那麼各位愛卿看,這次出征誰做主帥呢?”
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所以有不少人都往後退了退,原來井然的秩序,變得有些凌亂。長孫無遜本想站出,但見得楚曦鴻搖頭,將食指放在自己的脣上。這個動作很是明顯。
他不想讓他插手?
只這一個微笑的動作,就讓長孫無遜噤若寒蟬,說到底他也只是楚曦鴻養的一條狗。怎麼可能違背主人的意願呢?
見得沒有人站出,楚曦鴻竟然是滿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朕就御駕親征吧。”只這一句話,便讓朝堂炸開了鍋。楚曦霖是驍勇善戰的武將,征戰沙場多年,經驗豐富。楚曦鴻雖然是君王,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斤兩。
竊竊私語的朝臣中,彼此說着不安,只其中的某些,其實已經存了不良的居心。
這堂下站的百官,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但這其中,到底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還需要一方明鏡,進行甄別。
“你們有意見?”楚曦鴻微眯着眼睛,帶着厚重濃烈的殺氣問
道。有不少膽小的大臣,身形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不過還是努力地保持着站立的姿勢,不至於太丟了面子。
“臣等沒有意見。”長孫無遜回頭看了身後的大臣們一眼,只覺得這一戰怕是一場硬仗。朝中的文武,不叛變就須得謝天謝地,還能指望他們奮勇殺敵嗎?
他不知道楚曦霖現在的人心,只知道,他們這一邊的人心,算是徹底散了。
大臣們也紛紛贊同長孫無遜的話語。牆頭草們是不在乎自己被別人牽着鼻子走的。只有不少人在心中默默盤算,看是不是要找個時候,寫封信向楚曦霖示好。
“臣斗膽請問皇上打算如何擊退叛軍的進攻?”一老臣問道。楚曦鴻認得其人,雖然爲人小心,但也算得上忠肝義膽。他微微擺手,只說這事情他已經成竹在胸,就不勞煩大家擔心了。
大臣們仍是面面相覷,心中的不安,又是多加了幾分。其中的幾人,都後悔當時沒有站在楚曦霖那邊了。只現在,也不知道算不算爲時晚矣。
“你們都退下吧。左將軍留一下。”楚曦鴻見得事情差不多已經說完,散了早朝,只留下長孫無遜一人。
摒退宮人,楚曦鴻走到長孫無遜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朕今日的所作所爲,讓愛卿很是失望吧?”
長孫無遜搖頭,他同那羣牆頭草不一樣。雖然是楚曦鴻養的一條狗,但卻也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倘若楚曦鴻江山不保,他也只能身首異處。“臣以爲,皇上定然有自己的用意。只臣愚鈍,沒有辦法揣測出來。請皇上明示。”
“哦?”楚曦鴻帶着笑容,輕輕看了長孫無遜一眼,“連你都覺得,朕還有勝算?”
此話一出,讓長孫無遜更覺得疑惑,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得一隻手掌拍在他的肩上,邪魅的話語從耳邊劃過,“只你覺得朕輸定了,朕纔有贏的可能。”
說完這話,楚曦鴻負手離開,只留得長孫無遜一人,停在大殿之上。他似乎變成了一座豐碑,好久都不見有半點的動靜。
楚曦鴻的心思,他一向可以揣測得非常明白。只這一次,他也不知道,這君王,到底有如何的打算。難道真準備將如此江山拱手讓與他人?
他知道楚曦鴻定會不甘,但卻不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動。
只楚曦鴻連自己都防備嗎?還是說這世上除了洛華,便沒有人可以讓他完全相信?
或許,連洛華,都不能得到君王完全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