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看着上官陶琬一言不發倒像個榆木腦袋,微微皺了皺眉,真是不知道聖上怎會對這樣一個沒有特色的小丫頭有興趣,還把腰牌賞賜給了她。看來也是因爲當時心情好,加上丞相的緣故,不然她是想不到其他好的理由。
“七丫頭,跟着本宮到處走走。”
“是娘娘。”
上官陶琬沒想到皇后娘娘居然讓自己跟着,而且還是跟在吳美人和張美人的前面,頓時覺得自己成爲了衆矢之的。她偷偷打量着並未發現鍾昭容的身影,看起來皇后娘娘並未召見鍾昭容,說不定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
如果不是在生辰之日見過皇后娘娘,上官陶琬也不會相信皇后娘娘對待鍾昭容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在聖上面前表現的很好,聖上離開她就換了一副神態,儼然一副正宮娘娘的模樣,威風凜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鍾昭容在其他人眼中也是高高在上的,只是見到了皇后娘娘一切都不一樣了。什麼都不在意的同時還要在意聖上的恩寵,在乎皇后娘娘會不會找茬。想來後宮的日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難過,換做自己肯定早就無聊死了。
“什麼人慌慌張張的。”
一位姑姑大聲呵斥冒冒失失出現的小宮女,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好奇地打量着跪在鵝卵石上的人。上官陶琬看着她的膝蓋就替她感到疼,好好的非要鋪鵝卵石,太讓膝蓋受罪了,不知道在宮裡一天要跪多少次才行。
“你是哪個宮裡的宮女?”
皇后娘娘的眼神逐漸伶俐起來,冷漠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意味深長,她看着小宮女覺得眼生,可她身上的衣裳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姑姑見她不說話,直接上次揪住她的耳朵說:“皇后娘娘在問話你敢不會來,難道是想要賜你張嘴二十嗎?”
“奴,奴婢不敢,奴婢不是有意要衝撞皇后娘娘的,娘娘恕罪啊!”
上官陶琬頓時揶揄起來,連眼神都覺得小宮女很可憐。動不動就要贖罪饒命的,到底在宮裡生活有多麼的戰戰兢兢小心翼翼。越想越覺得心裡很沉重,她突然覺得慶幸的是,幸好自己不會住在宮裡,不讓真的要憋屈死了。
皇后娘娘的眼神變得不對勁起來,仔細盯着眼前的小宮女,是個眼神給姑姑說:“看她鬼鬼祟祟的有問題,你把她待下去好好盤問。”
“奴婢遵命。”
不過是一個不經意的小風波,很快就過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放鬆之時,迎面走來了兩個男子,着實讓其他主子嚇了一跳。本想着要避諱,可是一看到人反而不覺得有需要避諱的地方。
皇后娘娘直接開口打量起來:“原來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
“見過母后娘娘。”
上官陶琬聽到兩個並不好聽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來,看到兩個男子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急忙讓他們起身說話。看來皇子的待遇就是好,連皇后娘娘都捨不得讓他們跪下,一開始她還以爲太子是皇后娘娘的兒子,最後纔打聽清楚皇后娘娘並未生育,到現在連一子半女都沒有。想來,一個女子沒有孩子值得同情,尤其是在後宮,沒有孩子就太悲哀了。
“本宮不知道太子和三皇子都進宮了,不然一定讓你們去本宮的宮中多坐坐。”
太子聽到皇后娘娘的話不以爲然地笑了笑,臉上盡是狡黠之色:“母后日理萬機,管理後宮並不輕鬆,父皇不止一次在兒臣面前提起母后的操勞,還望母后多多保重。”
“太子的一片孝心本宮收下了。”
三皇子注意到太子的嘴角帶着一抹輕蔑的笑,他自然是明白的,而且知道太子除了對父皇還有幾分尊敬之外,其他人都是不放在眼裡的,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小看,爲此他接着話茬說:“母后多多保重,下次回來兒臣再親自去母后宮中請安。”
皇后娘娘驚訝地望着三皇子,沒想到三皇子回來沒幾日又要走了,爲此她皺着眉頭問了幾句:“三皇子這是要離開京城?”
“是的,父皇命我去濱州一趟,大概十日之後就會回來。”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你父皇的意思自然是要聽的。”
上官陶琬能夠聽得出來,皇后娘娘對太子說話很官方,對待三皇子卻多了一絲關心。看來三皇子和皇后娘娘之間的關係不簡單,爲此她豎起耳朵聽到身後的吳美人竊竊私語起來。
“娘娘還是最關心三皇子了。”
“可不是,三皇子怎麼說也是娘娘的外甥。”
上官陶琬沒有繼續往下聽,因爲她聽到了最重要的話,沒想到皇后娘娘的妹妹也是娘娘,而且還生了三皇子,看來年紀應該比皇后娘娘年紀相仿,差一兩歲倒也沒什麼差別。不過皇后娘娘對待三皇子的確不一樣,還關心他爲何出京城。
太子覺得很沒趣,仔細打量着意外地發現你上官陶琬的存在,雖然對上官陶琬並不熟悉,可是他很清楚父皇對上官陶琬不一樣。一開始還以爲父皇會收了上官陶琬,現在才發覺父皇壓根就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上官陶琬這個丫頭很有意思吧,不讓也不會直接賞了腰牌,而沒有賞賜其他的。
進宮之前特地沒有在臉上多多打扮,因而一張面孔多半都是素面朝天,故意不想被人記住。畢竟臉上的紅斑消失了,這一點就已經讓許多人注意了。她可不想再節外生枝,緊接着多看了一眼,恰好撞上了三皇子的傳遞過來的眼神。
“既然如此本宮先過去了。”
“母后娘娘慢走。”
皇后娘娘先過去了,上官陶琬低着頭緊跟着走了過去,沒有再看太子和三皇子一眼。對她來說今日見的人已經很多了,她已經不想再多見幾個以後不可能在成爲朋友的人。尤其還是太子和三皇子。
“你去安嬪那通報一聲,問問三皇子爲何又要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