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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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都是忘了宮燈是什麼似乎掌上去的,她呆呆的從殿門口回來之後,所必須面對的,是殿內楚曦鴻那安靜得近乎壓抑的氛圍。
面對楚曦鴻的時候,那沉抑緊閉的雙眼,在洛華踏進華清殿的那一刻,便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如同責問一般的眼神,直讓洛華僵直在原地,不得動彈。
“朕是天子!”
“我知道!”
“你該好好的伺候朕!”
洛華擡眸,這一次沒有回答他,則是用倔強的眼神替代,失去了剛纔的那股從容的氣息,她知道,他皇帝的架子又回來了,硬拽着自己手邊上的袖子,不讓自己在這一刻失去理智,她終究是隻能活在自己的夢中。
以前是活在楚曦鴻編織的美夢中,現在是活在清歌的無盡夢中,她縛翼難飛。可是,下一刻,洛華就該後悔了,她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不應該和一個酒醉的人使這等倔強的性子。
當楚曦鴻身子再度逼近自己的時候,她不再似上一刻那樣節節敗退,而是迎着楚曦鴻所帶來的壓迫感,“朕以爲,今日你會出席宴會,你是回心轉意了,可是,朕覺得,你甚至比以前還要不堪了!”
“不堪又將如何,是你將我困頓在這皇宮之中的,從我在宮門口,不……從綰凌死去的那一刻,你我之間就開始不堪了,如今更是不堪再見面,我覺得噁心,一開始噁心,後來更是連婉婉都夥同你一起背叛我,我更覺得噁心,……”
她終於哭了出來,“我那個時候一直,一直在苦苦的等你,可是,我到頭來我發現我只不過是一件玩物,甚
至連玩物都不如,……”她凝視着楚曦鴻,“我無法出宮,那我就只想要權力,能夠讓我自由,讓我自在的權力,所以,我會在今日的宴會上出現。”她沒有說的是,她只想去見見清歌,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權力!”這一個讓楚曦鴻聽得都幾乎快要厭煩了的詞,他每天每夜,甚至無時無刻都在面對着,“能給你這些的,就只有我而已!”
洛華的淚依舊,可是卻變得空洞乏味了。“皇上,夜將深了,還請皇上回紫霄殿歇息!”她不想再糾纏下去,她只想不與他相見,那便好。
“錯了,朕今日只想宿在這華清殿!”他說着,霸道的伸出手,揚起了她的下顎,迫使得她的眼神不得不對上他的,邪魅的道:“朕今晚,只想好好寵寵朕的皇妃!”
他說罷,又是一個吻落下去,不似先前那一個吻般的纏綿溫柔,這是近乎掠奪的懲罰。可是,痛,卻在這掠奪的快意之中頓時躥升,隨着脣邊處那一抹血痕的流下,楚曦鴻不得不大力的推開了洛華。
她居然,咬破他的舌。
看着她的決絕,心死如斯,他恨不得,……“你就這麼厭惡朕的親近?”他凜冽着道,聲音低沉得如同一頭髮怒的獅子,在低低的沉吟着,等待着下一刻的暴怒廝殺。
“還是說,你已經是他的人了!”他極其不願意提起的這個“他”,可是看着眼前洛華這死也不肯依從自己的模樣,他不得不這樣懷疑。
洛華也沒有想到,楚曦鴻居然會親自提起“他”,她知道清歌無論在哪一方面,甚至連他的長相,都是楚曦鴻心裡的一塊割捨不去的心病,如今看他暴怒的模樣,洛華更是心驚膽戰,不可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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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華的沉默,讓這頭獅子的暴怒更是瀕臨至邊緣處,他突然想往外走去,盛怒道:“他果然留不得,朕將他碎屍沉江,挫骨揚灰!”
“不
……”洛華見到他如此的模樣,想要一把抓住他的身影,卻被他狠厲的一拽,整個人撲倒在地上,卻是順着撲倒下去的勢,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角,那墨色的玄服,在此刻更加顯得冰冷無情。
“你不能殺他,我與他本無逾越,你何苦再造孽,……”洛華嘶聲大吼着,禁不住喉嚨處的嘶鳴哭聲,傾瀉而出,“你若是殺了他,太后受不住,你落個不孝……”
“你終於肯求朕了嗎?”楚曦鴻定住腳步,冰冷冷的講,他的言語中有着勝利者的高傲,可是,卻也有情場上失敗的頹廢,她終究只能夠爲了清歌的生死才肯向他低頭,這隻能讓他的殺意更加強烈起來而已。
“朕只想留你在身邊,無論用什麼方式!”他的霸道依舊,轉過身,蹲下來俯視着洛華,“現在,你知道一個妃子該做什麼了嗎?”
他言罷,回身到剛纔的座位上,一副君王的模樣,等待着洛華的下一個動作。
果然,她沒有令他失望,而她接下來的舉措,也的確讓楚曦鴻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心,那就是清歌這個人,不得不除。但見洛華跪在他的跟前,開始幫他脫靴,盡着一個妃子一絲不苟的義務。
“胡疆的親事,看來,朕應該早早的辦了,即便是母后,她也不想看着淮王依舊未成家立室!”楚曦鴻在沉寂之中,說出這一句話。
洛華的動作卻僵了僵,看着楚曦鴻,卻見他的眼角帶着一抹笑。他終究是天子,所有的事情只能夠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手中。
就在洛華剎那失神怔忡的一刻,楚曦鴻一把將她拽入在懷中,憐香惜玉的,用食指輕輕的順着洛華臉部的輪廓一路直下,最終埋首在她的胸前,狂妄的進一步掠奪。
在這掠奪當中,洛華唯一在耳邊迴響着的,則是楚曦鴻剛纔的那一句話,他要成親了嗎?在他帝王的君威之下。
她不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