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陶琬並未有躲過的想法,只是覺得今個進宮太不容易了,總是被人當成假想敵,而還見到了傳聞中的四皇子,他的傳聞可是很有意思的,他有“斷袖之癖”。這個斷袖之癖她太清楚了,說白了就是喜歡男子,爲此她眯起了眼睛:“原來四皇子從外面看也看不出來,還以爲長的很女相。”
自言自語的話並沒有耽誤多長時間,而是在鍾昭容的示意下她直接跟了過去,臉上帶着一貫的笑容,冷不丁地看着對方的神情知道了以後要是不說清楚進宮爲了何事她是不會再進宮了。越看越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憐,而且讓她沒辦法控制的是上官靜玉一直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看樣子是想找茬的意思。
“七妹妹。”
上官陶琬心中閃過一句話,說曹操,曹操就到。
上官靜玉靠了過去,冷不丁地望着他的眼睛笑着說:“沒想到七妹妹在宮裡的名聲是越來越大了,連姐姐我都自愧不如。”
話音剛落,上官陶琬注意到眼前已經到了鍾粹宮,而且鍾昭容看起來很疲累,先一步進了宮殿,自己的腳步被擋住了,她只好暫時面對眼前的上官陶琬。
“嫡姐,在來看,鍾粹宮的花兒可不比御花園的少,莫非嫡姐到跟前了還在想念御花園的花兒嗎?”
一語雙關,上官靜玉思考了一下就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了。冷不丁地指着她橫眉順眼起來:“你太過分了,你別說了。”
“嫡姐,妹妹說的都是實話,剛剛你看四皇子和六皇子的眼神明明是歡喜的,爲何到了妹妹跟前一言不發了。”
上官陶琬是故意這麼說的,她想要弄清楚在上官靜玉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越想越覺得不能放過任何機會,只能認真地看着對方瞳孔,試圖從她的微表情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雖然現在的行爲舉止都跟這裡的人沒兩眼了,可是有些時候她還是會用前世的思維來解讀身邊的人,比如上官靜玉。
“什麼都別說了,我的事你管不着。”
上官靜玉說着,沒好氣地衝着上官陶琬大聲嚷嚷起來,越想心裡越覺得失落。本來一直都是自個一枝獨秀的,現在倒好。上官陶琬的表現不僅不讓人大失所望,反而讓所有人都記住她了,想着心中越發嫉妒了。
兩個人在糾纏不休的時候,宮女巧兒出來了,看着兩位小姐有些爭執,疑惑地福了福身子說道:“我們妮妮說兩位小姐可以回去了,妮妮身子乏了要休息。”
上官陶琬點點頭,反倒是上官靜玉一副不願走的樣子,她急切地走到宮女面前低聲言語起來。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心中卻有了不好的預感,心裡的感覺說不出來,緊接着看到宮女領着上官靜玉又進去了。
“嫡姐,那我在外面走走等你好了。”
上官靜玉沒吱聲,只是停頓了一下走進了鍾粹宮。
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打發出宮前的時光,也不能站在宮殿外面發呆,只好到處走走看看。儘量不離開太遠,兜兜轉轉居然走到了一處荒涼的偏遠,看不出來這裡面有何不同,只是院子荒廢了,而且到處都是蜘蛛網,看來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這裡看起來長年沒人居住的樣子。”
上官陶琬帶着好奇心走近了,卻沒有看到任何人影,而且她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吱呀一聲嚇得她退後兩步。偷偷地打量着,周圍沒人,她緊張兮兮地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破敗的樹木和枯草,地上亂七八糟的,有風吹進來感覺渾身涼涼的,她冷不丁地蹙着眉頭慢慢走着。
“奇怪,莫非這裡是冷宮?不然爲何沒人居住,看起來還挺大的院子。”
上官陶琬的確是被好奇心引誘了,如果不是好奇的話也不會想都不想直接進來了。當她還想推開裡面的一扇門進去瞧瞧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嚇得她魂不附體。
“你是誰竟敢亂闖禁地,你知不知道是要挨板子的。”
奸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上官陶琬整個人都呆了,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只是覺得走過來的太監看起來很害怕很緊張的樣子。
上官陶琬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不解地看着指手畫腳的太監說道:“我,我不知道怎麼就進來了,我不知道這裡是不能進的地方。這位公公你千萬別嚇我,剛剛我還看到一個白影子,嚇死我了。”
太監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起來,害怕地打量着周圍,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你,你這個小姑娘亂說話,什麼影子,雜家怎麼沒見到……”
話還沒說完一陣陰風起,吹的兩個人都不敢留下了,一股腦地跑了出去。
其實上官陶琬是不怕的,只是太監的樣子看起來是害怕極了,不想給自己惹事只好這麼辦了,一言不發地望着小太監,她故作可憐狀:“公公,我真的不是故意進來的,你千萬不要讓我挨板子。”
太監被嚇得不輕,聽到上官陶琬的話一言不發地哼哼起來:“這次算你走運,還不快走!”
“是是,我這就走。”
上官陶琬巴不得走人,越想心裡越覺得舒坦。就在她已經走了好幾部之後,太監想想覺得不對,緊接着追上她說:“我看你是個生臉,也不像宮裡的人,你是怎麼進宮的,還是你是哪家的小姐?”
上官陶琬心驚肉跳起來,沒想到還是麼躲過去,她尷尬地一言不發。心想就算告訴她自己是丞相府的未必能夠不計較剛剛的事。既然那裡是禁地就說明是聖上封的,不讓人進去的地方。現在好,想找個合適的說辭都不行,越想心裡面越是無法平靜。
太監的目光越來越咄咄逼人了,不滿地對着他大吼起來:“快回來雜家的問題,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再不說我就讓人把你抓起來了,快說!”
上官陶琬躊躇地望着對方的眼神心驚肉跳起來,這個時候一記獨特的聲音響起來了。
“是我帶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