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我當家做主了這些年居然被小人綁住了手腳。今日之事你們也聽說了,不管中間出了多少亂子我失蹤是丞相府的夫人,要是有誰敢趁着這個功夫亂說話,我可不會饒了他。”
“是夫人。”
上官靜玉看得出來,娘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得還不輕。畢竟是父親掌握一切局勢,加上又是爲了桃姨娘。一個小妾都快爬到正妻的頭上了,母親肯定覺得很沒有面子。如此看來事情倒也複雜起來,仔細想想,桃姨娘的事情真的很難讓人不去懷疑。
“靜兒,我看到七丫頭是最後來的,你覺得她是什麼意思。”
“女兒覺得她就是來看熱鬧的,沒事想要渾水摸魚罷了,不足爲據。”
周氏的目光在靜兒的身上停留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最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緊接着她說:“不管七丫頭是什麼想法,也不管她到底想要做什麼。桃姨娘的事給我們娘倆提了個醒,看來有人想要扳倒我們正房的勢力,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不能讓小人得逞。”
“母親,千萬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上官靜玉看着母親不爲所動,似乎對桃姨娘的事有了陰影。她很清楚,後院之內許多事情真真假假都不是真的,虛虛實實的東西看起來也很費勁。如果什麼都不在意的話反而能夠獨善其身,可是母親不能,自個也不能。
周氏康和靜兒語重心長的囑咐起來:“我想告訴你的事再簡單也不過了,事情本身是不復雜,複雜的人心。人心叵測,以前我就告訴過你,不管後院之中會不會有人流血,絕對不能是我們正房的血,我喜歡紅色,可我不喜歡染了血的紅色。”
一句話讓上官靜玉徹底驚訝了,以前母親說話總是隱晦地說,沒想到如今倒是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爲此她的眼眸中釋放出安定的身材,偏偏邁着小碎步走到了母親的身邊揶揄起來:“難道母親是打算正面對付她們了?”
“不管是誰,只要擋住我前面的腳步我一定會除掉她。”
周氏的腦海中閃過林姨娘,趙姨娘,桃姨娘和沈姨娘,之後想到幾個庶女,她的心就不能控制地恨上了她們,越想心中越是無法平靜,越想越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可以慢慢發展的,爲此這件事不算結束,而是正面較量的開始。
上官靜玉的內心頗爲掙扎,慶幸的是母親終於下定決心了,自個也等到這一天了。難受的是,就算再努力還是不能一直在上官家待着,最遲就是十八歲,到時候終身大事提上日程,早晚是要離開上官家的,爲此她有些失落起來。
“母親,妹妹,你們沒事吧?”
匆忙趕來的上官博弈剛剛知道此事,心中說不出來的惆悵,越想心裡越覺得難受。最後反而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眼神來,他打量着母親和妹妹的消沉心中明瞭,看來桃姨娘的事情的確把她們嚇着了。
“博弈啊,博弈你怎麼來了?”
看着母親逐漸恢復了神采,上官博弈開口解釋起來:“是管家說得,我看氣氛不對勁,父親回來的時候臉色也很差。是管家跟我描述了這一切,我找個藉口出來看看母親和妹妹,你們沒事就好了。”
“算了,什麼都不要說了,事已至此再說也無用。”
上官靜玉知道母親現在是心灰意冷了,而且父親絲毫沒有要幫着母親的意思,倒是對桃姨娘的身子緊張的很。殊不知母親前幾年小產的時候父親都沒有更多的擔心,現在倒好,一哥桃姨娘就讓父親興師動衆,母親怎會不傷心。
“母親,父親也是太緊張子嗣了,畢竟是父親的歲數在此。”
周氏不斷地搖頭,似乎不願意去想以前的那些事情,而且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想通老爺忽然間是怎麼了。不管任何的證據就開始發落自個,似乎一點情分都不顧,這些年的結髮之情在他眼中果真是一丁點都沒有剩下了。越想越覺得心裡難受,甚至難受地都無法控制自個的情感了。
“母親,是父親讓你傷心了?”
博弈的話引起周氏的注意,本來是不在意的,現在倒好,被他的一句話直接說道了點子上,最後看着博弈的臉上帶着一絲怒氣,她頓時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容來:“不是,不是的。”
上官靜玉自然看清楚了母親的眼圈都紅了,只是動氣了而已,卻沒有真的掉淚。她是知曉母親的,雖說母親表面上真的很強勢,可是心裡還是有柔軟的時候。在見到哥哥的時候總是很難控制情緒,這也是她爲什麼剛纔很驚訝母親下定決心。
上官博弈看清楚了母親的爲難和傷心,心中對父親的意見更大了,越想越覺得父親太過分了。而且現如今父親一門心思都在朝堂上,對於後院之中的事情管得太多,女子的事就讓母親管就好了,就算母親是懷疑對象也不該如此對待,現在都查清楚了,父親居然沒有來安慰母親,越想越讓人心中不痛快。
“父親這次太過分了。”
“好了博弈,你可不能在你父親背後說壞話,萬一被你父親知道的可怎麼好。”周氏說着拿着帕子抽泣起來,一轉眼的功夫也就好了,剩下的也都變得不重要了。
上官靜玉看着哥哥很是氣憤,她覺得可以好好提醒一番:“其實今個的事都怪林姨娘她們,後來也證明是林姨娘管教下人不善,以後可不能如此了。哥哥還是好好勸勸母親吧,父親也是太緊張子嗣問題了。”
“就算桃姨娘腹中的孩子再金貴也不能委屈了母親。”
周氏聽到博弈的話心中感激,看着靜兒說:“你們兄妹都在,我有話要囑咐你們。”
“母親請說。”兄妹倆異口同聲。
“一定要團結,不要你們兄妹倆以後發生任何事情,一定要把握住我們正房的地位。”