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上官靜玉的表演的確很出衆,可是在上官陶琬看來這些她不是沒見過。只是一眼看去上官天啓目不轉睛地跟周氏面對面低聲耳語着,臉上的笑容是一刻都沒有消失過。
坐在他們身後的自然是上官博弈了,就連對面的歐陽慎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欣賞目光,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上官靜玉,看來是被徹底地迷住了。
“能夠一睹風采也算是看了眼界了。”
耳邊傳來很大的咋呼聲,上官陶琬別過頭去好奇地看着聲音的出處,沒想到在人羣中居然看見了六皇子,她自然是跟衆位皇子坐在一起,而且他是在靠後的位置,多少都需要往裡面仔細看才能看的清楚,就在她收回目光之時,恰好撞上了對方探究的眼神。
六皇子從剛纔一進來就注意到了上官陶琬,而且她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似乎有很大的心事。爲此他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的側臉,一句話都沒有說,從頭到尾都是沉默的。他知道歐陽天是昨天自個身後的,越是如此,這樣大的場合是斷不能先行離去的。只好安穩地欣賞檯面上的舞蹈,看着上官靜玉翩翩起舞,他到是沒有太大的驚喜。
“不愧是丞相家的嫡女。上官愛卿,你教女有方。”
聖上的一句話惹得上官天啓受寵若驚起來,急忙從椅子上起身跪拜在臺上:“皇恩浩蕩,聖上太擡舉小女了,這些都是靜兒喜歡的,微臣自然要請好的老師教她。”
上官靜玉的臉上帶着一抹得意,看着父親跪下她也跪下了。耳邊傳來了太后娘娘的聲音,她心中微甜,臉蛋上帶着精緻的笑容。
“聖上說得是,的確要賞,賞蜀錦兩批,北海珍珠兩顆,金釵步搖一支。”
上官天啓高興地行了大禮:“臣惶恐,謝聖上,謝太后娘娘。”
“臣女謝聖上,謝太后娘娘。”
在場的人對上官靜玉多了一絲考究,連看上官天啓的目光都不一樣了。要知道太后娘娘不經常賞賜別人,就算賞賜也都是簡單的賞賜,沒想到今日連續賞賜了三件大禮,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變成了羨慕或嫉妒。
“聽說光是北海的珍珠就很少見,每一顆都很大。”
“可不是嗎,尤其是蜀錦,現在可不是大量進貢蜀錦的時候,太后娘娘真大方。”
這些話想要裝作沒聽講都不行,上官陶琬端起酒杯自顧自地抿了一口,她今日之不打算招搖過市了。本來就沒有準備,上次的七步成詩不過是隨心而爲,這次周氏和上官靜玉可是卯足了勁,下了這麼大的小力氣要是沒有賞賜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姐姐,你怎麼獨自喝酒了,也不叫我。”
身邊的上官燕逐漸收回視線,這會子纔看清楚上官陶琬早就開始自飲自酌了。看她的樣子似乎對錶演沒有興趣,如此一來她反而多了一絲興趣來,爲此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
“無礙的,你專心地看也是好的,趁此機會多多學學。”
上官燕點點頭,盯着自個的雙手苦笑起來:“姐姐忘記我的身子不適合跳舞嗎?”
意識到失言的上官陶琬尷尬地放下酒杯:“是我疏忽了,妹妹莫怪。”
“姐姐似乎心不在焉,莫不是還在因爲看到慎王爺心中不快嗎?”
上官陶琬搖頭,她自然是不想看到歐陽慎的,可是她心中最大的困擾卻是在藥師修煉上的磨練。在進一級遠遠比修煉武者還要麻煩,而且稍有不慎就會元氣大傷。有些話不知道要對誰說,就算是紫煙她也做不到心中坦坦蕩蕩。
“姐姐沒事吧?”
失神的上官陶琬緩過神來搖搖頭接着說道:“興許是我昨夜睡得不安穩的緣故,我沒事,你放心吧。”
上官燕這才把目光放在了已經坐下的上官靜玉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上官天啓和上官靜雨的身上,唯獨六皇子心懸意馬地打量着心事重重的上官陶琬。一邊慢慢地品味着酒盅裡的酒,仔細嗅着,當真是好酒,今日是祖母的壽辰,父皇自然不會怠慢,宮中也很久沒有如此熱鬧過了,爲此現在的風景真好,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出現了,還真是熱鬧。
“喂……六皇子……”
身後出現一陣噓聲,冷靜過後才聽到熟悉的叫喚聲,他回過頭去依稀看到一抹綠色的不料,緊接着看到歐陽天放大的臉孔。
“你不會喝多了吧,六皇子?”
看着歐陽天打趣的眼神,無視他的六皇子淡淡地說:“什麼都沒有你想多了,我哪裡能輕易喝醉,你當我是一點酒量都沒有的人嗎。”
歐陽天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不遠處的上官陶琬,因爲是偏着一方的位置,所以想要看清楚不太容易。爲此他也是費了不少力氣纔看清楚上官陶琬在做什麼,她有說有笑地和身邊的女子說話,看樣子兩個人的感情應該不錯。
“你是在看誰?莫非你看上了什麼大臣的女兒?”
“你別亂說,我對那些表面上大家閨秀的女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聽着歐陽天的話六皇子覺得有些不對,如果他真的討厭那些中規中矩的女子,那麼他也不會跟上官陶琬走的近了,如此想來他的眼睛瞪大了些,好奇地看着他的目光,緊接着看到上官陶琬身邊的女子身上,他疑惑地問:“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年紀小的女子吧?”
歐陽天發現他是越來越沒有正經了,尤其是喝了酒,酒過三巡反倒是把自個給喝醉了。無意中什麼都是無所謂的,現在倒好,想要獨自欣賞有些姿色的女子都不行,真是講不通。
“我看今晚嫡女是除了風頭,那些庶女未必能善罷甘休。”
“何以見得?”
六皇子打量着歐陽天,臉上的笑容多了一分意味深長,詫異地準備聆聽對方的高論。
“據我所知,在場的名門嫡女和庶女佼佼者可不少,我不相信你不喜歡看好戲。”歐陽天說着,眼神無意中看見了幾位尚書的女兒在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