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盯着眼前的上官陶琬有些心存芥蒂,並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卻很清楚這個忙真的要幫。他通過內力把一部分的武學傳輸給她,緊接着她額頭的上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緊接着她喃喃自語:“我是不想在我還沒有強大起來就受人矚目……暫時不想成爲別人眼中的異類,不像……”
“別說話。我知道你不想,我會幫你的。”
紫衣男見上官陶琬喃喃自語,說明她內心最擔心的就是此事了。這個丫頭表面上就喜歡逞強,越是這樣他越是放心不下,最後看着她帶着於年級不符的冷靜和沉默心中多少有些悸動。誰叫自己忍不住想要關心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幫她拖延時間了。東方家族的長老想要找她也是時間上的事。
上官陶琬感覺全身通透,她睜眼睛不解地回頭看了一眼紫衣男,疑惑地對着他言語起來:“爲何他們要追我,難道……難道是我把煉生石弄壞了?”
“壞了?誰告訴你弄壞了煉生石?”紫衣男的煉生蒙現了一層陰影,情不自禁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看着她恍惚的神情覺得甚是可愛。
“既然沒壞爲什麼會有七彩的光芒,而且整間屋子都亮了。當時我看見了都嚇着了,把手拿回來的時候我還以爲不是我的手了。”上官陶琬認真地說着,沉浸在之前的回憶中,一刻都沒有停下過思考。
“其實七彩光是很難得見到的,他們激動也是情理之中。”
紫衣男從榻上起身緩緩地離開了上官陶琬餘溫,和她一起練功的時候能夠嗅到她身體的香氣。就是這股香氣讓他心神盪漾,最後好不容易忍住了,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奇怪起來,要不是上官陶琬突然開口了,他真的會從身後抱住她。
“其實我想弄明白七彩光是什麼意思。一開始只有一個顏色,後來變成了七個顏色,最後全都混合在一起,雖然我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大概的我還是看清楚了。的確是七彩的,就像彩虹一樣。”
上官陶琬自顧自地說着,壓根沒有主意到紫衣男的面部表情,她一整天都沒閒着卻很在意接下來自己會不會被人找到。她只是想要湊熱鬧而已,要是知道自己的手放在煉生石上會引起如此大的衝動,她是不會去的。這個事證明了不是廢物的身體,而且天賦異稟,是難得的練武奇才。
“喂,我現在是不是一個練武奇才?”
紫衣男的身後傳來上官陶琬的疑惑聲,聽到了她可愛的言論,他的心思再次遊離起來。本來就是受了託付才說下面的話,只是他說了估計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論。尤其是七丫頭,她不會完全聽話的,她選擇自己想聽的,其他的都可以當作沒聽見,誰叫她是上官陶琬,上官家的七小姐的確是個與衆不同的人。
“我可以告訴你現在的情況,不過你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是個練武奇才。”
“爲什麼?難道我還是不能繼續習武,難道我還要當廢材啊?”
上官陶琬頓時不依不饒了,明明已經突破二等武者了,內功也上升了一大截。按照他的一絲是自己沒法子再往前一步了,這個消息太不好了,她真的不想再聽下去了,越聽心裡越不舒服,她抱着雙手不悅地走到窗前失神地望着外面的樹梢。
紫衣男知道她是在鬧彆扭,無力地同時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對於安慰那是某人的強項,如果他今天也來的話估計和上官陶琬能打成一片。
“咳咳!”
上官陶琬依舊裝做沒聽見,不在乎地昂首挺胸。
“七丫頭,雖然你不是練武奇才可是你能習武啊。現在的成果不是擺在你面前了嗎,至少你現在的內力提升了,這些都是你能看見的,難道不好嗎?”
上官陶琬知道紫衣男的話有安慰的成分,雖然對於上官陶琬自身來說並沒有多少安慰的可能,可是接下來卻是他最難能可貴的。尤其是看到煉生石的時候,她覺得以後能夠揚眉吐氣了,沒想到還是這樣,怎麼能不生氣呢。
紫衣男見她依然沒有反映,最後只好說出了真心話,他走到上官陶琬的身邊湊到她的耳畔嘀嘀咕咕說了一堆。
“你沒騙我吧?”上官陶琬露出疑惑的眼神。
紫衣男看到她欣喜的眼神抽動了一下僵硬的下巴:“我自然不會騙你。”
“你說的藥師難道比武者還厲害?”
上官陶琬不解地望着紫衣男,看到紫衣男臉上的動容她更加相信了藥師的話。沒想到自己身上流淌着藥師的血液,要真是這樣藥師豈不是遺傳得來的。她疑惑地望着紫衣男不死心地問:“上官天啓看來不像藥師,莫非我的天賦是來自於他?”
紫衣男搖頭:“他不過是個有習武天分的武者而已,你想多了。”
“你說他是武者,那他是幾等武者?”上官陶琬好奇地追問。
紫衣男眯着眼睛看着她好奇的模樣,喃喃自語:“七等武者也不是一般人能夠修煉的。上官天啓的確對自己武者的身份很癡迷。”
上官陶琬總算弄清楚了,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跟一般人無異的上官天啓擁有七等武者的身份。怪不得早年皇上封他爲異姓王,一直都在邊城。現在她明白了,肯定是因爲他七等武者的身份纔得到的殊榮,不然他怎會有現在的丞相之位。
“你明白了就好,以後不要問他的事的。雖說他是你父親,可他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只要你們相安無事就好。”紫衣男說着,眼神看着她的熾熱逐漸被冷淡取代。
上官陶琬疑惑地打量着紫衣男:“要不是你是個年輕人,我還以爲你和我那父親是一輩的,說話總是帶着官腔,聽着不舒服。”
“我,我哪有。”紫衣男尷尬地苦笑起來。
“還是說說藥師吧,既然稀有,那我接下來要怎麼做?”
上官陶琬現在很迷茫,紫衣男的話她聽進去了,可是心裡隨之帶來了,莫名的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