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啓的眼神中流露出意想不到的深意,越看心情越覺得不安,心目中的想法卻不能在子女的面前表現出來。本以爲投靠了三皇子就能保證上官家的名聲和一世的榮耀。現在看來事情都不是絕對的,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安的慌,最後只能背對着雙手來回踱着步子。
“父親,女兒能幫的上忙嗎?”上官靜玉說着神情逐漸起了變化,對她來說有些事情並不麻煩,想要問清楚才麻煩,尤其是母親的表情,看起來陰沉不定的,着實讓人驚慌不已。
瞥了一眼最得意的女兒,上官天啓覺得自個的嫡女是可以拿得出手的。現在看來遠遠不如七丫頭。眼前的確是笨頭笨腦的,可是現在完全不同了,想想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響,連利益也被威脅了。
“靜兒,我剛纔見到三皇子了,你知道三皇子對爲父說了什麼。”
上官靜玉並不明白父親的意思,可是看到父親的樣子着實讓人驚訝不已,斷斷續續地想着心裡面咯噔一下,隨後露出詫異的神情,最後她只好硬着頭皮說道:“不知道。”
上官天啓本來是想把靜兒嫁給三皇子的,只是沒想到三皇子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比起之前的肯定現在變得猶豫起來。加上太子在一邊虎視眈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只好眯着眼睛說出了最難以啓齒的話。
“三皇子的想法發生了改變,看來事情比我想的要複雜。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兩位可以考慮的王妃人選。靜兒,事情比較複雜,你一定要以前做好心理準備。”
上官靜玉聽完忽然炸毛了,表面上不能露出驚訝的眼神,只能詫異地望着父親的眼神露出不能理解的眼神。
“其實對我來說一切都很簡單,可是作爲老臣我不能讓聖上認爲我參與了黨政,即使你的婚事可能會作罷,也不能讓聖上對我失望。話說到這裡你明白了吧?”
上官靜玉想說不明白都不行了,心裡面本來就很難受,現在倒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父親嗔怒的面色。想到之前在其他人勉強提起過王妃的事,要是真的作罷,自個的顏面往哪放,越想越覺得接受不了。
可是表面上還是違心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女兒知道了,父親一切小心。”
上官天啓心情煩悶地朝着她擺手,靜兒也識趣地離開了前廳。
上官陶琬再次確認了一件事,對於整個上官家族來說,上官天啓的一切得失都牽扯到所有人的神經。不管何時何地,顏面大於一切,利益可以跟顏面並存,爲此她只能作爲旁觀者一言不發地等待接下來的好戲。
“我回來了。”
隨着上官陶琬的一個聲音,紫煙和青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三皇子在王府裡來回踱步,見過上官天啓的他此刻的心思並不在選妃上。只是這個藉口可以趁機拉攏朝中重臣,只要是加重有未出閣的小姐都可以加以利誘,丞相也不例外。
“殿下,奴才好奇殿下爲何會先答應上官天啓讓他的嫡女當王妃。今個又換成另一套說辭。”
身邊的貼身將軍露出尷尬的神情,不敢直視三皇子質疑的眼神,只能鞠躬哈腰地陪着笑。
“你的腦袋太愚鈍了,雖然是武將也要多動腦,本王之前跟你提過丞相的重要性你都忘了嗎?”
“奴才不敢忘。”
三皇子的神情逐漸遊離起來,斷斷續續地回想起上官家的七小姐來。反覆在嘴裡咀嚼着上官陶琬這個名字,越想越覺得很不一般,最後望着武將問道:“查清楚上官陶琬的神醫師父是何人沒有?”
“奴才,奴才還沒有查到,消息很少,而且並沒有多少蛛絲馬跡。”
“也難怪,畢竟是江湖郎中,如果跟太子沒關係倒好,要是有關係的話就必須從上官陶琬着手了。”
“殿下的意思是說要奴才去丞相府打探上官陶琬的行蹤?”
“這次反應倒是快,還不快去。”
“是是,奴才這就去。”
三皇子的目光中帶着狡黠的冷意,只要能鬥得過太子的,其他的都好說。既然不能明目張膽的弄清楚,那麼只能趁其不備把事情完完全全的弄明白。
“這個上官陶琬到底是誰的人,莫非她跟太子真的有關係?”
心中的疑惑還沒有完全消失,可是下一步已經想好如何做了。事情到了現在不能心慈手軟,能解決一個是一個,只要引起懷疑必須剷除乾淨。只是這個上官陶琬不能輕易動,畢竟父皇都對她刮目相看,越看越覺得不太一般。
“殿下,殿下不好了。”
從外面急忙跑進來的小廝露出怒氣的臉孔,直接一腳踢了過去:“什麼不好了,本王何時不好了?”
小廝戰戰兢兢地望着三皇子,忘記自個的話說得不穩妥。只好改變了注意,瞬間變得驚慌起來。直接跪下磕頭:“殿下是這樣的,外面來了一羣人口口聲聲說要見殿下,而且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哦,居然有此事?”三皇子眯着眼睛神情微變。“奴才不敢說話個,的確如此,而且奴才不讓他們進來還要硬闖,奴才已經叫了護衛擋住他們,殿下還是快拿個主意吧。”
三皇子並不知道來者何人,只是覺得來的人肯定不是來找茬的。江湖中人什麼人都有,可是他一向不拘小節,只要能爲自個所用,再粗魯再沒有規矩的人都可以委以重任。
“好,本王現在就出去會會他們。”
話說到這裡三皇子直接開門出去了,小廝愣住了,擔心殿下的安危急忙跟了出去。走到王府大門的時候他小跑到前面小心翼翼地說了起來:“殿下,他們人多,還是奴才先過去瞧瞧吧。”
三皇子搖頭,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門笑了起來:“本王什麼場面沒見過,不過十幾個江湖中人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