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上官陶婉親自熬了雞湯送到了王府,看到阿煥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起來,她的心情也被影響了,變得患得患失,忽好忽壞。最近特別容易胡思亂想,而且心情也很容易就不好,最後她眯着眼睛望着對方神情變得迷離起來。
“我親自熬的雞湯,你喝兩口吧。”
這是阿煥第一次喝到她親手熬的雞湯,而且還是靠在牀上被她一口接着一口的喂到嘴裡。這樣的待遇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越想越覺得心裡面美滋滋的,多想一下心情都好的不行。
“陶琬謝謝你。”
上官陶婉的手腕停頓了一下,有些僵硬地擠出一個怪罪的笑容來:“我說,還能好好的喝雞湯嗎,有什麼話喝完了再說也不遲。”
阿煥點點頭,神情逐漸變得淡然,比起之前變得更加平和了。雖然回來之後沒有再提起那件事情,可是有些想法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
喝完了一碗雞湯,上官陶婉並沒有出去,而是倒了一杯誰遞給他:“喝口水潤潤。”
阿煥一直對上官陶婉都是抱着很多心思的,自從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之後的時候一直都在猶豫和掙扎。後來她中毒命懸一線,沒有任何遲疑願意犧牲救她,更多的事不想讓她死,幫父皇贖罪也是其中一部分,這些不說她也能猜得到。
“陶琬,我現在好多了,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心中早就不想其他的了,可是後來上官陶婉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因爲她到現在有許多問題想問,真的可以問了卻不能說出口。畢竟有些時候不說話才能表現出彼此的默契,但是現在氣氛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師父是如何告訴你的,可是我是知道了全部,包括你的身世還有你母親的事情。”阿煥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個繼續說的話她會生氣,可是偷瞄了她兩眼並沒有看到她生氣惱怒的樣子,更多的都是隨和。
“我知道,這些師父告訴我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不需要刻意去問我也能明白其中的緣由,我的身份是前朝公主,你的身份是當朝皇子,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很有緣分。一個是亡國公主,一個是不受寵的皇子。”
話說得很直白,卻是事實。
阿煥聽着上官陶婉的話逐漸變得放鬆起來,看着她眉目之間帶着絲絲平靜的神態,逐漸放鬆的身子帶着一抹動容,最後他前傾着身子告訴她:“如果刻意,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不求白頭偕老,只求在你身邊成爲你的依靠。”
沒想到會聽到動人的告白,上官陶婉以爲自己聽錯了,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逐漸變得明朗起來,最後她微微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阿煥,你是真心真意的嗎?”
此時的他已經不在乎其他的虛頭了,對上官陶琬的心早就起了變化,有些事情發生之後和沒有發生幾乎沒有區別了。認真地看了一眼,最後露出淡然的態度,執着地握住她的手:“我很喜歡一句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句話恰恰也是上官陶婉喜歡的,只是這句話包含了太多的東西,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反倒是有些話說白了卻沒有了更多的意義。心情一瞬間變得不對勁起來,最後只能眯着眼睛看着對方,希望她能給一個圓滿的答案。
這個時候不想煞風景的,可是上官陶琬知道,如果衝動地答應了他一切,最後可能會成爲現實的阻礙,於是她只好掙脫了阿煥的雙手站起來,來回踱步之後開了口:“如果我不放棄報仇的話,你還會留在我的身邊嗎?”
一句話直接把阿煥心底最大的擔心給掌控了,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還是沒能讓她忘記自個的身份,忘了報仇。眉頭緊緊皺起來,越發難受了,心裡面的想法斷斷續續的,擾亂了他原本還算平靜的內心。思來想去,心情多半還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衝動從牀上下地,勉強支撐着站起來。
沒有回頭的上官陶婉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裡,她知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這件事解決不了就沒有未來了。也知道聖上目前的身體狀況,想要多活幾年也不會不行,真是他身邊的人就能下毒,就是自己不動手說不定他也活不了幾年。
思來想去她有了答案,於是她轉了身。
“陶琬。”
沒有站穩腳跟的阿煥直接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轉過身來的上官陶婉。緊緊都抱住她就像抱住一棵大樹那樣,心裡面的想法一個接着一個,斷斷續續地想着有些事情的可能性,最後他緊緊地摟着女子說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
“傻瓜,你真是個傻瓜。”
上官陶婉的眼眶溼潤了,知道阿煥的意思。他以爲不能阻止自己報仇,也不能對自己的父皇見死不救,所以只能露出做出了最無奈的選擇。想到這裡她點點頭,徹底改變了剛纔的猶豫:“我答應,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你,你說什麼?”阿煥緊張地離開她的肩膀,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上官陶琬並不喜歡煽情的時刻,越是煽情越是覺得沒有意思,最後眯着眼睛說道:“我說過了,你要是沒聽見就當我沒說好了。”
“不行,我聽到了就是聽到了,你休想耍賴。”
阿煥說着緊張地握住了她的手,全身心都在顫抖,他覺得自個很幸福,至少這一刻心是愉悅的。就算身體飽受摧殘,他還是認爲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不後悔,也相信和上官陶琬可以一起走下去。
兩個人說清楚了心事,那邊有人敲門進來,擡眼看到歐陽天落寞的神情,上官陶琬先開口了:“出了什麼事,你爲何如此消沉?”
歐陽天不語,卻是露出一副沒辦法的神情看着阿煥。此刻的阿煥預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張嘴就說:“難道是歐陽大人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